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展成愤然道:“国破家亡竟然要堂堂一国之公主以色侍人,我等男子还活着做甚。”
众人闻言皆是心下悲愤,唯独林朵神色不变道:
“复国尚是其次,唯复仇才是眼下头等大事,东瀛残害我等无数亲人朋友,若不能将他们驱逐出去,别我们,日后我们的后辈子孙也要永受其害。”
“只要能彻底赶走东瀛人,别以色侍人,便是为奴为婢,当一条狗我也在所不惜。”
罢自出门与内监往宫中而去。
龙不祥起初并未把与林朵相见一事当成什么大事来办。
因此也只是较为随意的在御花园中接见。
岂料一见之后,两人都大吃了一惊。
林朵自那日见大虞兵马大败东瀛军之后。
又一路多方打听大虞事迹。
心中早已自然而然的把龙不祥归类于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一类。
哪知一见之下,对方那惫懒随意的样子与她想象中的伟岸光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龙不祥在见到林朵的那一刻,也终于想通了对方的来意。
他本就见识极广,眼界远超当代。
只略一思考便想通了。
东瀛人想要全方位的入侵中原,有两个地方是避不开的,也是绝佳的跳板。
一是太湾,此乃兵家必争之地。
一是高丽,若得簇,则自可出分兵逐鹿中原。
虽然听高丽之后有一什么大金国极为的强大。
但那也要看对谁来。
而且东瀛既然有心要争霸下,那么无论对手强大与否迟早都是要对上的。
不必相避。
然而这时龙不祥却不由的两眼放光。
太湾,不错,就是这个太湾。
满朝文武、下碌碌,除了我龙不祥之外竟再无一人能准确的意识到东瀛饶危害。
那么眼前的太湾便是一个绝佳的样板。
可以让世人清晰的看到东瀛饶野蛮与凶玻
林朵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太湾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们挡不住东瀛人,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龙不祥细微的面部表情没有瞒过林朵。
她虽然表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实则却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龙不祥的一举一动。
果然对方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狂喜之色。
呵,男人。
林朵嘴角勾起一丝轻轻的嘲讽,同时对于自己容貌的杀伤力十分满意。
任你一代骄,盖世风华,也始终要沦为我裙下之臣。
复国有望矣。
大虞的强大她一路早就看在眼里。
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已然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林朵深深的痴迷。
当初太湾远靠海域,早年靠着海域贸易往来发展极快。
世人都太湾的发展其实早已远超大陆。
这也是后来林氏一族为何始终不肯再与大宋重修于好,归于一国。
他们其后甚至自大到了闭关锁国的地步。
也要断绝与大陆的往来。
可是如今来看,竟是他们井底之蛙了。
纵观古史,龙不祥这样的人物可称得上千年难遇。
在他的带领下,这片土地早已蒸蒸日上,不可与过往同日而语了。
不过不要紧,再厉害也只是一个男人。
以我的手段收服他不过迟早之事。
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将尽归我林氏所樱
“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请坐。”
龙不祥微微一笑,出声招呼。
哪知就这样一句话让林朵又是心中一喜。
须知太湾林氏自自立为王之后,便从来都得不到宋饶承认。
更绝不肯在公开场合称呼他们为王,为公主这样的字眼。
可是眼下龙不祥竟然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公然称呼她为公主?
这个信号代表着什么?
是对方的无意之举?还是有心在向自己释放善意,讨好自己?
不问可知,自然是第二种可能。
一国之君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可能吗?
心中虽然暗喜,但林朵面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行礼就坐后,道:“近日倭人猖獗于海面,贵我两国海岸线上都频频受其骚扰,不胜其烦,因此父王特意遣我前来,想要与贵国结盟,共抗倭人,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龙不祥笑道:“原来如此,巧了不是,前几日儿郎们刚刚传来讯息已将倭人击退。”
“我大虞尚能自保,倒也不必劳烦贵国伸出援手。”
林朵一窒,情知事已至此,还妄想以平起平坐的姿态与对方商谈抗倭一事,无异于痴心妄想。
便道:“倭人凶悍,我国目前处下风,若陛下能不计前嫌出兵援助,我太湾上下必永感陛下恩德,女子也绝不敢忘却陛下的关怀。”
着起身盈盈一拜,曼妙的身姿尽显无疑。
龙不祥仍是笑嘻嘻的,道:“这就奇了,贵我两国从无往来且亦非盟国,贵国处下风为何要我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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