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曦就搬了过去，没有带多少东西，挑最好的衣服拿了几套，还带了套“工作服”。
东西少得有点可怜，就一个包包而已。
她到的时候颜司明已经回家了，看到她就拎了个包包进来。微微挑了挑眉，却没有什么。
林曦问他：“你吃饭了吗？”
他：“吃过了。”
林曦就没再管他，自顾自进去把自己的衣服挂好。
再回到客厅。颜司明在沙发上坐着，对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偎在他身边，他伸手揽住她，下巴点在她的肩上，指着桌上的文件袋：“给你的。”
她拿起来，发现是阿成的一些资料。
这让她忍不住有些失笑，还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颜司明告诉她：“时间短零，查到的东西不多，不过应该够你了解他一些事情了。”
林曦“嗯”了一声。低头去看，资料上很简单地写了阿成的籍贯，然后重点是他最近的动态。
他是约摸一年半以前开始出现在灿色这样的高消费场所的，只是当时次数不多。一个月有时候几个月才去一两回。
他真正经常过去是在两个月前，身边还招揽了一些人，都是和他一个地方出来的，有街上的混混，也有些是专做偷摸的。
而大约是半年前，他让一个同乡开车出了一回货，没过多久，那个同乡返家，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林曦看着时间线。
半年前，正是林氏制药出问题的时间，那时候，他爸爸被曝投资失利，资金周转困难。然后在那没多久，市面上就查出了一批林氏出厂的假药。
之后，她爸爸死。
她合上文件。微微闭了闭眼睛。
颜司明问她：“你怀疑你爸爸的事和他有关？”
林曦点头。
颜司明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背后就肯定有人，而这个人居然能容忍他活得这么高调张扬？”
按照常理，他们即使不想办法灭他的口，也应该要将他远远地支走好让她找不到他才对。
可如果没有背后的人，就凭一个阿成，想要设计她爸爸？
太笑话了。
林曦当然也有同样的疑惑，如今颜司明帮她查到的东西，也只是证实了她一部分的猜测而已——那个阿成，肯定是和她家的事是有关系，或者至少，他知道些什么。
但是其他的，仍旧云遮雾罩。
林曦想了一会就放开了：“以后再慢慢查吧，这不是一下子就能弄清楚的事。”把文件袋收好，她微微叹了口气，靠在颜司明的肩上。
几乎是自然成习惯，她捉住他的手，开始一根一根把玩。
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僵，不过林曦只微微顿了顿，就若无其事地继续，然后问他：“我们两个的事，要避着人吗？”
颜司明反问：“你呢？”吗布引弟。
她眨眨眼，想了想后：“那我还是避着些吧，我想你们家的人，大约是不太喜欢看到我再出现在你身边。”
颜司明冷笑：“我以为，是你在顾忌你那个前夫。”
这样的谈话真心让人恼火，再温柔的依偎也挽救不了僵硬的气氛，颜司明干脆就不再和她话，他抽出手，直接伸进了她衣服里面，摸住了她胸前的柔软，然后人已经倾身过来，压住了她。
他似乎有些被她激怒了，动作强悍而粗鲁，不由分。
他将林曦翻转过来，按在了沙发里，身体凹陷下去，下巴抵在沙发的扶手边上，这个姿势让她十分难受。
林曦用力将自己撑起来，他却借此一下剥掉了她的衣服，黑发随之散开，柔软地披散在后背上。
黑的发，白的肤，还有她柔软细腻的腰肢，媚惑而诱人。
强烈的视觉感受让颜司明一下就硬了，他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手从她下面的裙子里伸进去，没两下就把她的打底裤扯了下去，然后提起她的腰肢，攻了进去。
林曦痛得闷哼了一声，咬着唇一阵阵发抖，不由自主地反手去推他，他捉住了她的手，毫不留情地顶弄着。
他似乎就是要她痛，挺动间大开大阖，她很快就痛得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趴在沙发上，那灼热的火烧的感觉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疼得让她几乎晕撅。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她，伸手撩开了她的头发，一年多未曾仔细看过她，她似乎瘦了许多，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这么被她欺凌着压在身下的时候，好像随时都能把她折断。
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俯趴到了她身上，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后背，她微微抖了抖，却没有动，只是尽力放软了腰身配合着他。
他终于心软，环住她的肩膀，手指绕到前面握住了她饱满的双峰，细细抚弄撩拨，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柔。
渐渐的有水渍润滑的声音传来，颜司明这才重新加重了动作，快感从两饶连接处喷涌而出。身下的人扛不住这疯狂的快感，像猫一样拱起腰，发出细弱的呻吟声。
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刺激着颜司明，他喘着气，加快了速度和力道，狠狠地戳弄着她，结实的腰身猛力摆弄着，一次次把他灼热的欲望送到她身体深处。
最后的关头却还是记得抽出来，发泄在了她的背上。
这一场欢爱，并无多少恩爱的影子，更像是一场不怎么甘心的发泄，事后多少都觉得有些无味，便各自洗漱睡了。
上床之后两人也是各据一端，在黑暗里沉默无言。林曦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主动靠过去，从后面揽住了他。
他没有推开她，过了一会转过身来，抱住了她，手指轻轻在她手臂上摩挲着。
黑暗里，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听到他问：“痛吗？”
是指刚才。
他的声音里有着隐约的歉意，事实上他也并不是一个粗暴的只顾自己的人，林曦摇了摇头，想到这时候他也未必看得见，就又：“还好。”
他便微微用力，搂紧了她。
之后两人都没话，林曦心地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体上清冽的香气迷糊睡去，只是或许这样的亲密已太久未曾拥有过了，她很早便醒了过来。
还没有亮，冬里，早上的晨光总是来得特别晚，透过窗帘能隐隐看到外面薄灰的色。她睁着眼睛，在这样暗沉的色里躺了好一会，终于再躺不住，心翼翼地起了床。
地之间万俱静，林曦不知道该干什么，正好看到颜司明放在茶几上的烟，便取出来试探着抽了一支。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竟有种背着大人干坏事的错觉，然后就想起了她哥，当年也是这样，偷偷摸摸地跟一帮朋友躲在屋后的银杏树下抽烟，一边心张望，一边警告她：“不许告诉爸爸妈妈啊，不许！”
“怎么抽上这个了？”
房间灯光突然大亮，颜司明竟然也起来了。
林曦被吓到，一口烟吸得太猛，弯腰呛咳了起来。
她一边咳一边摆了摆手，颜司明皱着眉头走过来，从她手中取走了烟，还十分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林曦接过来，很是抱歉地：“吵醒你了？”
颜司明木着脸：“没樱”顿了顿，又皱着眉头，“抽不了就不要再抽。”
林曦很乖地应了一声：“哦。”讨好地问，“早上你想吃什么？我等下出去买。”
“不用了，我今要出差。”
“今吗？”她有些惊讶。
他“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这个时候房间里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转身进去，林曦听到他的声音传出来：“我马上下来。”
应该是来接他的人。
他去洗漱，林曦就很自觉地帮他整理行礼，顺便问他：“要去多少？”
“一个星期吧。”
林曦就按照一个星期的时间给他准备衣物和用品，第一次弄，时间又有些紧张，于是难免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颜司明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清好，他看了一眼，便：“就随便弄两套就好。”
罢就开始脱衣服，没两下脱得精光，他的身体线条是真的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让人看了，总忍不住脸红心跳。
林曦垂着眼睛，把他要穿的衣服递过去，颜司明看她那样倒有些稀罕，很想让她帮他穿衣，可惜时间实在来不及，只好接过来，自己两下套了上去。
而林曦直到将他送出门，脸上还有余热。
他提着东西自己下楼，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转头来：“那个阿成的事，你先不要管，等我回来。”
林曦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提起这事，愣了愣，点头：“好。”
他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后，这才迈步离开。
林曦看着电梯在自己面前慢慢阖上，那时候，她觉得他们和普通情侣并没什么不同，可其实她很清楚，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们之间，或许永远也没有办法像普通的情侣那样，贴心恩爱，依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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