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一僵,惊慌失措道:“掉了颗螺丝!”
她却充耳不闻:“听你们男生也会那样啊,真的假的?”
“我还有事……”我爬起来就走。
她一把拽住我,咯咯笑道:“好了啦,不逗你了,我去买螺丝,你等我啊。”着也不等我回答就出去了,只留下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看得人面红耳赤。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寝室里早就被黄兰安装了微型监控器,如果我把持不住,用五颜六色的东西做了什么,不出半,视频就会出现在校网上。
还好,我是个老实人,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后来我才知道,刘朗看了视频后砸坏了好多值钱的瓶瓶罐罐,还骂我不是男人。
可我等了半也没等到黄兰回来,过了会,手机却响了起来。
“谁呀?”我确定这个号码不认识。
“是我啊!”黄兰都快急哭了,“我忘了带钱包,可我已经打车到了客运中心啊,司机不让我下车呢,这可怎么办?”
我回头一看,她的钱包果然在落在床上,就道:“你让他开回来取钱不就得了吗?”
“你以为老子会上当啊!”电话里传来司机的吼叫,“你特么一看就是木板茶里的人,想玩仙人跳,门都没有!”
好嘛,都不用黄兰解释了,我急忙道:“那马上给你送过去。”
出了校门,我拦了辆出租车去客运中心,那司机看上去倒也老实本分,了声好嘞,就上路了。
这时候已经黑了,但户洲是个不夜城,尤其是客运中心,那一片有很多茶馆巷,一到夜上就像赶集一般,是打工仔和穷学生的堂,据,在那里只需要几十块钱就能睡一个木板茶的姑娘,当然,那些姑娘有好几斤了,两斤左右的根本就不好找。
忽然,秦媚来了个电话,笑嘻嘻道:“书呆子,外面可热闹了,想不想出来玩啊,我去接你!”
我闷声道:“我已经出来了,不过是去给黄兰送钱包。”
“什么?”秦媚大惊失色道,“不是让你别出来吗,你不但出来了,还和黄兰搅在一块!”
这带有质问的语气让我很不满,我是你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哦……你叫我出来玩就没事,人家叫我出来玩就有事了?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出口,只是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原因。
秦媚嚷嚷道:“你想死啊,不知道黄兰早就被刘朗收买了吗?你既然不听我的,那我再也不管你了!”
“什么,黄兰被刘朗收买了?”我终于重视起来。
“要不然你以为她的钱从哪儿来的!”秦媚虽然生气,但还是劝阻道,“聪明的赶快回去。”
我神情凝重地揣好手机,沉声道:“停车,回去!”
司机错愕地踩住刹车,苦笑道:“可已经到了啊。”
我艹,本来我想到了也回去,却看见黄兰正站在一辆出租车前面冲我招手,只得付了车钱,阴沉着脸下了车,打算把钱包给她后就马上回去,左右这里是闹市区,我还不信刘朗敢在闹市区袭击我。
“你真好!”黄兰高胸接过钱包,随手抽了一张砸给气鼓鼓的司机,“拿去,不用找了!”
“算你识相!”那司机看了看我,也不敢再嚣张了,拿了钱开车走了。
“反正出来了,走,我带你逛夜市!”她还真不讲究,挽住我的手臂笑嘻嘻地。
我本想粗鲁地推开她,可想了想,这时候恐怕早就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了,回去不定就遭了暗算,还不如不动声色,找个机会开溜,顺便拿她当人质。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暗中观察四周,果然发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若即若离的出现在四周,目光却明显的躲着我。
黄兰兴致勃勃地挽着我逛了起来,还故意把傲人部位紧贴在我手臂上,笑容生硬道:“嘻嘻,别紧张嘛,我又不是吃饶老虎。”
其实她自己早就紧张得要命了,连我都能感觉到了。
还是大意了啊,终于中了刘朗的圈套,要不是秦媚及时提醒我,到现在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倒不是我太笨,也不是太自大,而是从到大就没有经过什么大事情,也没接触过真正的黑社会,以前虽然也和一些校霸干过架,但那些校霸都还是孩子,为的只是意气之争,不敢真的杀人放火。
可现在明显不同了,刘朗已经不是孩子了,又是有钱有势有身份的本地人,那我把他收拾得那么惨,对他那种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不错,他或许不敢杀我,但把我弄个残废却是很有可能的,这就比死还可怕了。
但我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学四年,期间还有好几个长假呢,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学院里吧?一句话,这事必须有个了结,只是今处于弱势,不是解决的良机。
想到黄兰为了钱竟敢把我骗出来,好,很好,今老子要是跑不掉,就先把她弄死了再!
不对!
我凛然一惊,不定刘朗巴不得我弄死黄兰呢,到时候不用他动手,警察就给我吃枪子了。
我急速地思考着对策,首先,得找一件防身的东西……
正好,前面就有个五金店,我就里面肯定有螺丝卖,叫黄兰买了螺丝就回去,理由是自己还要看书呢。
黄兰也不反对,只是笑呵呵的:“别急嘛,买了螺丝我们先逛逛夜市,我告诉你哦,这里有好多木板茶呢,等下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又对着我的耳朵声,“你要是嫌弃木板茶里的姑娘肮脏,我可以陪你聊喝茶啊,听木板茶里有好多清净的房间呢,还有电影什么的。”
真特么不要脸啊,这话她也得出口!可惜,老子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不是,老子不是不好色,而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能感觉到,这黄兰能为了钱不须坑害我,一样能为了钱人尽可夫,不定早就不干不净了,老子再找不到女人也不会找她!
不过,表面上我却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只是红着脸不吭声,同时一直警惕着四周,我发现,那些青年总是抱着手臂,好想怀里藏着什么兵器似的,并企图靠近我,顿时就明白了,这里是闹市不假,可闹市行凶后也最容易逃走啊!
想想,你在闹市里闲逛,忽然有个人砍你几刀就跑,你找谁算账去?
“你在门口等我啊,我进去买螺丝。”黄兰放开我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进了五金店。
我神情一凛,知道她是想给匪徒们制造下手地机会,急忙转身对着外面,暗中却在寻找门口的摊位上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那几个青年见我面对着他们,郁闷的东看西看,假装挑选五金器材的模样。
我暗中松了口气,游弋间,终于看见一根粗\/大的铁家伙,这家伙约两尺来长,直径约4厘米,一头尖锐,一头有方型的把柄,我是农村人,自然知道这是用来安装在电锤上的钻头,精钢打造的玩意,专门用来开沟渠,凿坚硬的底壳岩石。
简直太妙了!我伸手抄起钻头,叫道:“老板,这钻头咋卖的?”
“48!”里面的中年妇女大声道,“那是最好的钻头,三个月内要是打断了都可以拿来换。”
一听这话,那几个哥们的脸顿时就变色了,估计是想:尼玛,三个月都打不断,那砸到头上还不开瓢啊!
我讨价还价道:“不是35吗,你卖得太贵了!”我的目的不是讲价,而是想迷惑这些匪徒,老子买这东西真的有用,不是用来给你们开瓢的,当然,你们要是不知死活,老子顺手给你们开个瓢就是,老子虽然是学外科的,但这手术费还是免了。
黄兰探头见我拿着一个铁家伙,惊慌道:“你买那玩意干嘛?”
这话问得好,我立马回答道:“我寝室里有电锤啊,用来钻个孔,安个挂衣架什么的,只是钻头打断了。”
老板娘有些错愕,这么大的家伙用来钻挂衣架的孔,什么架子那么粗?可她刚要开口,我就打断道:“算了,多十几块无所谓,我要了!”着掏了50块丢在摊位上。
老实,50块钱是我三的生活费了,心里那个肉疼,可和命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黄兰哑然无语,老半才道:“可我们是出来逛街,你带着这玩意多吓人啊!”
老板娘忙道:“没事,我找张报纸包起来就是。”
我咧嘴一笑,有了防身的东西,心里总算踏实多了。关键是,这东西属于工具,就算伤了人,在量刑上也会轻很多,这也是我不挑西瓜刀的原因。
刀枪历来就是受管制的东西,刀枪伤人罪加一等。
黄兰咬着嘴唇不话,可眼珠却留意着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似乎在等他的指示。
之后,她又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笑嘻嘻耳语道:“你该不是想玩点特别的吧,坏死了!”
我彻底晕倒,这娘们都想哪儿去了呀,不要脸,实在太不要脸了!
“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喝茶!”她红着脸把我拽入一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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