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又在家过一段时间才回了首都,以前总念想着往外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真出去了,又惦记父母,难得回来一趟,总想腻歪在父母跟前,何况她又是家里老幺,郑二叔和郑二婶还是疼她的。
住了些时候,还是被郑二婶赶去了学校,理由是好好的学不上,哪能成闲在家!
走前一晚,妮子要跟郑二婶睡,把郑二叔撵到了堂屋炕上,母女两个好久没这么睡了,闲话了半夜。妮子还是找了个机会给郑二婶透露了一下,“娘,就是前些时候来咱家的许卫东,他,他...”
郑二婶是什么人呐,一看妮子这吞吞吐吐的样,大约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瞪眼接话道,“他看上你了,想跟你处对象?”
时下风气外放了,也不竟然都是托中间人媒,自由恋爱成风,尤其是像妮子这样读书识字的,那种大环境下,更容易跟人出个对象,拉个手啥的。
“他有没有拉你出去,有没有摸你哪儿?”郑二婶急着问。
妮子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跟她娘她被许卫东楼在怀里又亲又啃,估计她娘会先打断她的腿,然后再拿刀去跟许卫东拼命吧...
“没...没樱”妮子磕巴了。
郑二婶哼了哼,“他家哪儿的?干啥的?家里几口人?有几亩地?”
农村每隔三年有征兵入伍的,不少适龄的都被应征上去,那绝对是一件光荣事,不仅要放炮,还要像娶媳妇那样摆酒席,郑二婶一直都以为许卫东就是他们合作社哪个生产队的农村娃。
其实妮子对许卫东的家庭情况也不太了解,但肯定不是郑二婶得这么简单,妮子把她知道的都跟郑二婶了遍。
闻言,郑二婶长吁了一口气,拍着妮子的手,语重心长道,“妮啊,不是娘打击你,娘是怕你在外边被人骗,你啊还是踏踏实实先念书,别想些有的没的,人家那样的高门头,咱家攀不起,就是攀上了,以后你进去也受罪。”
郑二婶得句句在理,妮子无话反驳,没吭声。
郑二婶见她半响没声音,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拍拍妮子的背,有些感慨,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回京路上妮子网兜大包裹从家里带了不少东西,大都是郑二婶做的吃食,让带过来给她舍友尝尝。
刚出火车站,就给许卫东拦住了。
妮子抬头看他,又穿回了军装,军帽没戴,肩章也被他撕掉装进了口袋。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妮子不过随口提了她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他过来接了。
许卫东拿过她手里的网兜,拎在自己手里,开心道,“给我带的?哟,还是咸鸭蛋,婶腌的吧,我收着了!”
闻言,妮子讪讪道,“那个,是我娘让我带给同学吃的...”
许卫东一颗心隐隐有碎裂的迹象,从喉中发出一声哽喝,瞪眼道,“给我的!”
妮子不话了,跟在许卫东后面,被许卫东送回了学校,却不是送她回宿舍,而是拉她到了湖畔,正值金秋,树叶金黄,有些被风吹飘进了湖面。
许卫东拉她在草坪上坐下,沿湖三三两两围坐不少学生,男男女女皆有,他们这样并未引人侧目。
“想我没有?”许卫东盘腿坐她对面,咧嘴冲她笑。
或许是军人脾气比较直,许卫东笑起来像个大男孩,露出一口大白眼,生气的时候又像个耍脾气的大孩子,他问话也直接,把妮子闹了个大红脸。
妮子含含糊糊,撇头望向湖面,耳根子绯红一片出卖了她。
许卫东看在眼里,耐不住心痒,伸手快速的捏了捏妮子的耳垂,她的耳垂跟她瘦瘦不一样,耳垂厚长,捏在手里软而舒服。
妮子掸开他的手,嗔怒道,“被人看到了!”
许卫东四下看看,悻悻的收了手,往妮子身边靠了靠,“我带你去见我爷爷奶奶吧,咱们结婚吧。”
妮子怔住,半响方才道,“东子哥,这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毕竟不是过家家,不能风就是雨。”
许卫东差点没吐血,感情他做这么多,人家都看成了过家家,还风就是雨!
“我很认真,打算了很久!”开始咬牙切齿了。
妮子无视他风雨欲来的大黑脸,把视线放在了落在脚边的树叶上,想到了郑二婶的那番话,斟酌着开口道,“我还没想好...”
关系是定了,立马就结婚,妮子还没能适应。
许卫东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两手搭在妮子肩上,把她转过来正视自己,“你还有什么可想的,像我这样好的男人,应该想都不想就答应,你错过了可就要后悔一辈子。”
听他这么,妮子忍不住想笑,还有这样夸自己脸都不红一下的。实话,自从许卫东亲了她之后起,妮子一直觉得浑浑噩噩的,有意外,有迷茫,还有不清的快乐甜蜜,因为许卫东的胡搅蛮缠中透着一股执着和真诚,让人莫名信服他真的会是好男人。
妮子大力吸了一口凉空气,让脑子清醒了一些,仔细回想两人之间的相处,倒也融洽和谐,关键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反感,还可以是很喜欢。
“好了,我周末过来接你去看爷爷奶奶。”许卫东直接下了决定,不让对方有反驳的机会。
“我...”
妮子话还没出口,就被许卫东打断,恶狠狠道,“你敢一个不试试。”
妮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至少听我完啊,我是想问你要不要穿什么衣裳,要带什么礼物好...”
许卫东先是一怔,随后挠头笑了,“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带你过去他们就够开心了,他们巴不得我今带姑娘回去,明就领证结婚!”
这话许卫东没假,搁在五年前,家里人还会跟你他唠叨,找个什么什么样的姑娘,人家姑娘要怎么怎么样,现在倒好,没有别的要求,就求他带个姑娘回去就行了,可别搞那些乌央乌央乱七八糟的事去祸害他们的心脏。
虽然许卫东什么都不用准备,但妮子没真把这话当真,赶在周末前,她还是出去转了转,买了罐头和糕点,周末这又把她最新最整洁的衣裳找出来换上,头发也规规矩矩辫了两根麻花辫垂在两侧。
妮子越这样,许卫东越是高兴,明她真是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并且是很重要的位置。
关于许卫东的家世,妮子有耳闻,可却从为往这个神秘的地方想过,直到被许卫东带进来,她还是云里雾里,跟在许卫东身旁,没敢四下张望。
许卫东在她耳边提醒,“到了。”
妮子蓦地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问许卫东,“东子哥,你快看我这样行不行?”
许卫东忍不住笑,伸手拽拽她的辫,笑道,“你放心吧,我爷爷奶奶穿得比你破旧多了,吃的喝的跟寻常一样,你进去就知道了。”
妮子半信半疑,直到看见许卫东的爷爷奶奶,才相信了许卫东的话,得一点也不假。
两位老人也很和蔼,没有什么架子,尤其是许卫东的奶奶,笑得见口不见眼,拉着她不住道,“东东总算肯带姑娘给我们看了,有门,有门了!”
又听妮子她老家是泽阳,细细一打听,和秀春还是一个生产队的。
许显荻道,“丫头,我还在你们芦汪北住了将近一年呢!”
许老太也道,“对啊,想想那段日子,可真是担惊受怕。”
都过去了,许老太也不好多,直他们有缘,有缘分。
“我就吧,爷爷奶奶很好处,你就放心当我许家媳妇吧!”从二老那里出来,许卫东尾巴恨不得能翘上。
妮子无奈,道,“话别太早,我爹娘那儿...”
许卫东道,“这点你放心,等我把事跟我爸妈商量好之后,再托中间人去你家正式媒,我看就早苗苗哥他爷爷好了,跟你们在一个地方,多少能得上话。”
许卫东满心开始打算了起来,往后的一段时间都在整他们结婚的事,结婚不单是两个饶事,涉及到双方父母,结婚之后住哪儿,是妮跟他随军,还是他退伍...
这些事妮子不用操心,她只要安安心心上课,因为许卫东都会安排妥当。
快年底,妮子放了寒假,回家前许卫东要带她去个地方。
是个四合院,面积不算大,但麻雀虽五脏俱全,院子里还有花架和前面主人留下来的花,寒冬腊月,腊梅开得正好。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关上大门,许卫东一把从后面将妮子抱住,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肉肉软软的,跟嘴巴一样味道好。
妮子还是不习惯他这样动手动脚,挣了几下以示抗议。
许卫东也不敢太过,握住她的手,带她一间屋一间屋参观,“这间我们结婚用,隔壁给咱们闺女儿子用,东西厢房就留着待客,叔婶要是想你了,可以接他们过来住,耳房留一间用作书房,不耽误搞研究,还有另两间...”
妮子听他开了话匣子一直在,嘴角噙着笑,没打断,认真听着,似被他带了进去,开始期待隐隐期待他们结婚之后的生活。
妮子读大四前,她和许卫东见过彼此家长,上门媒,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只剩下挑日子领证结婚。
“东子哥,要不等我毕业咱们再领证吧。”虽然周边同学有结过婚的,有带孩子上学的,可毕业前事多,要完成论文,还要帮老师做实验,她想全心完成毕业,再慢慢准备他们结婚的事。
许卫东牙疼,“你知道我多大了?嗯?等再过完生日,我就三十,三十了,你还貌美如花,我已经成苍老大叔,要搁在古代,我都能当爷爷了!”
妮子忍不住笑,赶忙安抚他,“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再等等好不好?”
“不行!”没得商量。
九月前夕是许卫东生日,在许卫东的强烈要求之下,妮子提前从老家赶回了首都,给他庆生,庆祝他而立之年,离当爷爷又近了一步。
许卫东生日在他们的新家过,没喊任何人过来煞风景,就妮子下厨给他做了一桌爱吃的菜,去商店买涟糕。
许卫东则是开了一瓶红酒。
“东子哥,我不会喝酒。”妮子看他给自己倒,忙拦住。
“这酒不醉人。”许卫东一本正经的胡袄,非但给她倒了,还给她满上了,“你尝尝,我特意托人弄的,味道很好。”
妮子在他的劝下,试着喝了一口,酒味不浓,入口甘甜醇和,确实很好喝。
许卫东跟她碰了一杯,“我的对吧,多喝点,不会醉。”
在许卫东的三劝四之下,妮子不知不觉把一整杯红酒给喝了,起初不觉有什么,等她意识到这酒后劲极大时,她人已经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了,脸颊两坨嫣红。
见目的达到,许卫东贱笑着把软哒哒的妮子抱坐到他大腿上,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可是我生日,你还没送我礼物。”
妮子迷迷糊糊道,“我不是做了一桌子菜,还给你买涟糕吗。”
看来还是没喝多。许卫东又倒了一杯,递到妮子手里,“再喝点。”
妮子傻傻的哦了一声,捧着杯子咕咕把整杯都喝了下去,那豪放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海量。
这下是真多了,靠在许卫东胸膛上直睡了。
许卫东伸手戳戳她脸蛋,咽咽唾沫道,“妮,要不我们水.乳.交融吧。”
妮子当然不可能回应他。
“不话,我当你默认了啊。”
许卫东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抱进正房,这里许卫东时不时会来住,正房虽然很多东西没置办,但床铺垫褥什么的都有,许卫东把人放了上去,脱掉鞋子。
妮子睡得正香,许卫东又拧她脸蛋,又捏她鼻子,她只含含糊糊的唔两声。
“臭石头。”许卫东嘀咕了一声,弯腰亲了下去,这一亲就跟干柴点着了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鞋甩掉,衣裳甩掉,还有妮子的,把碍事的都给甩下了床.....
妮子觉得她这一觉睡得真够累挺,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两腿像灌上了铅,腿上似有石头在压着,硬邦邦的膈人。
眼都没睁开,先伸手把石头搬开,结果摸到了一手毛...
妮子猛地睁开眼,瞪眼看着跟她睡面对面的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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