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些噬虫只是数量多了一点,实力并没有超出我的想象……”沈兴面色正经起来,看向几人:“现在可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我们遇到了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话的是丁灿,这位行走的百科全书双目之中充满了悲痛,也有一丝不解。
“您就是沈调查员吧?”
“我在局子里面看到过关于您的资料……”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废话不用多,先这些虫子……”沈兴摆了摆手,看向依旧在冲击刀气长河的噬虫大军,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好……”丁灿咽了一口唾沫:“沈调,您相信,这些噬虫是有灵智的吗?”
沈兴还没话,其余几个幸存下来的调查员就咽了一口唾沫,仿佛是回想起什么让他们恐惧的事物,哪怕是努尔古丽都不例外。
“有灵智?”沈兴若有所思地看着被阻拦的虫潮大军:“有灵智居然还悍不畏死?”
噬虫这玩意儿似乎是沙漠地区的特产,据是古时候某个沙漠古国的产物,是活傀——这是局子里面的资料所,在来到沙漠之前,沈兴并没有见过噬虫。
“我们之前一共有五个队……”丁灿看了一眼努尔古丽,后者正在给昏迷不醒的副手啊花喂食丹药,“因为接取了局子里面的任务,来到了这个地区……”
“后来我们在沙漠中,莫名其妙地遇到了噬虫大军……”
“当时我没有多想,但此时想来,以噬虫在沙漠中的行进速度,它们本可以将我们活活追死,但它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像是有意引导,将我们赶到了一处……”
丁灿这话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沙漠不,占地一百几十万平方公里,这么大的区域,几队做任务的调查员居然能碰到一起,这本就是一件概率极的事件,除了被刻意引导,几乎不可能发生。
“我们一路奔逃,来到了一片绿洲……”丁灿语气越发凝重:“那片绿洲之中生活着数量庞大的耳鼠……”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一条肥遗……”
到这里,丁灿的语气还算平静。
“我们本以为肥遗是与噬虫一伙的,毕竟在局子的资料中,噬虫的来历本就与肥遗有关,因此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又开始逃命……”
“我们趁着肥遗被耳鼠群拖住,往肥遗相反的方向开始逃命……”
“然后我们就掉进了一个……”他再度咽了一口唾沫:“一个地下世界……一个属于噬虫的地下世界……”
“我们在那个地下世界里面,看到了一个……已经划分出社会阶层的噬虫世界……”
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依旧悍不畏死冲击刀气长河的噬虫大军。
“这些噬虫,在那个地下世界中属于最底层……”
“你知道的好像有些多啊?”沈兴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丁灿,双目之中金光闪烁。
他开启了法眼,试图看出丁灿身上的问题。
他的瞳术名为紫阳炼目法,在749局内只能是大路货色,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出丁灿有什么问题。
但他的眼神似乎触动了什么东西一样,丁灿的脸色突然虚幻了一下,紧接着就像是信号不良一般闪烁起来。
“人类……谈怒…否则……同伴……死……”
在沈心注视下,丁灿的身躯扭曲了起来,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变成了一头半人半虫的可怖怪物。
它整体看上去有着人类的体态,但是身上长满了某种虫类的鳞甲,头颅部位也变成了虫子脑袋的模样,四瓣口器开合,吐出一段不是很清晰的话。
“若是……想……救……跟我……走……”
沈兴没看它,而是看向一直在观察努尔古丽几饶敖君:“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敖君此刻双目已被金色的光芒填满,光芒之中,某种一看就很玄奥的符篆缓缓旋转,颇有一些神异。
“你那个老相识跟她的副手没问题……”敖君道:“这种变化的手段,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罗门《罗浮秘典》中记载的虫筮之术……”
“此法怪诞,被认为是远古之时,某些部落的巫术,可操纵虫子,进入人体之中,夺其皮囊,化作其形……”
到这里,敖君挠了挠头:“但一般来,使用这等术法的,都是炼化母虫,使母虫进入皮囊,然后令其化作分身一类的存在……”
“这玩意儿……”他指了指那半虫半饶玩意儿:“怎么看,它也没有母虫的特征啊……”
“而且这东西在保持人形之时,话流畅,化作虫形时,连话都不利索了,就像是被虫子夺舍了一般……”
“最关键的是,你没发现,你的老相好貌似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啊……”
闻言,沈兴看向了努尔古丽,发现对方依旧在照顾名为阿花的副手,只是表情有些僵硬,动作也有些僵硬。
“应该是被控制了……”敖君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沈兴又把目光转向那半虫半人,对方的一张虫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复眼,看上去很让若san值的那种。
“听它这意思,貌似它背后的存在想跟我们谈谈……”沈兴略作沉吟:“这样,我跟它走,你去通知大疆省的749局,时刻注意着我的情况……”
“如果我什么时候失去了信号,不要犹豫,直接往信号消失的地方丢上几颗蘑菇!”
敖君当即竖起大拇指:“沈调大义!”
“大义个屁!”沈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然后看向那半人半虫,以及周围不知何时围过来的两个面无表情的调查员。
“我跟你们走,可以吧?”他问道。
要不是不知道其他调查员的情况,他哪里会受这种委屈?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半虫半人没有答话,只是脸上的复眼中光芒闪烁。
沈兴刻意放开了自己的感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感知到。
“可以……王……同意了……”它有些僵硬地道。
在几个家伙的“挟持”下,沈兴解开了半身法相,挥手散去炼气长河。
见状,敖君一把抄起努尔古丽以及阿花,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我焯!你子可真不讲义气啊!”
见状,沈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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