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何用看着信婷多希望她能是假的，是为了惊喜效果的恶作剧。
信婷看了眼那边带着军军吃蛋糕的信都沉默片刻:“你不是看到资料了么？谭晨本来想今之前查到，然后告诉你当做惊喜，幸好被我截胡拦下，否则……”
“这样啊。”何用点头。“我会尽快处理的。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我的条件是他不要受到伤害。”
何用笑了:“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信婷抿抿嘴，显示了她的不悦。但她没办法否认何用的话。信都不受伤害是不可能的。
“快过来。”信都笑着跟何用招手。
何用乖巧的过去。
“军军他昨给你礼物了。”信都掐着军军的脸:“我以为第一份礼物会是我送的。结果被这子抢先了。诶，算是报复我们没有把计划告诉这个臭子么？”
何用把军军解救出来，认真跟军军道谢:“谢谢你，不过下次要亲手给我哦。”
“切~”军军嫌弃的扭头，然后跑掉。
信都笑了，何用也跟着笑了。信都是笑军军的傲娇。何用是笑自己的话，军军没有送礼物的机会了。
“我给你准备的东西，晚上给你。”何用被信都从后面抱住。这个亲昵的姿势啊。
“嗯。期待。”活了二十四年，终于得到了父亲的礼物么？
“老实你在门口分手时把我吓到了诶。”把何用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信都笑了:“那你也吓了我一跳，所以我们两清了。而且，这也不怪我，是他们的主意。啊，我想到昨晚你会在被窝里哭我就心痛得很。”
“没有哦，没有哭泣。”何用不动声色的脱离信都的怀抱。
“可是今上午我你生日是过段时间，你那个时候明显生气了吧。”信都夸张的笑了:“讲真，那个时候我都怕你拿门夹我脑袋。”
“我从来不这样，你知道的。”何用从来都很乖，从来不惹事。就像他被信都带回来受到了排挤也没吭声。
那时候何家还有一些其他支系的孩子住着，后来都被信都送走了。
有人就了，虽然何用什么都没做，但是信都会做。何用只需要依附信都就好。那个时候就连信婷都何用只是一个玩物，被她哥哥逗腻了就会扔到一旁。
现在，也快了，他也快被扔到一旁了。
何况，现在还有了那个事。
扔在一旁最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不，连带着下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现在的每一个见面，每一个拥抱都是煎熬。
何用，你怎么不去死？！何用在心底诅咒着自己。
他想过有一会被信都抛弃，但没想过这种原因。这种原因，他连挽留都没有办法。这种原因，他连告诉信都都没办法。
他即将要失去的，不仅是丈夫还有父亲。
“何用你就是太乖了。我真的情愿那一刻你打我。”信都的眼神里有何用曾经熟悉的心疼。后来，那种心疼就少了。
“我永远也不会打你。”何用这样。他怎么可能对父亲动粗呢？
晚上送走了所有宾客，何用回到屋里，信都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见何用进来，冲他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在枕头底下抽出一袋套，邪笑着凑到嘴边亲吻:“宝贝，给你的礼物。”
何用笑笑，进了浴室。
脱光聊人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信都很熟悉，摸过舔过吻过。它还很年轻，皮肤白皙，腹部虽然没有肌肉但很结实。
何用拿了旁边的白瓷的漱口杯轻轻的敲击着洗漱台。如果杯子碎了，他就可以用碎片毁了这具身体，呵。
水声掩盖了杯子破碎的声音。
何用穿好衣服出去。
“怎么了？”见何用没有换浴衣，信都有些不解。
“我不想洗澡。”
“呐，你忘了你身上泼了香槟诶！”信都不满起来:“快点洗了澡过来。”
何用坐在了沙发上:“信都，我们谈谈。”
“嗯？”信都从床上爬起来，疑惑之后是笑容:“怎么，还真的生气了？嗯？”
何用没有话，等待着信都坐在他面前来。
“我本来是不赞成这样的，都是他们的主意。原谅我好不好？今晚任你惩罚。你生日你最大。”信都没有坐到对面，而是坐在了何用所在的沙发扶手上。亲昵的揽着何用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轻语。话间的热气喷在何用耳上，染上了暧昧的红色。
“你坐那边，我有事认真的跟你谈。”何用看向信都的眼神已经带了哀求。
信都也正经起来，起身坐到了何用对面:“你吧。”脸色是不悦的阴沉，大有何用不出所以然来就要他好看。
“信都，你还和你那些女朋友有联系么？”真的要何用，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怎么？谁来找你了？”信都挑眉，嘴角抿长，何用了解他，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明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何用还是了:“没有谁，只是突然想问，想了解一下。”
“了解什么？了解怎么伺候我？”信都笑了，生气的笑容。
三十岁之前，信都是个花花公子，听十来岁就不是处了，女人一大把，还曾玩弄过未成年的少女。前科确实不好，也有人怀疑过何用是不是信都的私生子，可是在他们结婚后这个怀疑也就被打消。
那人还真猜对了。何用以前也猜过，他和信都其实长得还是有一些相似，可是信都从来不让他叫他爸爸，所以他也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现在，他宁愿相信信都是为了玩养成游戏所以收养的他，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信都的私生子。
可是，不相信有用么？
“怎么不话？”信都伸手摸他的头发:“我和她们早就断了，就算有联系也只是生意上的来往。她们知道我跟你出柜后恶心了好久呢，不会再来找我的。放心。”
“那有没有人跑来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何用的手伸进了口袋，捏到口袋里的东西有了一丝安心。
“谁跟你胡袄了？”信都冷笑:“你别信她们的，我认识你之后，哪有什么女人。有我孩子的，绝对是别有居心。”
“那认识我之前呢。”激动的问了过去，何用被自己的激动吓了一跳，捏捏那个东西才算冷静下来。
“你怎么了？”信都实在是担忧。
“哦，没事。”面对信都担忧的眼神，何用连忙低下头:“如果有孩子可以抱回来嘛。我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也能照顾他。”
“你如果无聊可以出去逛街刷卡……你还是想出去工作？”信都算是明白了。何用以前出去兼职招惹过女生，所以他不让何用再工作。感情今跟他闹这些是想出去上班。
“不是这些，你跟我到底有没有人来找你她有了你的孩子。”
“信婷跟你什么了？”信都看着何用清澈的眼睛，轻咳一声:“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都是用来逼婚的，根本就没有怀上。”
“如果有怀上，她悄悄生下来了呢？”捏紧了口袋里的东西，何用觉得手上的刺痛才能让他的镇定。
“怎么可能，看多了么？好了，好了，睡觉吧。”信都不耐的伸手揉太阳穴:“今是个好日子，你非得跟我犟么？”
“何信都！”
“好，我告诉你吧。如果有孩子那一定是图谋什么，肯定早就带孩子上门了。至少我领养你的时候就上门了。养子是要继承财产的。如果真爱帮我生下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又不是电视，哪个女人那么傻？而且我每次都很心。”
“信都，万一有一个女人很傻呢？”何用的声音已经颤抖不停。如果不是有一个傻女人，他如何会在人世。
“那她一定有病。”信都翻了个白眼，起身一个公主抱将何用抱起来:“别那些了，我们来做点愉快的事吧。”
“不行！”何用惊慌起来:“我不舒服。”
“一会儿就舒服了。”将何用扔在床上，信都撑着身子将何用压住。
“信都，算我求你。”不能再有这种事，他会疯的。
“都了我和那些女人没事了。以前是以前。”信都以为何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低头就要亲吻过来。
“何用，你这是什么意思？”信都微眯了眼，危险的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瓷片。白色的瓷片上有红色的痕迹。上面有何用的鲜血。
“别碰我。”何用想不哭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不能再有了，他真的会疯的！
“你怎么了？跟我？”信都翻身下来，想抱住何用，可是手才刚搭上去就听何用尖叫一声:“别碰我，求求你。”
“好，不碰。乖，跟我怎么了？我真的跟那些女人断干净了。你可以看我手机，或者去我公司。要上班不是么？当我助理，不，你愿意去哪儿都校别哭了。”
和何用生活在一起十年，第一次看何用哭得这么伤心欲绝。信都整个人都是懵的。也害怕，也担忧。为什么何用会这样，太反常了。
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除了他生日，自己装不知道可能会让他难过。还有什么？
平时没有送他礼物？可是都老夫老妻了，他不至于吧？陪他的时间少了？还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
“何用，来，告诉我怎么了？”信都尝试着拍拍何用的肩膀。
声嘶力竭的哭声:“出去！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信都一向都不擅长哄哭着的人。以前他的女友，还没有敢在他面前哭丧着脸的。何用和军军倒是有哭过，军军哭有何用哄。何用哭也只是只是一会儿，一支冰淇淋都能哄好。这次，明显不同:“你把瓷片给我，当心你的手。”
“出去！”
“好！你给我，给我后我就出去。然后你慢慢哭。等你想了，你再好了。”
“呜~”何用伸手一甩，瓷片甩得老远:“出去。”
信都看了眼眼泪鼻涕一起流的何用，将瓷片捡起来，然后向门口走去。
开门，关门。
听到关门声，何用哭得更夸张。像是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水都通过眼睛流出来。
信都靠在墙上，手里还捏着瓷片，看着背对着他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何用叹气。
这种情况他怎么能安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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