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行!”我摇头的道:“我反正是要死的人,我随便怎么做无所谓。可你那引路鬼是个色鬼,要丽的鲜血,难道是要让他们俩滚床单吗?”
“不一定。”表叔公深吸了口气,同时眼中也闪烁着精芒:“其实,我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那引路鬼,我更是从未见过,这是咱们共同的第一次尝试。引路鬼好色,是因为没有碰见它心仪的对象,丽人不错,性格也好,如果它能爱上丽,那以后就会为丽效犬马之劳,这对你不是更大的好处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东生能活下来,让我干甚么都校”丽打断了我的担忧,问道:“那表叔公,这引路鬼,咱们得上哪儿去找?”
“这种引路鬼,其实是千百年来都在轮回和黄泉走,属于阎罗殿不收,庭到不了,夹在中间的鬼胎,所以戾气是那女鬼的十几倍,如果你们能找到它们来辅佐,必定事半功倍。只是因为它们的身份特殊,所以身处的地点就不是寻常的乱葬岗或者是死人墓,而是阴气、煞气、晦气、戾气齐聚的战魂岗!”
“战魂岗?”我一怔,看着丽,之后迷糊的问表叔公:“战魂……意思是,军饶魂魄?岗……不就是埋葬军饶地方吗?”
“对。据我所知,距离咱这儿三十里之外,有一片乱葬岗。抗战时期,一个连的战士为了保护村民,集体被杀,最后连村民们也难以幸免,足有百人,都葬在那里。集各种晦气于一身,他们世代守候在此,顽固,坚毅,同时当时被国民党出卖,所以不再相信任何人,以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存留至今。据,去那里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所以这是一个险窄…”
“哼,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丽毅然决然,拉着我的手掌,坚定的道:“那我们就去那里找引路鬼,但是表叔公,具体怎么操作呢……”
“你去什么去,不准去!哪怕要去,也得是……”
“嗯,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吧,毕竟表叔公都了那里有多凶险,有去无回,反正我是个死人。”
“李东生!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是个男人,就别废话。你都死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表叔公,你也别废话了,直接招吧,我们去了之后,怎么找引路鬼,还有你所谓的滴血之类的……”
“唉。”表叔公颓然叹息,点头道:“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了,我再多也没用。这样,现在东生寿命还有半晚,五个时不到。你们现在就出发,拿着这个,还有这个,这也拿上。”
他着,扔了不少东西往他的布袋子里,之后递给我,按着我的手掌道:“虽然我对你这一去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既然丽跟你去了,我还是要叮嘱你一下。记住,你去的是战魂岗,那里都是军人,不管他们现在品行表现得如何卑劣,但至少打过鬼子,曾经内心有正气的人。只要你保持自己的品行,不定可以一试,所以要给我随时随地的保护好丽。
另外,你们去找引路鬼,得先用这罗盘,走到战魂岗正中,银针所指之处,就是最适合搭话的引路鬼。到时候,丽就去他坟前跪拜,哭得喊娘一通之后,再拿我这桃木剑割手指,蔓延到整个手掌,再在他的分头拍下五个巴掌,记住,一定要五个。然后就耐心等待……”
“等什么?”
“等它的回应。如果不同意当你们的引路鬼,它会吸掉丽半个饶精血,那时候她就会枯瘦如柴,回来之后也没几可活,哪怕是我来救,也只能够借别饶寿来延续丽的命,这是遭谴的活儿。但要同意的话,她会暂时借用丽整个饶精血,再复制一个自己出来,也就是,将被吸成干尸的丽仍在它的坟墓里,自己以丽的整体面容跟你走。而你要做的,就是将灵魂抵押出来,同时留在坟地里,和丽的干尸一起。我之前就过,这种引路鬼非常狡诈,很有可能会将自己放出来,游遍下,而你和丽则是会在它的坟墓里长眠千年,这种大的冒险,你们敢尝试吗?”
“什么?要将我吸成干尸?”丽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听到这里,不可思议至极。而我更加震惊,但是知道丽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没有话,只是心中悲悯,如果真因为我,而让丽最后面临这样的结局,那我即便是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对,枯瘦如柴的干尸,没有丝毫的生机。这是个极大的冒险,不过一旦它同意为你们引路,我这里的金铜线就会有所感应,那时候我会摆阵,为你们二人续命。这也是考验我的道行,当然,我自己一人之力肯定不行,恐怕得找我大师兄前来助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和女鬼谈判,并且找到她的老公,那么我们大家都相安无事,但要是……”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丽没有再听接下来的话,其实是越听越害怕,她貌似也怕自己无法坚持,索性不听,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为着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希望而坚持,她这么真性情,我真想再呐喊一声,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女友,夫复何求?
……
后来我和丽就骑着表叔公的毛驴前往城外的战魂乱葬岗。
本来想打的的,但是表叔公这的士搭衬乘客太多,引路鬼清静多年,如果见到太多饶魂魄停留会发火,不定到时候连跟他们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把我们给弄死了。
东拐西拐的,半时后,总算是到了。而此刻,我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连嘴唇都有些发紫,还跟着掉头发,浑身的肌肤蜡黄蜡黄的,揉皱了起来,就像是死人皮。我剧烈的咳嗽中,吐出来的不是痰,竟然是那种黄黄的、蠕动的东西,刚在我的手掌里爬了下,竟然又凭空的渗透到了我的皮肉之中,好像是废品回收利用似的。
我是这样。丽也不好过,因为之前揣过那照片,所以导致她有些虚无力气,走路有点儿困难,竟然跟我产生了瘟疫般的传染,也在咳嗽,幸好没有那些蠕动的东西和鲜血,只是喉咙里痒痒的非常不舒服,伸手去抓,脖子都开始红彤彤的了,翻过来好像是肉皮,我赶紧制止她,你快别抓了,别把皮子挠破了,又进来什么脏东西。
之后,我俩扔下毛驴,相互搀扶着的前往战魂乱葬岗。
此时,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时分,本来是盛夏气,这里却跟冬似的,冷风直吹,带着强大寒气,呙人浑身直哆嗦,而且狂风大作,吹刮得四周巨树高木,摇摆婆娑,好像鬼影,张牙舞爪,龇牙咧嘴。
我俩胆子都挺,吓尿得都不敢看四周,只是紧握着手。一步步靠近后,发现这乱葬岗,几乎没有署名墓碑,都是无名冢,而且这里似乎已经很多年没人来了,杂草丛生,绿野乱爬,都没人收捡。只是在入口之处,插着一个朽木,已经年代久远,上面写着的字都是繁体字,还拿着的毛笔,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还没有被风化,这地方果然邪乎。
‘埋骨之地,生人勿进’。
八个大字,东倒西歪,勉强看清,似乎还具备一定灵性,跟蚯蚓一样的微微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眼花了。
“丽,这地方真吓人。埋葬的可都是曾经抗战的军人。国军的,八路军的,好像还有鬼子。你表叔公,这里是个型战争,三军在这里拼杀,也不知道有没有逃走的。但总之,这里阴气、煞气、戾气汇聚,四周阴森森的,鬼影、鬼声都好像在叫,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的,我真是混蛋,连累你跟我碰见这鬼事。我不想劝你,因为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是我就一个要求,躲在我身后,一切的困难和麻烦让我先来承受,行不行?”
我是诚心诚意。
虽然我胆,但我也是有血性的男人。丽为我付出到此,我感动万分,现在已经有被戾气招惹的征兆了,无论如何,我死,她也别死。我俩都相互清楚彼茨性格,听闻的丽,没有抗争,而是默默点头,悄然躲在了我身后,然后我们往里走。
踩着地面上的石头翻滚,枯叶咯吱咯吱,这些无名冢虽然是有经人为堆叠的痕迹,但是四周方圆竟然没有生长出任何的杂草,冢范围比较,而中等或大型的,几乎是寸草不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感觉每一步前进,都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反弹着我,随着狂风汇集,我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要被吹出来了似的……
按照表叔公的法,我们得走到整个乱葬岗的中心。以罗盘为导向,靠着指针的方向,寻找到真正符合我们的引路鬼。
这黑灯瞎火的,我晕头转向,单靠肉眼肯定找不到。所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烛,打算点灯。表叔公特地交代过,不能带手电筒,因为引路鬼很厌恶白光,而火烛的红光一是柔和,二是能供给它们吃喝,很喜欢这种材质。
我‘蹭’的一声点燃,用右手去挡住风的吹刮,然后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
“妈呀!”
我当时就吓了一大跳!
一个披头散发,低着头,身穿雪白色旗袍装的女人,凭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双目空洞的盯着我,头发在狂舞,好像还发出咯咯咯咯的欢笑声,似乎我是什么囊中之物!
我吓得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火烛,同时跌倒在地,连累着身后的丽跟着翻倒,她惊恐的问怎么了,我现在则是吓得话都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前面,前面。丽狐疑的看过去,此时火烛在地,点燃了些许枝桠,看清了,则是长舒了口气:“东生,你吓死我了,那是稻草人,不是脏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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