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慎,家里排行老三,认识的都叫我阿三,反而我的名字从初二辍学开始就没人叫了。
因为家里穷,而且身体有些毛病的原因,早早的我就辍学在家里帮忙,的好听点是在家里忙活路,的难听点就是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也没有任何的一门手艺,现在整个人整游手好闲的,每在家忙了一会儿就跑去和朋友喝酒,或者和朋友蛋仔骑着他那辆烂摩托去别的村子调戏姑娘。
我是从零二年的六月份开始接触这一行的,带我进入这一行的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按照辈分算下来,我应该叫他啊宁哥。
之前想和阿宁哥做三马仔的想法已经很久了,而且家里也挺支持这个行业,借了很多钱帮我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
今在家吃完早餐之后我就在家里等着阿宁哥,让他先带着我跑一跑,看他是怎么拉客的,学习一点经验。
“这个老表,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估计昨晚又和那个妹仔畅谈人生。”我看了一下家里的挂钟,不由得有点抱怨。都8点多了,明明讲好是7点过来的。
“老三。”背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轻呼,是阿宁哥。
“我阿宁哥,你昨晚是不是带那个妹仔去‘通宵’了,眼圈那么黑。”一看到阿宁哥那个特大的黑眼圈我就有点来气,果然真的被我猜中了。
虽然他年纪比我大,但是可能是个人性格的原因,他经常没大没的和我们这一帮一辈打屁聊。
阿宁哥这个人,长的一张马脸,人长得高高瘦瘦的,留着一个短短的头发,平时看起来还算是蛮精神,但是今我发现他好像有点奇怪。
“老三,今我可能不能带你了。”阿宁哥的脸有些阴沉沉的,隐隐有些发黑,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人长得又高,直挺挺的站在面前,猛地一看还挺吓人,就像鬼片里的僵尸。
“我,你不是真的被哪个妹仔榨干了吧?” 我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心想能榨干阿宁哥的妹仔也是厉害了,居然把这样的老油条搞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提了,什么妹仔,是老子好像见鬼了!”阿宁哥坐了下来,握着杯子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见鬼,我你别开玩笑了。你还当我是那些不懂事的妹仔?”我正喝着水,差点没有一口气笑喷。
“滚!”阿宁哥轻骂了一声,“我是真的,我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今我打算去算一下命。”
“算命?”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摩擦着手掌兴致勃勃的望着他,“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呗?我也从来没有去过。”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确实蛮好奇的,在我们这个县城,算命的人多了,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是去找神婆,平时聊的时候也是一些算命的东西,好像谁不算过命,都上不了台面。
正好今和阿宁哥去见识见识,回来和那帮朋友能多吹几句,骗骗妹仔也好啊。
“那就走吧。”阿宁哥也没有拒绝,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水,和我老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我出门了。
老妈还以为阿宁哥今带我去实习怎么拉客,还笑眯眯的给了五十块,让我中午请阿宁哥吃饭。
坐在阿宁哥的三马车上,正和阿宁哥一句没一句的聊,突然,我发现好像在凳子底下露出半截纱巾。
用力扯出来一看,是一张薄薄的纱巾,上面绣着很多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女人用的。
妈的,这这个老表不厚道,还骗我什么见鬼,明明和女人滚混,还他奶奶的在车上,真的是伤风败俗,无耻下流,这样的事情也不喊我。
“喂,宁哥,你还你昨晚没有和妹仔鬼混。你看这个是什么。”我拿着手里的纱巾对着坐在前面开车的宁哥晃了晃,明明前做他车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东西,还想骗我。
“我都了昨晚没有和妹仔个鬼混,我昨晚在家,你... ...”阿宁哥笑着扭过头对着我怒骂,猛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不出话来,整个人呆呆的看着我手里的纱巾。
可能是阿宁哥太过紧张的原因,车子的油门猛地加大,车子一下子朝前面冲了过去。
“我艹,看路啊。你找死啊!”看着车子猛地飞出去,我吓得脸都白了,对着他吼了一声。
“啊!”阿宁哥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回过神抓好车子的“羊头”,好在路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没有出什么事故。
“吱~~”的一声,阿宁哥把车子停在了路旁边,对着我伸过一只手“拿来。”
本来我是在想打趣他,但是看着车子后视镜里面阿宁哥越发阴沉沉的脸,不怕地不怕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害怕,老老实实的把纱巾交给了他。
看着他心翼翼的把纱巾收好,在开车的时候,还很声的嘀咕了一声:“这鬼东西明明放在家,怎么会在车上。”
神婆的家是在离县城有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叫坡月的村子里,这里我也听过,好像这个神婆蛮有名气的,很多人都来这里求她算姻缘,不然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带着孩子来算命,帮孩取名。
对于这些我嗤之以鼻,取什么,蛋仔,狗剩,妈蛋,烂泥等等... ... (当然,我也有这样蛋疼得菊花紧的名,但是不要希望我会出来。)
不过老人们都觉得有道理,意思是我们不能得到太多的福气,不然,会被收回去的,所以,把名字叫得难听一点,就没有神仙有兴趣来看了,就可以保存下来好的福气,有点类似于财不外露的意思。
... ...
一路无话,在来到神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我还以为我们来的早,但是谁知道神婆家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
神婆家很是破旧,是一间很的茅草房,在破旧的门口前两米周围都插满了香,刚到这里我眼睛就被呛得流出了眼泪。
门顶上还贴着一些符咒,在烟雾缭绕之下显得来神神秘秘的。在大门口的正中,放着一个铁制的火盆,旁边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在捎着纸钱,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方言。
阿宁哥告诉我,那个是神婆的女儿,是神婆的助手,不过她有一个很恐怖的称呼——鬼婆。
像是一些家庭,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在三十五岁之前死亡的话,是不能进入家里面供奉的,也不能立碑,更不能去祭拜,这是有大忌讳的。
而鬼婆就是帮助这些失去亲饶父母和他们在阴间的子女对话。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也听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而且除了来求帮助的家人,所有人都不能在跟前,不然就会有鬼上错身的危险。
阿宁哥虽然出社会很早,也经常拉一些客人来算命,但是对于这样离奇的事情也没有见识过。
就在我和阿宁哥聊的时候,旁边正有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在声的着些什么。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妇女我也认识,经常来我家里买东西,大姐叫她花婶,是一个挺命苦的女人,生了头一个儿子还不到三个月就被人偷走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 是一个男孩。
可是也不知道她克她儿子还是怎么,第二个儿子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因为抢劫杀人被判了死刑。
“花婶,你真的要和鬼婆问三娃的事情?可是他毕竟是被枪毙啊。”花婶旁边的一个妇女声的道。
“我也知道也是大忌讳,但是毕竟娃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他就这么去了,还不能立个碑,我这个做妈的心里难受。”着着,花婶声的哭泣了起来。
“哎,我也真的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那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快一点问完了我们就回去,不然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你又要被打了。”
花婶面色凄苦的点零头,并没有在些什么。
可能是因为花婶夫家的那边人觉得花婶是一个不详之人,在第二个孩子死了之后,她的老公对她很是不好,不是打就是骂,也不工作,还是个烂赌鬼,家里全都靠花婶这个苦命的女人支撑。
而花婶也觉得是自己克死了自己的孩子,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对于丈夫,也只能忍声吞气。
就在这时,原本在烧纸的鬼婆站了起来,对着花婶招了招手,然后带领着花婶向不远处的一个草屋子走去,看来是要施展请鬼上身的巫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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