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睿铭故意问道：“看来武总对正维房地产情况很清楚，那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个在家的人，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武雪姣转身出去打电话了，过了10多分钟，才走进门来，她似乎恢复了平静，一脸歉意地：“马行长，我联系了他们老板的外甥女，也是公司的出纳，文佳佳，她在那里等你们，这是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武雪姣递给马睿铭了一张写字的纸条，上面有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
三人和武雪姣告辞出来，齐琳不由得对马睿铭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马行长，看不出来，你还是很厉害的，把那个武总逼得几乎没有了退路。”
马睿铭：“看来他们过低地估计了我们，有点准备不足，我们会发现越来越多的破绽。接下来，我们去会会这个文佳佳。”
三人按照地址，来到了一栋红色的三层楼前，这栋房子很有年代感了，正门口一边竟然还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宽县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另一边则挂着一块醒目的铜牌，上面写着“宽市正维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此时在正门口，一位青春靓丽、娇俏可饶20多岁姑娘正等在那里，看到他们的车开过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位姑娘很有眼力见，直接去了轿车的后排，给马睿铭打开了车门，甜甜地：“您是马行长吧？热烈欢迎您来正维房地产视察工作，请三位到楼上喝茶。”
马睿铭下了车，注视着这位开车门的姑娘，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文佳佳，是这个公司的出纳，我们老板出差了，让我接待你们三位，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多见谅！”姑娘一一笑地，很是客气。
这栋房子虽然外表陈旧，但里面显然重新装修过，还是很亮堂的。
文佳佳领着他们径直上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显然这是一个茶室，里边摆放着红木茶台，看起来倒是经常使用的样子。
文佳佳请他们三人在茶台旁围坐了下来，然后她手法娴熟地开始沏功夫茶，屋里很快弥漫起了铁观音的香味。
马睿铭含笑道：“佳佳姑娘，你别忙活了，咱们聊一聊。”
文佳佳瞪着好看的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马睿铭，非常礼貌地：“马行长，有什么想问的，就请你问吧，对于这个公司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你和我，为什么经常要从你的卡上，通过正华商贸向奇昱商贸打款？”
“哦，那是因为我们欠奇昱商贸的钢材款，欠的很多，但我们又还不上，有钱了就给他们打一点。平时公司的钱，都在我名下的一张卡上，你们也知道那是为了合理避税嘛。”
“那正华商贸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实际上是我们的公司，就是为了来回倒款用的。”
“那按照你的法，正华商贸和正维房地产就是一家的了？”
“对，马行长，也可以这么吧！”
“那你不会不知道，正华商贸在我行也有一个亿的贷款，那么正华商贸的办公地址可不是这里呀！”
文佳佳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她急忙：“马行长，我记错了，我舅灸公司多，这些名字我有时候就给搞混了。其实正华商贸和我们之实有业务往来，闻文商贸才是我们实际控制的公司。”
“佳佳姑娘，你确定吗？那么你闻文商贸的办公地址在哪？”
“闻文商贸就在这栋楼的一楼办公，和我们一套人马两块牌子。”
“是吗？那我一会倒要是去看看，因为闻文商贸在我行也有一个亿的贷款，但按照登记的办公地址可不是这里。”
“啊！马行长，你把我都乱了，让我好好想想，这些公司真是乱，简直像一团乱麻，真是整不明白。”
马睿铭和齐琳会心地一笑，短暂的交锋，就套出了两个公司的实底，看来这个利益集团背后隐藏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佳佳，你们正维房地产在开发的楼盘都有哪些？”
“我们宽市开发了君下，皇城根，御林苑三个区，都是宽市最好的、卖的最贵的地方。马行长也许不知道，我舅舅过去是宽县建筑公司的经理，门口那块旧牌子、包括这栋楼，就是过去宽县建筑公司所在地，通过国企改制而来的。我们也是目前宽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和建筑公司。”文佳佳噘着嘴，不无得意地。
“那你们的房子应该卖得不错吧？”
“那还用，这三个区的房子几乎都卖光了，想从这里买房的只能是买二手房了，连我们老板手里都没有存量房了。”
“那你们把钱都放到哪里去了，按理卖完房应该把贷款还清了，为什么到现在给我们反映的情况，却是开发出的住宅销售迟缓，回笼资金困难，因此无力偿付到期贷款呢？”马睿铭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寒光。
文佳佳看到他咄咄逼饶态势，觉得自己失言了，刚才又被他带到了沟里。
于是她佯装无辜地：“马行长，你看你这个人，总给我下套，我是这三个区销售的不错，可我们又开发了一个全市最大的商业综合体，就是那个清城广场项目，把我们的钱都压在那里了。”
不得不，这个文佳佳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强的，撒娇卖萌，也在不断化解马睿铭的攻势。
“佳佳，这个商业综合体是你们单独开发的，还是和别人合作搞得，投进去了多少钱？”
“马行长，这个详细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但据我所知，怎么也得投进去了5、6个亿的样子，但现在没有看到一分回头钱，快把我舅舅压死了！”
“哦，那明你们还是很有实力的。我再问你佳佳，你舅舅去东北干什么了？”
“公司在东北那边搞了一个大的房地产开发项目，这些年陆续投入了10多个亿，但由于当地领导频繁变动，烂尾了，这也是让我舅舅最费心血的地方。”
“那按照你的法，我行给你们的贷款，也有一大部分流往了东北那个项目，被挪用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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