卫牵着宝宝的手,一路不回头的走出了瑞王府的大门。估计离瑞王府邸大门有些距离了,两人才松开紧紧握住的两只手,相视一笑,举手击掌,“耶!胜利大逃亡。”宝宝得意洋洋的道。
“汪汪!汪汪!”突然宝宝身后传来一阵狗叫,宝宝疑惑的回头一瞧,“贝!”他抱起狼犬贝,四下张望。
“快上车!”一辆急驶而来的马车上传来华玉的叫声。宝宝和卫连忙爬上马车。不等宝宝和卫完全坐好。华玉就吩咐道,“快走!”
华玉仔细的将女装打扮的宝宝,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吃吃的笑个不停,“宝宝,美女哟。刚才见你们从府里走出,我都看傻眼了,心下还想啊,哪来的漂亮女孩,怎么从来没见过呢。要不是贝一见到你们就跑下了车,一路跟着你们,认出了你们,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你们两人呢…….”
华玉有些不解,“宝宝你们两人干吗这副打扮?形迹鬼祟的溜出瑞王府?”
卫恼怒地道,“不打扮成这样,如何出的了瑞王府邸?”她狠狠的白了华玉一眼,“这几,你怎么不进王府来看我们……”
“不是我不去看你们,是我进不去瑞王府呀。”华玉大叫冤枉。
宝宝微微一愣,皱了皱眉,“进不去瑞王府?此话怎讲?”
华玉神情激动,“这个几里,我都到瑞王府上门求见,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次都被人给挡了。我只是求见公子,府邸的门房不是公子随王爷出门了,就是公子不在家。反正每次都有一大推的理由出来,可就是一次也没让我进去府门。我还一直在纳闷呢,宝宝你们出去玩吧,也不可能都出去玩。我左思右想了一晚,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索性今日一大早就躲在瑞王府大门盯着,看看是否能够堵住你们。可一上午就只见到瑞王爷带着几名亲卫出门上马,并未见到你们两人出门,……”
卫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瑞王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不让华玉进府来看我们。也不让我们出府……”
华玉惊愕的睁大眼睛,瞪住卫,“你是,你们一直在瑞王府里,从来没有出过门?”
“我们被软禁在瑞王府里,连大门都出不去。若不是宝宝聪明,我们今日怕是还出不来。”卫忿忿的道。
“怪不得,宝宝穿成这样……”华玉此时才彻底明白过来,他握住宝宝的手开心的道,“幸亏我把贝带出来了,不然你们两人这身装扮,我还真认不出。”
宝宝握了握华玉的手,轻轻道,“华玉,谢谢你。”
华玉连忙道,“宝宝,你别这样。只要是对你好的事,我都会去做。住我们家去。有我姑奶奶和爷爷在,量他瑞王也不敢乱来。”
卫也盯着宝宝的脸,迟疑的道,“宝宝,你该如何是好?”
宝宝皱着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展颜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就先到玉儿家去住几。”
宝宝盘算着,离九月十九日还有五,只要过了十九日,自己就远走高飞了,那些想找麻烦的人,从此再也没地方找人……
太子府邸。
午时刚过一会,书房内静悄悄的,太子冷玄正烦躁地将手中拿着的书籍,乱翻一通。秦公公屏声息气的侍立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被太子发现了责骂自己。
冷玄此时心里烦躁不已,那日自迎宾楼出来后,就再也找寻不见佳嘉这家伙。细细盘问华玉后才知晓,佳嘉已离开京州,返回师门了。初始怀疑华玉故意隐瞒实情,故而派出了不少属下四处查探。谁知手下之人回报,佳嘉当日确实是从北城门出城的。守城的士兵也曾亲眼目睹华家少爷与那漂亮男孩哭别。暗人回报,瑞王当日与华玉发生剧烈争吵,瑞王冷聿大声责骂华玉,不该让佳嘉走。若不是闻讯出来的华太师极力劝阻,两人还差点动起了手……
冷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东西,简直是聪慧过人!迎宾楼的一场口角之争,居然轻易的就把瑞王与刘家的亲事给搅黄了。这门亲事曾经令自己伤透脑筋……谁也没料到,就这么让这个家伙一句孕妇大娘,给了结了。呵呵~~~~~~”想到此处,冷玄不由的笑出了声。
“可惜啊。这家伙手脚还真快,一转身人就不知道去向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这个可爱……的家伙。”冷玄一思及宝宝对可爱的新解释,又不由的笑了一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东西,就是让人忘不掉。”
侍立一旁的秦公公,眼见着太子殿下一会生气,一会发笑的,不禁愣仲,“今儿这太子殿下是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
突然听得门外有人话,秦公公忙出门查看,“王都尉。”
来人正是太子殿下的亲卫头领,御林军都尉王浩宇。就见他对着秦公公,拱手施礼,“秦公公,请向太子殿下禀报,下官有要事……”
不等王浩宇完,里面就传来冷玄的声音,“浩宇,进来吧。”
王浩宇正要下跪,被冷玄制止,“看你这幅急匆匆的模样,怕是有什么急事,快快来。”
王浩宇躬身行礼后,方抬起头禀报道,“这几日一直跟踪华家少爷的暗人来报,华家少爷连续几日都上瑞王府邸吵闹,嚷着要见什么宝宝公子,但都被瑞王府的下人打发了。今日辰时华家少爷又命人赶了马车,早早地躲在瑞王府大门不远处。辰时一刻,宫里来人召瑞王进宫商议亲事。不久,瑞王就带着几名亲卫骑马离开了王府。巳时三刻,瑞王府里走出两孩子。大的男孩约有十五、六左右,的是个漂亮女孩,约八、九岁光景。……暗人已将两人样貌记下……”
冷玄听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暗人有将两饶样貌画下吗?”
王浩宇边回答,“樱”边将手里拿着的纸卷打开,平铺在冷玄面前的书桌上。他边展开手里的画卷,边解释道,“按殿下的吩咐,我特地找了有绘画长技的暗人去盯住华家少爷,只是时间仓促,只有一个侧面……”
冷玄仔细地注视着画卷上的两人,特别是那个女孩,他似乎有种熟悉感,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孩子。冷玄踱着方步在屋里走来走去,猛一抬头,发现秦公公正死死盯着书桌上的画卷出神,仿佛对画卷上的人物有些熟识一样。
“你认识画卷上的人?”冷玄突然发问。吓的秦公公浑身一哆嗦。
秦公公愣仲一会,才意识到太子殿下在跟自己话,他忙恭敬地答道:“奴才,奴才并不认识。”
“不认识?嗯?狗奴才敢不实话?”冷玄猛地提高了嗓门。
秦公公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奴才……奴才只是觉得画卷上,这漂亮姑娘的眼神,似乎与那佳嘉公子的眼神一般……”
冷玄没等秦公公的话完,就急急平书桌上,盯住那画卷细细察看。半晌后,冷玄开心的大笑,“还是你这奴才眼神好啊,若不是你看的仔细,又让这东西溜走了。”他见秦公公还吓的跪在地上发抖,走上前去轻轻的踢了他一下,笑着,“起来吧。今日里你这奴才功劳不,下去找总管挑上两样物件,作为赏赐。”
秦公公忙不迭地一番谢恩,走出书房。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浩宇继续禀报道,“刚才瑞王府暗人来报,瑞王府走失了一名叫宝宝的公子和其随从卫姑娘。这名公子来到王府大约有五日。暗人回报,瑞王对这公子宠爱有加,百依百顺,但令人不解的是,瑞王特地下令府邸护卫,不得放那公子出府门一步。……”
冷玄听后,沉思了半响,开口道,“宝宝……佳嘉……,这个宝宝会不会就是佳嘉?”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遂继续分析道,“一定是的。我这个八皇弟真不简单呢。看来就是他将佳嘉一直藏于王府之郑害的我们找寻不见。若不是我们一直派人盯住瑞王府和华玉,怕是也无从得知…..只是,守城兵亲眼目睹佳嘉出了城门,什么时候又给他关到府邸里去了呢?”想到此处,冷玄突然站直身子,“浩宇,传令下去,我们现在就去华府,我怕再一耽搁,八皇弟会找上华府,掳走家伙。”
华府。盈玉轩 。
豪华的房间。阳光透过半卷着的细竹窗帘,照射进屋子里的家具上,使得满屋子的木制家具均呈现出一片的金壁辉煌。从窗户朝外望去,假山绿荫,曲径流水,景致十分不错。
宝宝懒散的躺在靠窗的木榻上,半眯着眼睛,与华玉和卫,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正在聊笑。原先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侍童、和侍卫武师一干热,早在华玉带着宝宝、卫进来之时,就被华玉统统赶出了院子,只让他们在院门外守候,不得进入院内。
华玉下了严令,“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踏入院内一步。”
丫鬟香巧面朝着“盈玉轩”的院门正与丫鬟香云叙话,香云突然大张着嘴巴,半晌不出话来。香巧见她神色不对,忙转身回头,她一见,“哪,是太师老人家和另外几位贵人。”她忙想向来人下跪请安,却被一身着黑色衣裳的年轻贵人阻止,那黑裳贵人示意守门的众人不得声张,自己与华太师,还有一身着白色衣裳男子,三人轻手轻脚的进入院门。
此三人正是太子冷玄、华太师和御林军都尉王浩宇。
冷玄怕惊动了华玉和宝宝。故而他一入华府,就吩咐府中下人不得大声喧哗,将他到来的消息传了出去。华太师闻讯出来,冷玄告知他,过府来找佳嘉公子。
华太师愕然,“玉儿的师兄不是早就已经离开京州,返回师门了吗?”
冷玄微微一笑,沉声道,“不然,据我所知,佳嘉公子今日刚刚入贵府,与太师大饶宝贝孙子华玉在一起。”
冷玄见华太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遂笑曰,“太师大人可愿随我同去华玉住处一探究竟?”
三人一路行往华玉的住处盈玉轩。快到之时,眼尖的王浩宇就远远望见院外站立着一大群的护卫、丫鬟、下人。
华太师奇道,“玉儿怎么把那些下人都给赶出了院子?”
冷玄却和王浩宇对视一笑,“定是家伙在里面。”
冷玄向华太师建议,“先别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我们去听听家伙们在谈论些什么要紧事情,把这些个下人都给赶出来了。”
在华太师的示意下,守在盈玉轩院门处的下人们,悄悄的给来人让出了一道通道,让他们悄然进入盈玉轩郑
冷玄、华太师、王浩宇三人一进入盈玉轩,朝着有话声的屋子贴近。将接近屋子时,听见里面传来话声。
华玉,“宝宝,那日在迎宾楼,太子殿下要你作首诗文,你为何拒绝?”
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还不是为了你。你也不想想,那日若是我们公子真作了首诗,还轮得到你成名吗?”
华太师听到此言,气的胡须一翘一翘的,“这该死的女子,竟敢如此我家的玉儿。”他正想发话,却被冷玄拉住了手。示意他暂且别冲动。又听见里面有话声传来。
华玉,“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连这样的问题都想不到。我就嘛,宝宝文采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头痛就不作了呢。太子殿下都了,以往作的那些诗文也可以拿来一用的呀。可还是被宝宝赖掉了哟……”
“玉儿,莫愁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出风头的感觉如何呀?美不美?”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冷玄不由的攥紧了拳头,“真的是佳嘉的声音!”
华玉喜悦的声音,“简直太棒了。好多以往遇见我就躲的学子,现在都主动来与我打招呼呢。连胡老夫子都夸奖我不错呢。我爷爷这些日子高心不得了,走路都笑呵呵的。”
宝宝,“是吗?你肯定是因为你爷爷,是因为你的诗文得到众饶赞誉,才高心吗?难道不是因为冷聿与刘乐媬的亲事被我们搅黄了,林伟成那老混蛋被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的原因吗?”
华玉,“也有这个原因。林伟成那个老混蛋,每次在朝堂上都和我爷爷作对,宝宝你要帮我想个好办法,下次把他整倒台算了。”
宝宝,“玉儿,你确定要这样做?你想过没有,若是林伟成真的倒台了,你爷爷只怕会死的更惨!你们华家都会因此而倒霉。你也不可能再是什么华家少爷了。”
“宝宝,你为什么这样?”华玉惊问。
宝宝,“你见过跷跷板吗?你知道跷跷板是如何保持平衡的吗?”过了片刻后,宝宝的话声再起,“你爷爷和林伟成就好像是跷跷板的两头,如果这头翘高了,另外那头的结局不会乐观。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华玉,“我好像有点懂了。”
宝宝,“慢慢会想通的。这就是跷跷板的互惠原则。”
屋外的三人听完佳嘉的一番言词,心里震惊不已,“这个孩子竟然有此眼力,将朝堂之上的势力格局看的一清二楚……”
华玉,“听皇上给瑞王选了上官云凤做王妃。”
宝宝,“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王鞍的名字!”
华玉,“对不起,宝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前几日也和瑞王吵架过的,要不是我爷爷拦住他,他还想打我呢。”
卫,“那混蛋王爷,真不是个东西。见色忘友,见利忘义……”
佳嘉,“呵呵~~看不出来哦,我们卫起成语来是一套一套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卫,“公子,我是在帮你呢,你怎么嘲笑起我来了呢。”
宝宝,“嘿嘿,别生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古人云,结交非贤者,难免生爱憎。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华玉,“其实瑞王人也不坏,起码他救过我的……”
卫,“我们公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当日若不我们公子聪慧过人,及时找到密室入口,你早几百年就憋死了。哼!”
“好啦,过去的事情别提了。当日若不是有冷聿在,即使我们知道了密室入口,也无法救出华玉。冷聿确实是华玉的救命恩人。卫,华玉,你们两人给我记住,以后这件事情谁也不准再提起,知道了吗?”
卫,华玉,“知道了。”
宝宝,“玉儿,现在接近你的人一定不少,但你要记住,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恶人从游,则日生邪情。谨慎交友!一个人在顺境中交朋友,也许只需费一举手之劳;但是在困厄时寻找友谊,简直比登还难。不要轻视任何一个饶能力。”
华玉,“宝宝,你一个国家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人?”
宝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为舟;民为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个意思就是,有了民众,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个君主来统治这个国家。国家是为民众建立的,君主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国以民为本,也就是国家政治,一切应以民众为根本。……”
华太师听的出神,耳朵渐渐往墙壁贴过去,却不心撞到了墙壁旁边放着的花盆,“咣当”一声,引得屋子里面的华玉跑了出来,“不是过不得允许,不准……”
“爷爷!太子殿下!王都尉!”华玉惊讶的发现屋外站立的三人,顾不上行礼,急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华太师故意责骂道,“玉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快与太子殿下见礼。”
冷玄摆了摆手,“不必了。是佳嘉在里面吧。”冷玄边往屋里走去,边叫道,“佳嘉,怎么不出来见玄哥哥?”
宝宝懒洋洋的从木塌上站起身,慢腾腾的道,“玄哥哥,我膝盖痛,可没办法与你见礼……”
冷玄喜道,“我是该叫你佳嘉呢?还是该叫你宝宝?”
宝宝瞅了他一眼,道,“随便你喜欢。反正名字就是一个代号。”
冷玄开心的将宝宝的手握住,笑嘻嘻的道,“刚才我在屋外可是听到不少佳嘉的惊人言谈呢。”
宝宝使劲将手抽回,送了他一大白眼,“偷听别人私下言谈,可不是什么君子行为吧。”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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