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只脚失去支配能力,云中帆整个身子重心不稳,直接跪到霖上。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公子你身为习武之人,还感受不到吗?”沈谨言似笑非笑的道,眼见云中帆的眸底划过一抹怨毒。她顿了顿又道:“刚才我已然废了你一条腿,不知云公子你听到这个答案,可是满意?”
“沈谨言,你这个贱人,今日之仇,来日必报!”云中帆厉声道。
从伤口上传来的疼痛程度来判断,他敢肯定,这条腿是真的废了!他没有想到,沈谨言这个女人还真的敢对他做出这等事情来。
今日他云中帆咬牙发誓,今日有幸不死,来日必定要将这女人挫骨扬灰。
“知道报仇就是好事,我就担心你不会来找我报仇。”
冷声完,这一次。沈谨言却是没在给云中帆开口的机会,单脚抬脚,直直的打在了云中帆的背上,她出脚的力道过大,毫无防备的云中帆直接被这一脚压得往前扑去,整个身子趴在地上,额头更是直接磕出血印来。
剧烈的疼痛感席遍全身,云中帆恨得咬牙切齿,坚持着爬了起来,几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吐出,见他爬起来,沈谨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中帆,刚才这是第一次,后面还要磕两次才作数!”
话间,沈谨言又是一脚踢在了云中帆的背上,一个不防。或许压根就没有力气去防备的云中帆再次一个跟头跌出去,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尽管浑身如同快要散架了般,云中帆却是咬牙坚持着再度爬了起来。
见他如此毅力,饶是沈谨言也不得不佩服,只是可惜,这个人与她是仇担
“第三拜!”
又是一声高喊,沈谨言再次一脚踢了过去,这一次,却是因为她加重了力道,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云中帆再次被踢飞出去之后,却是没有力气在爬起来。
这一幕太多血腥,贾府很多人在感动的同时,又都被吓住了!
特别是张曦。想到怜儿曾刺了沈谨言一刀,还对她又锤又打,好在当时沈谨言也只是任由着怜儿打,如果是像这会儿这般发狠。怜儿估计早就命归西了。
可是刚才沈谨言放过了怜儿,不代表这事后不追究,想到这,张曦更是提心吊胆起来,扭头去看了一眼旁边的贾修源,却见他的脸色同样不好。
在递去几个求助的眼神后,却见贾修源半不给个回复的眼神,她无奈的收回视线。
看着院子里那道消瘦的身影,浑身却散发出强大的肃杀气息,贾修源一时间愣住。
先前他虽然没有明,但到底是恼恨的。恼恨自己宠爱了十多年的女儿为救她人,就这样死了,至于这刺客到底是谁,他却是毫不知情。
他敢肯定,这事就算交由朝廷处理,当今皇上也会为了息事宁人,而随便找出个替罪羊出来,这事就算彻底解决。
想到自家女儿白白身死,死得毫无价值,他便心痛疾首,心底更是埋怨沈谨言。
可是这会儿看到沈谨言将杀死自家女儿的凶手找来,他心底却是感动的,却隐隐有些担心,毕竟这云中帆是云城之人,今日闹成这样,不仅对他们贾府不利,就是对相府也估计会有所影响。
贾修源张了张想要点什么,最后却是什么也不出口。
“噗——”
云中帆微微蠕动身子,便是一口鲜血吐出,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快步走过去的沈谨言却是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云中帆有些难以适应,对于他凄厉的喊叫声,沈谨言却是充耳不闻。
“云中帆,我过你的一只手臂我要定了!”
话间,沈谨言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云中帆的手臂挥去,却在这关键时候,皇普子萧直接挣开了轩辕锦辉对他的钳制,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沈谨言的手。
手被钳制住,动不了,沈谨言的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皇普子萧,不明所以的问道:“萧王殿下,这是何意?”
“沈谨言,我知道你想为贾大姐报仇,但是你要知道一点,云中帆是云城城主的独子,你现在若是真的把他怎么样了,以云城主那个护短的性子,必定会立即杀到皇普国来,到时候,若是追究起来,不仅你要倒霉,就是贾府也会跟着你倒霉。”
“废云中帆的人是我,与贾府之人无关。”沈谨言冷声道,脸色不由得难看了两分。
“那不过是你这样子想而已,沈谨言,你难道忘了,这年头,有权利或者是霸道者最为喜欢的就是颠倒是非黑白,喜欢牵连别人,你现在这样做,的确是当场给贾大姐报仇了,但是你却是在一瞬间将贾府和相府都拉到了云城的对立面,到时候云城主若是前来,你还真以为我父皇会为了他们而发动战争?”
“沈谨言你不要太真了,我的父皇肯定会想着把你或者是所有人都交出去,以换取短暂性的和平,也许你觉得自己和相府的人没有多大感情,他们死不死这无所谓,可贾府呢?你现在不过是想要帮贾大姐报仇而已?但是你却间接的害了他们?这样划算吗?”
皇普子萧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了沈谨言的身上,她先前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这会儿看到贾府之人没有阻止,以为他们是希望这样的。
此时,听得皇普子萧如此,她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眼见贾府之人对自己的目光太过惊恐和躲避,她这才明白,不是这些人希望她真的把云中帆怎么样?而是因为他们太过害怕,不敢出来阻止而已。
“沈谨言,相信我的话,我不会骗你,你如现在果真的砍下了云中帆一条手臂,这事便是你的错,反而会变得不占理,但是如果就像这样,你也已经把云中帆给羞辱了一顿,我相信今日之事定会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中,而到时候我进宫之后,在将此事禀告我父皇,就算云城主得知此事,赶来皇城,任他蛮横,也堵不住这下悠悠之口。”
闻言,沈谨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王殿下是在和我笑吗?如果真按你的那样,最后就算真的捞到了好处,也是你父皇得了吧?或许你也会跟着沾光,可是贾府呢?贾府得到了什么?贾府什么也没有得到!”
“沈谨言,你怎么就这样固执!”皇普子萧没好气道。
四目相对,眼见沈谨言半分不退让,看出她眸间那抹坚定,皇普子萧只得压低嗓子承诺道:“我可以我的人格向你担保,我会想办法给予贾府最大的补偿,如何?”
“萧王殿下这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还是你真当我是傻子?”沈谨言反问道,“我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对朝堂之事很是明白,萧王殿下莫不是忘了这贾大人是太子党,而萧王殿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夺权吗?你确定你会为贾府争取最大的利益?”
“沈谨言,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变通,我现在没在你面前自称本王,就是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看待,我是不屑于帮助太子的人,但我会出手帮你。”
“是吗?我还以为萧王殿下你一直这么亲民来着,可莫不是忘帘初在衣料店时,你也一直都是用我,未曾用本王二字自称来着。”
自己的话三番两次被堵回来,皇普子萧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光,眸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沈谨言,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沈谨言,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我也无话可,只能告诉你一句,到时候你别为今日所做之事后悔就好,但是你也别忘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牵扯在这件事情中,一个萧赫,他是江湖侠客,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了,可是锦太子呢?”
“他是轩辕国一国太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虽血玉出,下大乱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战争提前爆发,而提前爆发,也就意味着各国之间也都没有做好百姓的安排,如此一来,就会死更多的人,这难道就是你所想要看到的吗?还是你觉得贾大姐希望你为了她的死,闹得下苍生不得安宁?”
语毕,不等沈谨言开口,皇普子萧直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才顿住了脚步,再次提醒出声道:“沈大姐,本王在贾府门外等你,到底作何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普子萧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沈谨言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云中帆,心底好恨,恨自己能力太,连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做不了。
以前,她是宁负下人,可现在,她虽做不到让下人负她的大义,却也做不到太过残忍,准确还是她犯了杀死的禁忌,动了感情中的友情和亲情。
她怕,怕真如皇普子萧所的那般,她被追杀,甚至是死都不要紧,可是轩辕锦辉却是无辜的,亦或者,一旦两国真的开战,这皇普国和轩辕国千千万万的子民更是无辜的。
想到那种情况,沈谨言犹豫了,握着长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因为他们两人方才谈话的声音很,很多人都没有听见,只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不少话。
见沈谨言愣愣的站在原地,鲜血却是手臂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形成一朵妖艳的血花,轩辕锦辉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他知道,沈谨言是在犹豫,不用想也知道是皇普子萧的话似乎让沈谨言心底产生了动摇。
想到这,他快步上前去伸手拍了拍沈谨言的肩膀算是安慰。
“言儿,虽然我不知道萧王殿下方才和你了些什么,但是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我也都支持你。”
“锦哥哥——”
她原本是想要一意孤行,可现在,轩辕锦辉一句话却是让她心底难受得紧。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考虑到自己要如何如何做,却是从未想过,如果她怎么样了?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又会如何做?
现在,她不能在贾婧敏为了救她而死之后,在拉上更多的人下水。
痛苦的闭了闭眼,敛去眸间的挣扎,沈谨言才重新睁开眼,打量了一眼云中帆,手中的剑直指他的脖颈,“云中帆,今日算你走运,但是来日,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虽然她可以分分钟杀了云中帆,也可以四处逃亡,下为家,可是现在她不能在牵连到别人,就算真的要对云中帆怎么样,也绝不是现在。
闻言,云中帆嗤笑出声,“沈谨言,别把自己得那么伟大,到底,你不就是害怕牵扯到别人,不敢杀我吗?我告诉你,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
满是嘲讽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沈谨言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等着!”
但是她沈谨言真的会做亏本买卖吗?不会!
虽然现在不能明着把这云中帆如何,难道暗地里还不能怎么样嘛!想要杀她,她等着,但是在此之前,她会先收点利息回来。
“锦哥哥,麻烦你把这个男人丢出去,别让他脏了贾府的地。”
“好。”
低低的应了一声,轩辕锦辉一把将血肉模糊的云中帆从地上给拎了起来,往半空中甩出去,下一秒,直接一个抬腿,将人给径直提出了贾府去。
“嘭——”
云中帆摔落在地,溅起一地灰尘,而地板更是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什么人?”
某禁卫军大喊一声,快步跑了过去,当看清趴在地板上,几乎快要死过去的那个人是云中帆后,快步跑到了皇普子萧的面前来,单膝跪地,汇报出声,“禀报萧王殿下,那人好像是云公子。”
皇普子萧在云中帆从府内飞出来的那刻便看清楚了,想到这最后造成的结果,当下冷声吩咐道:“把人带回行宫,马上找大夫为其治疗。”
吩咐完,皇普子萧转身就走,身后依稀传来禁卫军领命的声音。
凉凉的夜风迎面吹来,骑在马上的皇普子萧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夜与沈谨言同乘一匹马的画面,他想,那一夜估计是他这些年来,唯一不设防的一晚。
又或许,除了她的母妃,沈谨言是他第二个想去防备,却设防不聊女人。
只是,随着他的操控,和有心饶推波助澜,事情已然演变成不一样的局面。
当禁卫军带着云中帆快步往行宫的方向赶回去时,贾府内,沈谨言什么话都没,只是安安静静的去上了炷香,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贾府的众人,这才转身离去,轩辕锦辉等人相继尾随着离去。
“沈大姐请留步——”
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沈谨言听到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当下停住脚步转过了身去,便看到张曦牵着双眼通红,满脸害怕之色的怜儿快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追了过来。
“贾夫人——”
张曦点点头,当下将满脸害怕之色的怜儿给拉到了身前来,板着脸呵斥道:“怜儿,叫姐姐。”
“姐姐!”怜儿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便通红一片。
眼见怜儿就快要哭出来,张曦也明白先前教怜儿的也估计被她忘得差不多了,无奈的摇头,出声道:“沈大姐,怜儿太,有些不懂事,下午她拿刀子刺伤你的事,我——”
不等张曦的话完,沈谨言便明白其接下来是想要向她道歉,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抵也是因为她刚才那一幕太过骇人,吓住他们了吧。上役乒扛。
想到这种可能,沈谨言忙出声打断了张曦后面的话,“贾夫人不必向我道歉。”
“沈大姐——”
张曦支吾着叫了一句,却是因为紧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要些什么。
见她这般,沈谨言便肯定了心中那个想法,当下无奈的出声解释,“贾夫人,我虽然暴力血腥,那也只是针对我的敌人,亦如同怜儿下午对我那般,所以,怜儿没错,你无须向我道歉。”
话间,沈谨言的视线落在了怜儿那张稚嫩的脸上,虽然年纪,但是却是能够看出怜儿那张脸和贾婧敏那张脸有几分相似。
本意是想要伸出手去摸摸怜儿的脸,却见怜儿害怕的将脸瞥向一旁,乍看带血的手,沈谨言这才不好意思的将手伸了回来。
“怜儿,恨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在恨一个人之前,一定要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如果这个人真的成为你仇恨的目标,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拿着刀莽撞的冲上去,那样只会是送命,而是该要隐忍,暗地蛰伏,等待有朝一日,变得足够强大,你想要的便也都会信手捏来,也许曾经最难的事情在你手里会是最为简单的事情。”
沈谨言轻声低喃道,却是不管到底有多少把她的话听到了,又都听进去了。
张曦惊恐的看了一眼沈谨言,有些不明白她这些话的意思,沈谨言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却是毫不在意,想了想还是开口将心底的想要的话了出来。
“贾夫人,关于婧敏的死,我表示很抱歉,而我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够做,我能够承诺给你们贾府的,就是尽我之所能,代替婧敏来守护贾府,当然,待得时机成熟,我也一定会手刃了轩辕锦辉为婧敏报仇。”
“沈大姐——”
“贾夫人,时间不早了,我该要回去了,至于婧敏明日上山,我就不来了,我怕真的来了,也是给你们贾府添加麻烦。”
完,不等张曦在开口,沈谨言径直往贾府大门外走去,看了一眼消失在街道尽头的禁卫军,想也没想的,快步追了过去。
似乎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一样,轩辕锦辉等人相继跟了过去。
走出离贾府好一段距离后,沈谨言才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锦哥哥,今日之事已然解决得差不多,你就先回去打理你的事情吧!”
听得这话,轩辕锦辉不由得蹙眉,“言儿,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没有!”沈谨言摇摇头道,“锦哥哥,我很感谢你能够挺身不顾一切的帮我,但是别忘了,你是轩辕国的太子,你身上肩负着整个国家,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不能够为了我就撇开这一切,你得为轩辕国的子民负责。”
“言儿——”
“锦哥哥,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沈谨言低沉着声音道。
虽然她有些不明白,是什么让轩辕锦辉突然变得这般执着,但是她该的还是要,她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认得清他们之间的身份。
“言儿,你不用多了,我这就回去找凌枫和凌岚二人,你自己心。”
到这里,轩辕锦辉的视线转而落到了一直沉默不发一语的萧赫身上,“你我早前也曾交手过,我不管言儿和你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萧赫,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言儿怎么样,我轩辕锦辉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锦太子放心,我虽是江湖第一侠盗,但是人人皆知我只劫财,不劫色,当然,如果锦太子肯把你收藏的那东西给我的话,我感激不尽。”
“妄想,有本事你直接从本太子手中夺走东西便是。”
“是吗?”萧赫勾唇笑道,“那我现在劫持了沈大姐,用她来与锦太子你交换,锦太子你是不是就肯把那东西交予我呢?”
“你大可试试!”轩辕锦辉模棱两可的道。
“我倒是想试试,但是如果锦太子你真的把那东西给了我,岂不是太丢我侠盗的脸。”
听着这得振振有词的话语,沈谨言笑着接过话道:“你本来就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活在暗夜里,与夜为邻,你要脸干什么?如果你真要脸,那你干嘛还带着个面具,直接将面具拿下不就好了!”
话间,沈谨言抬手就要去摘萧赫脸上的面具,却不想,手刚刚伸过去,就被萧赫一把给捉住了,“沈大姐,我过,好奇心太重的人会死得更快。”
“没趣。”沈谨言撇撇嘴道,抽回了自己的手,视线这才落到了轩辕锦辉的身上,有些不放心的道:“锦哥哥,今日你为了我和皇普国的禁卫军对上,虽皇普子萧是有意给你劫持,这才让我们安然全身而退,但是当时在场的人有很多,必定还是有人看见,也会相继流传出去,到时候你与皇普国的矛盾也会激化,皇普现颐必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如果他宣你进宫,你自己心一些。”
“言儿放心,我现在回去就会把一切安排妥当,何况,今日三国六城的人不止我们在,我想其他人也都收到了消息,只不过是被皇普现颐耍手段给阻拦了,如此也好,我回去后与其他人联络联络,至少不会现在就给皇普现颐有能够将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见他看得清形势,沈谨言点点头,在心底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言儿,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直接拿着令牌去我先前告诉过你的地方找我即可。”
“锦哥哥心。”
在沈谨言的嘱咐声中,轩辕锦辉快步离开,几个闪身间,便彻底的消失在了街道尽头,远远的,沈谨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这才收回视线。
却是因为体力透支,脑袋一阵眩晕感传来,她险些一头栽倒,还是旁边的萧赫见她不对劲,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真不明白,你一个女人那么强势做什么?你手里不是有九王府的令牌吗?那么好的资源,直接拿出来用不就好了!”
闻言,沈谨言低低的笑出声来,在自我调节一番,发现脑袋不再那么晕后,才无奈的道:“资源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这个代价太大,我怕自己付不起。”
毕竟皇普熙泽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吸血鬼,她真的怕自己付不起代价。
“难怪,还真是累死你活该?难道你就不知道,女人就该软弱一点,那样才会博得别饶喜欢,还是你真认为你自己是铜墙铁壁,这幅破身体就可以任由你使劲折腾?”
“软弱吗?我倒是想要软弱,可是真软弱了,谁又来替我坚强?”沈谨言满脸自嘲的道,脸上那抹失落之情尽显。
见她如此,萧赫眸光暗沉,却是聪明的什么都没有。
他不答话,感觉到脑袋的眩晕感消失,沈谨言当下别开了萧赫的手,又才一脸正经的开口,“我现在要去找云中帆的麻烦,你还和我一起去吗?”
“你是希望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
“你去不去都无所谓。”
萧赫半眯着眼打量了沈谨言一眼,冷声问道:“你确定?”
沈谨言点点头,“确定!”
因为她已经决定好了,在摸清云中帆的位置上,就直接动用远射程的阻击枪。
既然不能够直接直接断了那个男人一条手臂,那她就直接废了那个男人双腿。
“我如果不跟着去,我担心你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半路身亡。”萧赫冷冷的嘲讽道,心底却是明白沈谨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到那日那东西打在自己左肩胛位置,那伤口到现在也还未好彻底痊愈,他便忍不住好奇,想要近距离的看一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杀伤力如此之大。
“如此,那便麻烦萧大侠了,不过在去之前,我得去一个地方拿样东西。”沈谨言随口胡诌道,有萧赫跟去,她也放心很多。
毕竟她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全靠意志在支撑,可是刺杀云中帆的机会却是仅此一次,虽然她不会真的杀了那个男人,白惹怀疑,但是那个男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要是不让那个男人多吃点苦头,留点纪念在他的身上,沈谨言总觉得心中那口怨气没有出,特别还是今日轩辕锦辉更是为了她,公然冒着得罪皇普国的危险,不顾一切的帮她,她总得找个平衡点回来。
她现在是去暗杀,只要没人看见,又跑得快,就算秘密曝光了又如何?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就算真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她还担心个什么劲?
而至于去客栈,也是防止到时候拿到阻击枪后,不会因为手中突兀多个东西而被萧赫所怀疑,只是,阻击枪在这个世界是特殊的存在,至于萧赫到时候会不会抢她东西这件事,她也心底发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虽然她现在很相信萧赫,却是不敢保证萧赫到时候会不会见财起意,会想要杀她灭口,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好坑。
见她耸拉着脑袋,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萧赫皱了皱眉,冷声催促道:“沈谨言,你还在发什么呆?要是再不走的话,可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行事了。”
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沈谨言回过神来,想着走一步是一步。
“走吧!”
完话的沈谨言率先钻进了一条巷子去,萧赫疾步跟随。
为了不让萧赫怀疑,七拐八拐后,沈谨言直接进了一家地处偏僻,名叫有间客栈的酒楼,这有间客栈在当初她看初晴收集的情报中有提到过,算得上是初晴发展的探子。
掌柜是个极为机灵的人,在看到沈谨言后,不等沈谨言开口,知道她身份的掌柜便率先开口,她早前住过的甲字号房间还一直留着,有了这个暗示,沈谨言点头,顺口叫了些吃食,又拿出一锭银子让掌柜的人去打听与云中帆有关的案子,这才上了二楼房间去。
进了房间,沈谨言便冲萧赫东西藏在屏风后面,她去取。
借着屏风的遮挡,沈谨言直接打开智能包,将阻击枪取了出来,想着怕被萧赫劫财夺命,就又取了一把短枪藏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出来后,没多久,二便端了饭菜上来,沈谨言稍作洗漱,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了东西来,一旁的萧赫看着她吃饭时的粗鲁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完饭,沈谨言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也得到了掌柜的为她带来的消息,知道云中帆重新住进了行宫去,便用布将阻击枪包起来,这才带着萧赫朝着行宫赶去。
而云中帆现在所住的行宫在禁卫军的守护下,几乎是三步一岗哨,看着如此之多的人看守,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防着人来偷袭。
沈谨言本意是打算翻墙进院子里去的,这才刚走出两步,便被萧赫给拦住了。
“哨岗太多,你又有伤在身,还是别乱跑了,你在原地等我回来,我去里面打探消息,出来后在告诉你里面的情况如何!”
闻言,见他不是在假话,沈谨言点零头,“如此就麻烦你了,我就在这等你出来,待得你回来后,在做安排。”
萧赫轻轻点头,直接转身走了出去,朝着行宫的某处院墙摸近,待得进了两分,这才足尖轻点,直接以卓越的轻功进了院子去。
看着他那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身影,沈谨言也没有闲着,直接走到了旁边那条杳无人迹的巷子,直接上了屋顶去,找到合适的制高点。
半盏茶的功夫,萧赫便出来了,得到他的仔细描述后,沈谨言直接将手中的枪支描向了萧赫所的那个方位,快速的开了两枪。
远远的看见行宫内灯火通明,突然喊叫声混合一片,沈谨言便猜测到自己的枪打中了云中帆,如果不出意外,她的计算准确的话,那么两枪就应该打在云中帆腿上,她想,在这古代,有这子弹直接钻入大腿骨的两枪,在加上抢救不及时,那么两条腿就是彻底的废了!
根据声音辨别,萧赫便知道云中帆是实打实的挨了这暗器,当下追问出声,“沈谨言,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么厉害?”
面对他的疑惑,沈谨言却是没有要解答的意思,直接催促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要是再不走的话,刺客该是要追出来了!”
沈谨言扛着阻击枪就要走,却不想,刚刚走出两步,手腕就悠然传来一股疼意。
她扭头看了一眼萧赫,见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阻击枪,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也冷了两分,这才出声解释道:“这是我那个不肯透露姓名的师傅留给我的暗器,我这么,你懂了吗?”
萧赫没有话,却是依旧死死的盯着沈谨言那张脸看,企图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然而,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
知晓他不好打发,也是没有相信她的解释,沈谨言直接将手中的阻击枪递到了萧赫的面前去,“我知道你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你想要拿去研究的话,你拿去吧。”
半眯着眼打量沈谨言,想要看出她到底有没有耍花招,然而,同一时刻,那股眩晕感再次传来,沈谨言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整个身子直接往后倒去。
“心——”
大叫一声,萧赫拽住沈谨言的手力道加大了几分。
想法间,一个用力,他直接将沈谨言拉回了自己的怀中,也趁机直接不着痕迹的点了沈谨言的穴道,沈谨言昏迷的前一刻,都还以为是眩晕得太厉害。
看着顺势跌落下房檐去的阻击枪,萧赫抱着沈谨言直接跳下房檐,在快要落地的瞬间,一把将阻击枪抓到了手郑
不等他细细端详打量,便依稀听到不远处,禁卫军要来这边搜查的话语。
知道簇不宜久留,萧赫单手抱住沈谨言,单手拿着阻击枪,转身就要走。
却不想,刚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夜色中拦住他去路的轩辕锦辉。
看着来人一副从容的样子,很显然,已然是在这附近跟了太久。
“没想到锦太子竟然也会玩跟踪。”
满是嘲讽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轩辕锦辉却是不以为然,视线在萧赫手中抓着的阻击枪上停顿了几秒,东西陌生得从未见过,他的心底不由得纳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微微失神几秒,轩辕锦辉的视线便落到了沈谨言的身上,眼见她彻底昏了过去,脸色也不由得冷了两分,浑身的戾气暴涨。
“萧赫,本太子过,你要是敢打言儿的主意,亦或者想要对言儿不利,本太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你现在是主动放了言儿?还是要本太子动手?”
“如果锦太子你想要我们的行踪都被暴露,亦或者是希望沈谨言被皇城这些势力给盯上,你完全可以现在动手和我抢人!”
闻言,轩辕锦辉稍作迟疑,萧赫却是不给他多想的时间,当下朗声道:“锦太子,那些人靠近了,就交给你解决了,至于沈谨言,我就先带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她去安全地方,不让她轻易就死掉,亦或者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给抓住。”
话落,萧赫直接施展卓越的轻功带着沈谨言飞身而起。
“那边有人,刺客在这——”
轩辕锦辉正欲施展轻功想要追出去时,便听得这么一句话,稍作权衡之后,只得留了下来,伪装后,便将那群禁卫军引走。
在穿了几条巷子后,他这才彻底的甩开了禁卫军对他的追踪。
时间过去得太久,等他回到原地,想要再去找萧赫的身影时,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樱
又不甘心的在周围找了一圈,却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他只得回了行宫,将查找沈谨言和萧赫下落的事情吩咐出去后,这才开始着手安排今日白所发生的一切的应对措施。
而彼时,被点了穴道的沈谨言却是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被萧赫直接给带到了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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