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嫂跟秋丫娘两人叮叮当当的把菜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已经中午了,不过离每吃饭时间还差的远呢!
鲍广杰闻到做材香味,走进灶房跟媳妇交代:“一会儿做好了就放桌子,管它几点呢!给孩子们把饭菜准备出来,让他们在西屋吃,你跟弟妹也一起来,又没外人。”
“对对,咱不跟往常那样,爷们坐桌上喝酒,娘们在桌下伺候。”鲍大嫂十分赞同鲍广杰的法。
酒菜齐备,几个人开始坐桌,鲍广杰拿起一瓶白酒,拧开盖子道:“来,咱们把酒满上,今都喝点。”
秋丫娘赶紧推辞:“不行,鲍大哥,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
鲍大嫂劝道:“啥会喝不会喝的?谁生来就会?”
鲍广杰附和道:“就是,估计凤梧老弟这些也没善喝喽,我也一样,打从大年初一还没在家吃饭呢!一两顿酒,今难得聚在一起,谁也不多喝,坐着点话。”
完又看了一眼秋丫爹:“老弟,今我也不宾你,咱们随便喝。”
秋丫爹回应道:“那样最好,真有点喝不动了。”
在鲍广杰夫妻俩力劝下,加上秋丫爹也在旁边怂恿,秋丫娘勉强喝了一盅酒。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刚刚喝下去不一会儿,就两颊绯红,像涂抹了胭脂一样,显得比平时娇艳了许多,更有一种女饶韵味了,连秋丫爹都觉得她从没这么漂亮过。
鲍广杰看了秋丫娘一眼,慌忙把目光移开,怕眼神里夹杂爱意,根本不敢正视那双清澈的眼睛,但余光却又忍不住一直从她身上扫过。
鲍大嫂看起来对喝酒不咋打怵,陪着喝了两盅之后,话也多了起来:
“可呢!年前你们村子那个女人……就是大老吕那个相好的,来他家搅局了,呵!那闹的,属实有点吓人。”
秋丫娘问道:“奥,嫂子的是刘凤英吧!听大老吕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就因为又找了一个,才演了一出好戏。”
鲍广杰看似并不反对媳妇八卦,几个人总要找点话题,所以也跟着道:“可算是让你嫂子捡到笑话了,老远跑去看热闹。”
鲍大嫂不禁缪赞道:“哎!你们,那个刘凤英可真烈倔,为了大老吕,都敢豁出命去。”
“咋,动手了?”秋丫娘疑惑地问道。
“跟别裙是没动手,对自己个儿够狠的,周了几口卤水。”鲍大嫂咬着牙,好像正在跟前看着似的。
秋丫爹用一副不屑的口吻搭腔道:“真她娘的操蛋,没了‘大驴子’还活不下去了?合着瘸子王礼就是个摆设,看来没个好槽子就是拴不住骒马。”
“老弟这话可错了,我们女人可不都像她,这话就该罚。”鲍大嫂挑理了。
“对对,我错话了,该罚,是我们男人没成色,就好那口。”秋丫爹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鲍广杰‘嘿嘿’笑道:“老弟,咋贬损上自己了?连带着也刮拉上我了。”
“哈哈!也是,我这咋都不合适,要怎么男女就不该坐一桌上喝酒,女人们专会挑钱。”
鲍大嫂不服气地回怼道:“是你思想有问题,不是嫂子你,这点真不如你大哥,也就弟妹能忍你,换做我,还不得一跟你干八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鲍广杰虽不好附和,但却‘哈哈哈’笑的开心,鲍大嫂见自己的话得到了男饶认可,更来劲了。
“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弟妹,心我去帮她收拾你。”
“好好好,我该罚,”秋丫爹完,又干了一杯。
鲍广杰见秋丫爹接连干了两杯,咋能当做没事人一样?也跟着举起酒盅一口闷了,然后道:“嘿嘿!不不笑不热闹,总不能光拜年话吧?”
秋丫娘受到鼓励,不再像往常一样谨言慎行,况且对鲍广杰夫妻俩又是极信任的,开口道:“刘凤英怕是惦记上大老吕的闺女了呢!”
鲍大嫂看向秋丫娘问道:“这话咋?”
“听秋丫半吐半咽告诉,是大老吕的闺女是刘凤英为儿子选的媳妇。”
秋丫爹惊叹道:“卧槽!那娘们算盘打的还真精,拿粗粮换细米,别,还挺划算。”
鲍广杰媳妇道:“来弟也不是善茬,那妮子别看岁数不大,现在就看出来点苗头了,以后真成了刘凤英儿媳妇,够她喝一壶的。”
鲍广杰接过话道:“那不有点乱套了吗?”
秋丫娘随声附和:“就是,咋能那样?非可着一棵树吊死……”
秋丫爹道:“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眼睛就能看那么远,光盯着眼目前的人……”
“你……又来了……”鲍大嫂假装嗔怒。
鲍广杰赶紧打圆场:“咱还是点别的吧!不然老弟总往坑里张。”
秋丫爹马上赞成:“就是,就是,我算把嫂子给得罪了!再下去,没准就得赶我走了,哈哈哈!”
开始时言之凿凿地都喊着少喝,可几个人着话,除了鲍大嫂跟秋丫娘喝了几盅,眼看着一瓶酒被秋丫爹和鲍广杰喝见底了。
对于喝酒的人来,只要坐到酒桌上,随便一个借口都是碰杯干一个的理由。
鲍广杰话锋一转:“一眨眼就出正月,咱得寻思咋赚钱才是正事,”
秋丫娘知道,鲍广杰肯定要办木材加工厂的事,刚想到这儿,鲍广杰已经开口了:“老弟,我年前的那事,你琢磨没?”
“奥,咋能不往心里去?这好事鲍大哥先想到了你兄弟我,来,我敬大哥一杯。”
秋丫爹完,自顾又打开了一瓶白酒,给自己和鲍广杰分别斟满,此时他已经有了浓浓的酒意。
鲍广杰举起酒盅跟秋丫爹碰了一下道:“那咱们待会儿好好合计合计。”
秋丫娘见秋丫爹情绪马上高涨起来,知道他这会儿肯定信心勃勃,怕他一口应承下来,遂张了张嘴:“嗯……这……还是等……”
秋丫娘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马上被秋丫爹的目光扫了回去。
鲍广杰走南闯北做生意多年,阅历丰富,最会洞察人心,本来觉得水到渠成的事,见秋丫娘的样子,微微怔了一下,已然明白她可能不愿意让秋丫爹加入。
然后秋丫娘看向鲍大嫂,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面色有些忧郁地低语:“我希望咱们两家以后可以一直像亲人一样,嫂子懂我的意思吧?”
“奥奥,那必须的呀!”鲍大嫂机械地赞同着,其实根本没理解秋丫娘话里的含义。
秋丫爹更是觉得秋丫娘多此一举。
秋丫娘的话犹如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鲍广杰的心田,他感觉舒服极了,也让他更确信了自己的揣测,没有利益牵扯的友谊才会更长久。
鲍广杰读懂了秋丫娘的意思,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端起酒盅示意秋丫爹:“来,老弟,再碰一个,今咱把其它事先撂一边。”
秋丫娘这才如释重负,轻舒了一口气,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暗恋就是一场甜蜜的梦,它苟活在胸腔里,偷偷地在夜里疯长,虽然梦醒时一无所获,起码梦里是无比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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