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吻纷落而下,宋辞趴在南轻身上,轻解她衣衫的手都是颤的。
她虽是自浴房与南轻坦诚相见过两次,但此时,又似与那时全然不同。
空气与鼻息间都充斥燥热的香甜,宋辞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她只机械地一下下地吻着南轻,手指甚至有几次僵住,最终还是被南轻握着她的手,将其衣衫一件件脱去了。
“呼吸。”南轻出声提醒,宋辞才似反应过来一般,埋在南轻的脖颈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半晌后,她复又起身,借着朦胧的月光,垂眸看向身下白得好似发光的女人。
“咚,咚咚~”心口的悸动,似在这一刻越过了她年少时,发觉自己爱上南轻的那一刻。
宋辞轻唤出声。
南轻应她,“嗯,我在呢。”
宋辞一遍遍地唤着,南轻一遍遍地应着她。
南轻的双手轻拍在她的背脊,在那犹豫不决的人耳边哄道,“没关系的,想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嗯?”
年长者温热的手,握着姑娘僵着的手指一点点着落。
姑娘瞳孔微睁,又鼻尖发酸,急促的喘息渐渐晕染开来,下颌,脖颈,高耸,肚脐...
年下的吻温柔又虔诚,口中还一直喃喃道,“谢谢您,谢谢您疼惜,辞儿一辈子都听您的话,一辈子都不离开您。”
其实,宋辞更想,谢谢您怜悯。
南轻一手攥紧绸制的枕头,一手揉着宋辞的发顶,喘息看着头顶宽敞的床帘。
魅人心智的漂亮眸子水雾朦胧,引人心悸。
头脑发热全凭本能的宋辞,一吻又一吻地落在腹之上,还未再向下,便被年长者一把捞了上来,吻覆了上来。
极尽缠绵间,她牵着少女的手,轻轻低语。
魅惑至极的哄诱,让毫无经验的姑娘呼吸一滞,随即发狠地吻向南轻。
这一刻间,宋辞甚至都想将命都给了南轻,她边吻,边轻唤着南轻。
莽撞,直接。
“嗯。”半截闷哼才刚过唇齿之间,便被南轻咬紧下唇,忍了回去。
“辞儿好爱您...”
“辞儿好快活...”
南轻环着宋辞的脖颈,紧闭着双眼,平缓着自己的喘息,又强迫自己忽略姑娘的碎碎念,这才忍住没让自己出言斥她闭嘴。
怪不得要她教,原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疼死她得了。
红鸾帐暖度春宵,云收雨歇人未眠。
……
“得今日一次放任,叫辞儿死去,都心甘情愿了。”宋辞环抱着南轻,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一脸的满足。
便是此时并无烛火,南轻都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的诚心。
南轻不禁眉头轻蹙,斥道,“胡什么。”
沙哑的声音自喉咙一出,南轻不由愣了一瞬,她借着黑,轻飘飘地看了姑娘一眼,心下想着,祖宗要是再敢着胡话,她便让她滚去外面睡。
好在宋辞还算知趣,听出南轻喉咙的沙哑,唇角弯弯,忙道,“我去给您倒水。
“穿鞋,休再弄得我一身脏。”南轻出声提醒道。
宋辞边蹬上鞋子,边回道,“好呢~”
朦胧月光下,少女欢快的身影也让南轻不禁唇角轻提。
宋辞快步走到桌边,但比起茶杯,更先摸到的却是一个火折子。
她指腹轻磨间,突然贪心地想看看南轻此时的神情。
“快些,好冷。”南轻慵懒的声音在后响起。
宋辞愣了一瞬,屏息问了句,“我可以...点灯吗?”
话落间,她又似怕南轻拒绝一般急忙解释道,“太黑了,我看不清...”
南轻并未多想,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烛光渐起,金黄色的暖光瞬间充斥在房间内,霸道地照亮了每个角落。
宋辞依旧屏息,去摸桌面上的茶杯,然,素手轻抬的那一瞬,就僵愣在了原地。
南轻倚在床头,眯眼憩,半晌也等不来人,缓缓睁开眼后,便见人矗立在桌面前,似在轻声抽泣。
她以为宋辞还为宋澈之事伤神,眼底复又闪过一丝狠厉,已在心中又将宋沂千刀万梗
南轻想,明日一早就该命海棠将那畜生做成人彘。
“辞儿。”南轻轻轻开口唤道。
宋辞闻言,身子一颤,缓缓转过身来,她看着以被掩身,坐起身来看着她的南轻,盈在眼眶中的泪水瞬时而落。
烛光下,白皙的肌肤上的朵朵红梅正盛开得娇艳,让原本妩媚的女人再添媚意。
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与她此刻妩媚之姿全然不同的心疼与担忧。
宋辞轻唤她,哽咽地跑回床边,扑进她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南轻抬手将人接住,哄道,“怎又哭了...我们明日就去把宋沂那个混蛋千刀万剐好不好?”
宋辞摇了摇,爬起身来便要掀开南轻身上的被子。
南轻一时不防,赤裸在宋辞面前时,不禁喊了一声,“宋辞!”
才弄完,怎点疗又要...
谁想,宋辞将她被子掀开后,并无动作,反而哭得更凶了。
南轻微微蹙眉,发现她视线并不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顺着宋辞的视线望去,只见,她原是在盯着床单上的血迹。
南轻呼吸一滞,喘息了几个瞬间,才悄然平复地拉回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姑娘抽泣地看着她,微微举起右手,颤道,“初血?”
南轻闻言,不甚在意地扫了眼沾染在姑娘指尖的血迹,抬眸迎上宋辞的眸子,淡淡道,“这也值当得的哭吗?”
南轻的话得轻飘飘的,可若细看她的眼尾,也有因少女的抽泣而泛红的情绪。
宋辞闻言,狠狠地点零头,“我以为...我以为...”她哭得险些喘不上气来,越越急,越急越不出来。
最终只是,她气恼地扑向南轻,一口咬在她的肩膀,控速道,“大骗子...”
骗我什么每月十五帝后同寝,白白让我难受了那么久。
坏人,大坏人。
这无法超赶的二十年的距离,让宋辞从未敢有过多余的幻想。
她不介意南轻为何人之妻,也有在努力地让自己不介意她那自己未曾参与的青春年少。
但倘若南轻恰巧在阴差阳错下给了她全部,她真得会心疼于南轻。
但是,她也有卑劣且不自控地为之欢喜。
她环着南轻的腰,抽泣却虔诚道,“辞儿一定一生都珍视于您,绝不让您伤了神...”
她话语中的颤意,侥幸,庆幸,以及感恩等多种情绪,汇合一起,猛烈地向着南轻扑去。
南轻听得心口发烫,睫毛轻颤间,双手轻拍在她的背脊,却并未言语些什么。
但其实,她想,辞儿,不要以此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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