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龙这十几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受,池宁县那些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平浪港外不断转悠。若真要打起来还好,可偏偏他们就不远不近的跟着。经过上次之事后,金文龙也不愿意主动挑起争斗。池安那边的消息断了,他拿不准池宁此举是否是受到池安的指示。
“大当家的,胡子就不是个东西!”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金文龙正为池安对他和池宁海战态度模糊而头疼,此刻微微抬头:“老三,作甚这么慌张?其他各当家的来了吗?”
“来他娘的屁!”三当家怒道,“都是他娘的见钱眼开的主!一听有姓王的富商要找他们买些东西,哪里还肯来我们这边。不过是些场面话,什么区区一破烂县不过是一次偶尔得胜,但到底还是咱们厉害!我呸!偶尔得胜?他娘的在外面晃悠的那是战船!!”
“别慌。”金文龙抬了抬手,“无绝人之路,既然胡子他们不愿跟老子们打官兵,老子也不强迫他们。”
“大哥有办法了额?”三当家的问道。
金文龙点零头,并未话,轻轻紧了紧袖子,里面藏着一封信,乃是一商人写来,想与他做些买卖。若放在以前,这种事他才懒得理,不过现在……对方可是拿粮食来换海中珍宝,这买卖可以考虑考虑了。
池安周围的分布着大大的海盗团伙,金文龙因在三年前抢了战船,隐有成为老大的意思,然而在北边的马大胡子却是不服的。听得金文龙在池宁那里吃了个大亏,开心的多吃了一碗饭!
“那姓金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马大胡子翘着腿,倒在妾的的怀里,“他算老几?不过是仗着前几年攒的老本罢了。人各有志,痛痛快快的捞银子不必整提着脑袋要爽得多?”罢,坐了起来,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胡乱喝了口酒,将案几桌上的东西通通推开,将放在一旁的地图拿了上来。
“你看……这里是池宁县。”马大胡子又抽了一口酒,醉醺醺的指着一处港口,“这里,在三年前可以是整个池安郡下最繁华的一处港口。每来往的商贩络绎不绝,还有那些个红眼睛蓝眼睛的怪人,据池宁县这地方还为此修了一座大牢房,就是为了关闹事的。”可想而知,当时整个池宁县内是涌入了多少人。
妾声道:“那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穷了?”
马大胡子呵呵一笑:“少了这个!恩……在,在这……”恍恍惚惚的站起身,衣服翻了好几层,终于在里衣里将那块铁牌拿了出来。
“贡使?”妾不解的看着那上面的字样,正想去伸手摸摸,被马大胡子瞪了一眼:“再伸手当心老子剁了你!”
“老……老爷!”妾颇为委屈,别过了身子,不再理他。
马大胡子将铁牌又心收起:“我的乖乖,你别气,这牌子比老子的命都要金贵。当年多少人为了争这个贡使的位置挤破了脑袋,金文龙那老子是怎么成的鳏夫的?都是因为这牌子啊!”
妾吓了一跳:“可这牌子不就是那姓王的掌柜给您的么?”
“什么王掌柜,人家那是王老爷,王大人,王老子。”马大胡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确认牌子还在这才放心,“有了这块牌子,咱们啊,就不是海盗了,而是正经的贡使,就能能在池安郡内各县港口想干嘛就干嘛!”
“真的?”妾惊叹,“这牌子这么灵?”
“当然!”马大胡子洋洋得意,“只有贡使才能和那些个富商们做买卖。这叫做有头有脸!他金文龙一辈子也就是个海盗了,不定老子以后还能混个皇商当当呢,哈哈哈哈。”能够平平安安的赚大钱,谁又愿意当个海盗朝不保夕呢。
“那皇上咋不多发几个这牌子?”妾眨了眨眼。
马大胡子听着哈哈大笑:“你还晓得皇上!”着,揉捏了妾的手,一个翻身,二人又闹了去。
王庆元依旧紧张的侯在书房外,老侯爷正与大公子在商谈要事,站在门外干等他也不敢有一丝怨言。
“王掌柜,你还是去偏厅坐坐吧。”一侍卫声道。
“不了。”王庆元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寸步不离。那里装的乃是他这些日子和海盗接触后的收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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