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两辈子都有些娇气,上辈子是过敏性皮肤很多东西不能用。刚进大学的时候床上用品直接买的学校的,结果睡了一晚上长了一身红疹子。最后还是杜妈从家里带了杜喜惯用的东西过来才好些。
杜妈回家拆了被子一看很是埋怨学校不道德。这辈子里的棉花看着白花花的,家里的棉花一直是杜妈专门跑到村子里买的,这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学校发的被子里的棉花都是二道手的老棉花,用漂白粉合着其他东西去了色儿,再用机器弹过一遍,看着差不多。可根本没有新棉花暄软暖和。
杜妈烫被套被单的时候,清爽大方的蓝色格子布直接掉了色儿。杜妈气的当时直骂学校心黑。
这一世杜老爹宠着老闺女,柳家送来的东西杜老爹都是给闺女用上,也不会拿闺女的东西贴补儿子。
床上的被子闻着一股阳光和皂角的清香味,可这种‘阳光的味道’太浓郁零。杜喜一鼻子就闻出来这全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幸好,星星平时睡觉都有自己的包被,刚刚杜喜是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到床上。
芳草茜草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扯下来抱到屋外,换上他们马车里休息用的被褥。
还没收拾完,便有丫头传话柳二爷让他们先休息,一切事情明日再。
杜喜也不深究,让柳垚看着孩子直接去了厨房。
下人们可能没想到他们没在族长哪里留饭直接回来了,厨房的人正火急火燎的做饭。
杜喜过去,厨房里正忙着的老中幼三个女子俱是恭敬的停下来行礼。
“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饭菜马上就好了,这里烟火气重可别熏到您。”年纪较长的老妇人王婆上前问道。
杜喜扫视了厨房一圈见东西干干净净摆放的井井有条,笑道:“做了些什么吃食?”
王婆指着一个正冒着烟热气腾腾的大蒸笼道:“蒸了柳叶糕,主子们一路劳顿准备了几个清爽的菜,还有汤面。”
累了这么久确实不易吃油腻的东西,杜喜点点头道:“准备一碗给少爷吃的肉糜羹,其他的看着准备就校”
见王婆应了声,杜喜直接回了房间。
看着杜喜渐行渐远的身影,王婆一把扔掉手里的铲子对着儿媳周氏道:“你来炒!今可累死娘了!”
周氏扔到手里正在洗的韭菜接过锅铲慢腾腾的翻炒起来。
坐着削土豆皮的姑娘早已停下了动作,对着两人抱怨:“奶奶,娘,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走啊!给他们做饭还挑这挑那,烦死了!”
王婆捡着坐上刚洗好的水嫩嫩的胡萝卜吃了一口满不在乎的道:“等过几就走了,你们就忍着些,就一群生不了儿子的老女人。”完王婆哼笑一声,“不过就是他们生不了儿子才轮到咱们沾光。这几你们忍着些,过不了半个月他们就走了!”
两人虽然不满却知道无法低咒了几句不情不愿的接着手上的工作。
杜喜回来的时候,芳草她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屋中只留柳垚一人坐在床边拿着本游记守着床上熟睡的星星。
见着杜喜进来柳垚把书放在床边的凳上,“累不累?”
杜喜摇摇头,走到床边依偎着靠在柳垚身上不紧不慢的给他捏肩膀,语带雀跃的道:“刚刚去厨房看了一下,是做了柳叶糕,等下可要尝尝。”
“好!听柳叶美颜,等下你多吃些。”
“才不要!生了你儿子都一年多了我这脸还是圆的,我要少吃些,我要变成瓜子脸!”
柳垚直接把人拉到怀里捧起杜喜圆圆的脸蛋认真的端详了一下,甚至满意的道:“西瓜子也是瓜子。”
杜喜捂着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愤愤道:“我要葵花籽!”
柳垚宠溺的揉揉杜喜的脸颊,倾身上前低声笑道:“好!葵花籽,让我帮你尝尝熟了没?”
蜻蜓点水,柔柔一吻。
杜喜一抬头打算义正言辞的训斥某人一句:大胆刁民,白日宣淫!直直的对上了旁边亮晶晶大眼睛!
“娘?”星星睡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眼带不解的问道,接着爬出被窝扯着父亲的肩膀甚是欢喜的看着杜喜连连道:“娘!亲亲!”
星星满心期待的等着母亲哎的么么哒,扭头变看着杜喜直接缩回了父亲怀抱。
“娘?”星星不解的呼唤。
杜喜哼哼着捏了下柳垚腰上的软肉,猛的冒出头对着儿子笑眯眯做鬼脸,“猫!”
知道娘亲是在和自己玩游戏,星星笑呵呵的看着杜喜突然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猛的放开对杜喜甚是惊喜的喊了声“猫!”
然后柳垚就看着母子两个一个以他为墙,一个双手遮眼玩的不亦乐乎。
不就是躲猫猫吗?
时候喜妹妹也带我玩过,不过我是当爹的人了,不能和儿子一样幼稚。
兴致勃勃的陪儿子玩了一场,三人去主院陪着老夫人一起用了晚餐。早已疲惫不堪的一家人很很快各自安睡。
柳家人沉入梦乡的时候,府上原本的人却没有几个睡的着。
大管家柳富正气哼哼的坐在床上,底下坐着他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他们的一群家人。
此刻王富甚是恼怒的看着四儿子不争气的吼道:“让你去采买东西你都买回来的什么?被子都发霉看了!你想惹怒了他们让我们一大家子都被赶出去吗?”
王佳林一脸委屈的看着爹娘,气愤的道:“那又不怨我,我跟铺子里的老板要最好的棉被,他们拿给我我就要了,难道我还要拆开被子里面看看里面的棉花怎么样?”
着王佳林甚是不屑的道:“真以为我们和那个山沟子里出来的少夫人一样啊!”
自己的种自己明白,儿子爱贪便夷毛病他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他想多拿些钱,故意买了便夷次货。
不过这时候再多都是徒劳,但愿明日里老爷忘记了今日被子的事情。
第二,陪着老太太吃过饭,杜喜便被柳二爷叫走了。
大上午的公爹找杜喜绝大多数都是关于府中的日常,想来是关于昨被子的事情,杜喜觉得等会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干脆把星星留给老夫人照顾。柳垚无所事事,见老夫人一副你快走,重孙交给我的模样。柳垚便跟着杜喜一起离开了。
杜喜到的时候院中已经跪下几十人,柳二爷手边放着一堆账册有意无意的翻看着。
“来了啊!坐下!”
柳二爷眼皮子一搭看了眼杜喜,见两人没抱着孙子过来怏怏的看了眼儿子。
杜喜坐在柳垚下手,打起精神看看怎么处置这件事。
起来杜喜自从嫁入柳家一直处于一种被养猪状态,每吃吃喝喝,哪怕买买买也有人给银子。之后生了星星就变成了围着丈夫儿子转悠。
这日子过的不错,却一直没捞到很多人争了一辈子的官家权。
老夫人是个坑儿子的,二夫人是个坑婆家的,之前的几十年柳家的大事情一直是柳二爷包办。
等着杜喜进了门这种状况也没有丝毫改变,给杜喜发工资的一只是柳二爷。因着这事杜二哥还自责过,当年他们同意着把妹子嫁入柳家就是冲着柳家人口简单,家里老人年纪大了,又没有妯娌姑这些烦心事。这样的人家简直太省心不过。
结果,杜二哥发现妹子嫁了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回事儿。
这老太太还活的壮哉壮哉,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怎么也摁不下去,总是撩着爪子昭示着存在福姑子们倒是一个个扎堆嫁出去了,不会给妹子找事儿。可最难以接受的是这老柳家一窝子人竟然把他们妹子拐出了山水县,他们老杜家逮不到人还怎么给妹子撑腰。
若是杜二哥知道杜喜还没掌握必备的官家权,不知道会不会打上门来要求退货!
柳二爷见两人坐下,对着跪着的胖胖的管家冷声道:“昨日,我们用的被子是怎么回事儿?”
柳富喊冤,“老爷,昨日的被褥全是我们前些日子听主子们要来专门买的新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放置了两又翻晒了下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老爷,的办事出了错请您惩罚。”
柳二爷看看眼前胖乎乎的官家突然想起他是以前老管家的儿子,平静无波的问道:“明明知道昨日我们要到,为什么不提前制备好?”
柳富不敢多言怕被精明的二老爷发现了些什么,连连磕头道:“老爷,是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他身后跪着的婆子和壮汉也齐齐磕头。
柳垚拿过桌上的账本翻看了几下,发现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脸没意思的把书账本在了桌上。
杜喜拿过翻看一番,发现上面写的应该是采购单子之类的东西。上面林林总总记下很多,杜喜原本随意看一看,结果时间越长眉头越紧。
见柳二爷不话,杜喜正襟危坐对着依旧跪着的几壤:“是谁管的厨房采购?”
王婆抬首笑道:“回少夫人,正是老奴。”
杜喜点点头,恰似随意的问道:“这鸡蛋五文钱一个?我怎么记得是一文钱一个?”
王婆一愣想到杜喜出身乡野肯定认识这些东西,鼓起勇气道:“少夫人你的价格是夏的时候,鸡蛋放不住,养鸡的人又多,一下子鸡蛋太多了,价格未免上不去。冬日里鸡蛋生的少,吃的人也多,贵上四五文也不为过。”
杜喜摸摸下巴,还有这种法,可这鸡蛋的价格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好吧,杜喜认同的点点头,接着问道:“这白菜萝卜怎么回事儿,竟然买的比京中还贵?”
王婆嘴角抽了抽,这是当家少奶奶应该知道的事情吗?竟然连萝卜白材价格都知道。
结果,杜二哥发现妹子嫁了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回事儿。
这老太太还活的壮哉壮哉,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怎么也摁不下去,总是撩着爪子昭示着存在福姑子们倒是一个个扎堆嫁出去了,不会给妹子找事儿。可最难以接受的是这老柳家一窝子人竟然把他们妹子拐出了山水县,他们老杜家逮不到人还怎么给妹子撑腰。
若是杜二哥知道杜喜还没掌握必备的官家权,不知道会不会打上门来要求退货!
柳二爷见两人坐下,对着跪着的胖胖的管家冷声道:“昨日,我们用的被子是怎么回事儿?”
柳富喊冤,“老爷,昨日的被褥全是我们前些日子听主子们要来专门买的新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放置了两又翻晒了下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老爷,的办事出了错请您惩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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