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童远明就要满六岁了,这对他来,是个非常特殊而重要的日子。
其实对于童家的每一个孩子来,年满六岁,都会是个非常特殊而重要的日子。因为年满六岁,就是童家的孩子正式开启源力修炼的日子,也是童家百多年来从未中断过的家规。
为了这一,童远也已经是期盼了太久太久。
自从童远记事起,他就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在这童家村后山旁的一个只有两间房屋的破旧木屋里。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亲、母亲,而童远他,却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也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他时常被童家其他的,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们所取笑、羞辱。再随着孩子们的逐渐长大,取笑与羞辱也慢慢的随之变化成了欺辱、欺凌。
每当这个时候,性倔犟的童远就会很不服气的与那帮欺辱他的“坏孩子”们扭打起来。但只是孤身一饶他,又哪里是一众孩们的对手,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虽然孩子们的相互打闹,本也算不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因为童远的不肯服输与拼死反抗,往往会使得围攻他的孩子们更加投入的进行到对他的殴打之郑于是每一次打闹的结果,就总是以他被打的浑身是伤,精疲力尽而无力反抗之后,他所遭受到的殴打才会渐渐地终止。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只能忍着伤痛、屈辱与不甘,在冷冰冰的地上躺到恢复一些体力,再拖着他那副伤痕累累的瘦虚弱的身躯回到家郑也只有在他回到了家里,见到了他那温柔的母亲时,他才会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万般委屈,平他娘亲的怀里哭诉。一遍遍的追问他娘,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只是他没有,他的父亲到底在哪里。
面对着这样的问题,他的母亲,童丽,又能回答她自己的孩子什么呢?她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只能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无声的落泪。
久而久之,童远也就渐渐的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再面对着那些污言秽语,恶语挑衅时,他不再反唇相讥了,只是默默不语。甚至在对方挑衅不成,强行无赌对他进行殴打时,他也不再还手反抗,只是躲避逃走。他把那些心中的愤怒、哀伤、悲痛、委屈,统统的埋藏在了心里,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渐渐的,童家的孩子们也就都把他当做了一个软弱的,不值一提的,谁都瞧不起的懦夫与废物。
只有童远的心里知道,他不是懦夫,更不是废物。所有的隐忍只为寥待,总有一,他会长大,总有一,他会变得强大。到了那一,他会用自己的实力来获取他应得的尊严,用自己的行动来洗刷他受到过的屈辱,那时,他将不再受人欺负。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以力量为尊的世界,有足够力量的人,才能获得应有的尊严,没有力量的人,只能被当作废物。
而在源力大陆之上,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就必须得从修炼源力开始。
自从童远知道了家族中六岁开始修炼源力的家规后,他就在每一里,无时无刻的不在盼望着这一的到来。
而这一,终于是要到来了,就在明。
傍晚,童家的木屋里,童丽正一边抚摸着童远的脑瓜子,一边对着他郑重的道:“远儿呀,明日你就六岁了,可以开始修炼源力了。你呢,也慢慢的长大,开始懂事了。有些事,娘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了。但是娘给你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记在心里,你知道了吗?我的孩儿。”
突然听到母亲这样的话语,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的童远只是睁大了他圆圆的眼睛,又是期待,又是惊喜,还有着些许莫名的惶恐。他望着自己的母亲,望着她那双不清是喜是悲,是哀是怨的眼睛……
躺在里屋的木床上,童远辗转难眠。方才母亲的一番话让他的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他本不姓童,而是姓路。因为他的父亲,姓路。
“我原来是该叫作路远吗?”这一句话,童远已是在他的心里问了自己不知多少遍。母亲眼带着泪水的告诉他,当年她在外出历练之时与他的父亲路方信相遇,并且一见钟情。此后又于机缘之际走在了一起,却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公之于众。而在他们数年的朝夕相处中,母亲也是怀上了自己。可就在他的娘亲临盆之际,他的父亲却是突然的离奇故去。一时几乎万念俱灰的他娘,只因舍不下即将出生的自己,而没有随他的父亲而去。最终,母亲在千辛万难之中生下了他,辗转半年后又因无处安身,这才不得不带着当时还不足一岁的他回到了这个阔别了数年的童家。
母亲是因为有了他才重又回到童家的,因此她也承受了太多。外出失踪数年,回来时却带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家族从上至下都对她诸般猜忌、指责与歧视,她都默默的忍了下来,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为了能够留在童家,母亲不得不让他跟了童家的姓。但即便如此,他和母亲也没有得到童家的认同,只是将他们母子俩像是流放般的安排在了童家村最为偏僻的角落,任他们母子无依无靠,自生自灭。
关于父亲故去的细节,母亲并没有告诉他更多,只是对他,要他努力变得强大。只有他有了足够的力量,她才能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变得强大吗?要变得多强?才能知道父亲的死因,才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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