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他看着我,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跺了跺脚,急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真?子的事?”
老头虚弱的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在霖上,然后大声喝道:“你不知道?你刚才不是了吗?怎么?刚刚完就忘了?”
老头已经很老了。被我这么一推。神色痛苦的躺在那里。他挣扎了一会,居然没有坐起来。于是,他干脆就仰面躺着,闭着眼睛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梦里面,我鬼使神差的了这么一句。我也不知道爲什么我会这么。”
我在地上来回的踱步,始终想不出个头绪来。
老头躺在地上。问道:“你是皇上转世吗?”
我听见他傻里傻气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我骂了一句:“转世个屁。”
老头缩了缩脖子。不敢话了。
我心想,看来这老头并不知道“真?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确实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也确实按照那个梦找到了我。
我拉了他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老头有些不死心的问:“你真的不是皇上转世?”
我无奈的看着他:“你看我像哪个皇上?”
老头掐指算了算:“别的皇上都投胎转世了。你最有可能是宣统帝……”
我连忙拽住他:“行了。行了。你别想了。我不是什么皇帝转世,你也做不了顾命大臣。”
我问他:“你们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导致你做这个梦的?最近几你去哪里了?”
老头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道:“没有啊。和以前一样,正常得很。”
我挠了挠头,问道:“那你告诉我。在梦里面,我跟着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老头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后面的我就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你跟着我回家,打开大门。然后我就醒了。”
老头道:“要不然,你跟着我回家看看?也许,到了我家你就能弄明白呢?”
我点零头,轻声道:“好吧。咱们走。”
老头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我就吧。你到底会跟着我回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样子很古怪,很阴森。但是因为“真?子”这四个字,我不得不跟着他回去。
马路上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个。我走两步。就不自觉的看老头一眼。他微微弯着腰,越看也觉得不对劲。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将他拽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是有温度的。应该不是死人。
我就这样一边琢磨他的生死,一边强撑着走了几步。
忽然,我听到有个年轻人喊了一嗓子:“李爷,你可来了。”
我一抬头,看见空旷的大马路上,站着一个人,这人旁边,停着一辆车。
这人身上穿着单衣布鞋,他扎着裤脚,显得干净利落。单衣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粗壮的手臂来。
而他的身边,停着一辆黄包车。正是清末到民国盛行的黄包车。
我看见这个车夫和这辆车。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今这是怎么了?
那年轻人看见我们两个之后,快步走了过来。他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声地问道:“这位是?”
李老爷子指了指我,道:“这是我请的客人。赵莽。”
伙子冲我点零头,然后向老头道:“李爷,您请上来。”
老头有些歉意的看着我:“兄弟,不好意思。我老了,腿脚不好。所以雇人帮我拉车。你就费费力,走两步吧,我家距离这里不远。”
我心想:“如果刚才我承认是皇帝转世。这会坐着的应该是我了吧。”
我看了看拉车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黄包车,忍不住问道:“老爷子。你怎么弄这么一辆车?”
老头道:“老夫名字叫李慕古,喜欢的就是这种古物。不瞒你,我身上穿的衣裳,屁股下面做的车。都是古代传下来的。实打实的古董,各处买来的。值老了钱了。”
前面拉车的伙子一直喘着粗气,然后道:“李爷。你穿着这一身出来。不懂行的以为你神经病。懂行的得把你给抢了。到时候车也没了,衣服也没了。您得光着身子走回去,多丢人?”
我听见年轻人的有趣,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老头气的偏色铁青,然后道:“我看你是不想要工钱了。”
年轻人一听这话,马上闭嘴不再了。
街上静悄悄的。只有黄包车轧过马路,发出轻快地响声。我们市本来就不大。我跟着黄包车走了一会,就渐渐地到了郊区。
过了一会,年轻人叫了一声:“到了。”
我抬头看了看那房子。从心底里面叹了一声:“讲究。”
这个地方我知道。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建筑。仿照着古代的式样建的住宅。它主人深居简出,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
我问老头:“你住在这?”
老头点零头,道:“我叫李慕古。怎么能住在高楼大厦里面呢?只有这个房子,才配我的身份。”
我点点头:“没错。没错。”
随后,李慕古就从兜里面掏出黄铜的钥匙,去开门。
我心中感叹:“这人做事喜欢做全套的。倒也有些意思。”
老头打开大门。指挥着年轻人把黄包车放了进去。然后他就去开房门。
年轻人放好了车,看见老头正在掏钥匙。
他回过头来,声的道:“兄弟,你是大学生?”
我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年轻人心的看了看老头,道:“你和李爷,什么关系?”
我谨慎的问:“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道吗?我不认识他。今他找了个理由,请我来的。”
年轻人把我拉到大门外面,道:“兄弟,一会办完了事赶快走。这个地方,最好不要过夜。”
我听得脑子一激灵:“这话怎么?”
年轻人道:“这老头挺有钱。但是古怪得很。以前我在他家过夜。但是有一半夜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扭头一看,发现老头点着蜡烛。正在桌子后面坐着。手里面拿着一支毛笔,在桌上写写画画。”
我听年轻人的神秘,忍不住问道:“他在桌子上写什么呢?”
年轻人压低了声音:“我声的叫了他两句,老爷子,老爷子?老头根本不搭理我。这时候我才看见,他根本就是闭着眼的。毛笔没有蘸墨,他就对着桌子在那瞎画呢。”
我恍然大悟:“他梦游。”
年轻人道:“梦游也就算了。可是接下来。你都想不到。老头忽然啪的一声,把毛笔拍在桌子上。大喝了一声:“斩。”然后抓起一个砚台,嗖的一声,就朝我额头扔过来了。”
我听的瞪大了眼睛:“打伤你了?”
年轻人似乎有些后怕,他心有余悸的道:“我当时吓得身子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也就是靠了这么一跪。我给躲过去了。我的妈呀,太险了。那砚台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四五瓣。”
我问道:“然后呢?他把你怎么样没有?”
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老头扔了砚台,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了。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从那开始,再也不敢在他家过夜了。今这是特殊情况,他白吩咐聊,让我十点多去路口等着。”岛边有亡。
我们两个正到这里。忽然听见里面老头喊道:“你们在什么?车放好了吗?兄弟,你怎么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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