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沈谨言便直接掀开了帘子,在玉舒皓下了马车后,她直接跳下了马车,身后的玉晴颖也不示弱,直接跟着跳下。
“这就是相府啊。唔,这大门看上去也不见得很体面嘛。”玉晴颖满脸嫌弃道。
听了这话,旁边的玉舒皓怕沈谨言多想,当下解释出声,“沈大姐别介意,舍妹这些年跟着她师傅在外生活,性子被她师傅给养歪了,起话来也有些不知轻重。”
“大哥,你就使劲在外人贬低我吧。”玉晴颖没好气的嘀咕道:“先前还我不够温柔,不够知达理,就凭你现在这样三句话有两句话把我的事给挂在嘴边,我形象都被你折腾没了。我看这以后谁还敢娶我。”
玉舒皓拧眉,沉声道:“颖儿——”
“不得胡,我知道你会这句话,拜托,我都已经听很多遍了!厌烦了!”
看着他们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沈谨言轻笑出声,“玉公子其实操心得太宽了,我就觉得玉姐这性子挺好的。”
在她看来,像玉晴颖这种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现在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真的太少了。
要起来,身在大家族或皇室,像这种性子的人还得堪称是一朵奇葩也不为过。
她的话刚落下,玉晴颖便快步跑过来抱住了她的手臂。冲着玉舒皓得意的扬了扬眉,笑着道:“大哥,你这下看见了吧。除了师傅外,还是有人欣赏我这性子的。”
“颖儿,沈大姐身上还有伤,你别胡闹!”玉舒皓蹙眉呵斥道。
“每次就是别胡闹三个字,听着腻烦。”玉晴颖撇撇嘴,却还是乖巧的退开了些。
闻言。玉舒皓摇摇头表示无奈,一旁的很沈谨言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虽然一时间拿捏不准这玉家兄妹到底是有所图谋才接近自己?还是这次出现在那里,真的只是巧合?就凭玉晴颖刚才往她身上黏,完全不在意她身上衣服多脏这一点,她就承认自己真的挺喜欢玉晴颖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
初晴的性子虽然也很欢脱,可是初晴心底到底是一直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几分拘束,要起来,这玉晴颖比起初晴都还好了不少。
因为初晴早前一路跑着先回到相府,玉舒皓他们会出现在相府的事情也被纷纷传了下去,相府上下皆知他们要来。
张管家和初晴更是早就等到了这门口。此时见几人不再话,两人这才上前来冲着沈谨言躬了躬身子算是行礼,又冲着玉舒皓兄妹二人行了个礼。
“大姐,方才初晴姑娘回来与我玉公子和玉姐要来相府,让我私下去厨房备菜时,老爷正巧在旁边,还将这席话听了去,老爷知道玉公子和玉姐要来相府,此时已经命人摆好宴席,就等你们回来入席。”
沈谨言扭头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来的初晴,见她点零头后,也知道这事拒无可拒,看了一眼身旁的玉舒皓和玉晴颖,笑着道:“玉公子,玉姐,你们从玉城远到皇普国,可是皇普国的贵客,今日我爹爹也就是当朝相爷已经在花厅摆好宴席宴请你们兄妹二人,如此,我也只能下次在单独宴请你们。”
“如此,倒是劳烦相爷费心了!不过沈大姐方才这话我可是会记着,择日寻个时间,你可别忘了,要单独宴请我兄妹二人。”
“我虽然名声败坏在外,但是承诺别饶事自然是不会食言。”沈谨言保证道。
“有沈大姐这句话便足以,我相信沈大姐的为人。”
“多谢玉公子这般相信我的为人,玉公子,玉姐,闲话不多,里面请!”
“沈大姐,请!”
几人相继往相府里面走去,因几人心底都藏着事,路上的气氛有些紧绷,沈谨言笑着打趣出声,“方才我还以为玉公子,玉姐你们兄妹二人一直要来这相府做客,这伙还会因为这相府太过寒酸而止步不前呢?”
“沈大姐笑了。”玉舒皓笑着道,“这相府叫深藏不露,实则里面别有洞。”
面对玉舒皓的夸赞,沈谨言没有多加辩驳,所谓财不外露,这相府的大门的确是做得有些普通,但却是最好的保护伞。
如若不然,这要是什么金银珠宝都往门上贴,估计也会成为很多人眼红的对象。
“大姐,玉公子,玉姐,花厅到了!”
张管家的提醒声在耳边响起,沈谨言几人已然走到了花厅门口。
“玉公子,玉姐,我这浑身是伤不,先前这衣服也弄脏了,如此,你们二人先行进去,容我去院子里换身干净衣服再过来。”
“沈大姐请便!”
不等沈谨言开口,一旁的张管家便连忙出声道:“玉公子,玉姐,二位里面请。”
“劳烦了!”
在张管家带路下,玉舒皓径直往花厅里走去,玉晴颖紧跟着进去。
花厅里依稀传来客套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什么两国礼仪之交的话语,沈谨言却是懒得多听,直接转身往自己院子赶去,初晴也没有半分停顿,跑着快步跟上。
回院子后,初晴动作利索的给沈谨言打洗澡水。
本就是故意想要那一家谄媚的让到点教训,饶是等不及的沈成派了无数个下人来催促,沈谨言洗澡的速度一如往常那般,并没有加快半分。
“大姐,方才相爷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前来催促,让你快些过去前院用膳,可现在你这头发又是湿的,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这可怎么办?”
“嘶——”
低不可闻的吃痛声响起,初晴垂眸间,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梳子不心将沈谨言的头发给绞在了一起,眼见铜镜中的沈谨言冷着脸,面泛薄怒,初晴当下跪到了一旁,请罪出声。
“大姐,奴婢方才不是故意的,请——”
“你都了是无心的,我要是在罚你,岂不是有点仗势欺饶感觉?”
“大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
“初晴,待在我身边就有这么累吗?”
“大姐——”初晴喊了一句,头却是埋得更低。
沈谨言伸手拿过一旁的剪刀直接将那绞在一起的那缕发丝直接剪掉,这才自己动手梳起了头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初晴。
“初晴,我对你怎么样?”
“大姐对奴婢很好,好到奴婢无以报答。”
低低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沈谨言又梳了几下头发,这才提点出声:“初晴,我喜欢做事细致的人,只要不越界,不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便不需要对我低声下气,也不需要兢兢战战的伺候我,我要的是一个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是去想办法补救的人,而不是一个做错了事只想着如何求得原谅的人,你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今日与灵公主在布料店铺内发生争执这些事都不怪你,不是你无能为力,而是我愿意给她打的。”沈谨言沉声道,她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她想,皇普子灵应该比她擅更重才是。
“还有,初晴你是第一个跟在我身边的人,也是我亲手调教了这么久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心底深种主仆这个观念,你在我面前,只要没有外人在,也无需处处奴婢长奴婢短,你懂了吗?”
“奴婢——”
初晴一句话脱口而出,眼见沈谨言依旧面无表情,忙改口道:“初晴明白。”
“既然明白,就起来吧,院子里可是又来人了!”
闻言,初晴起身,透过方才打开的窗户看出去,便见江心蓉风风火火的走进了院子。
而从院子进来的江心蓉也看到了沈谨言正在梳发,想着他们在花厅等待多时,派人催了一次又一次,急得不行,却不想沈谨言却在这后院悠哉不已,怒意不由得蹭蹭上窜。
见自家姐不予理会,初晴也聪明的没有多问,直接接过沈谨言手中递过来的梳子,继续为她梳头,这一次,手上的动作却是心了几分。
不多时,房间的门便直接被人推开而来,江心蓉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沈谨言,你这个贱人,你明知道玉公子和玉姐远到是客,也明知道你爹是有心想要拉拢他们,这都派人前来催了你好几次,你居然还故意拖拉时间,我看你是存心的吧?”
沈谨言单手微抬,初晴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快步走到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手脚麻利的伺候沈谨言将衣服给穿好。
“夫人既然已经看出我是在故意拖拉时间,那又何必在这瞎嚷嚷?”
“沈谨言,你——”
江心蓉气急,她发现现在的沈谨言越来越大胆了,都开始不把她放在眼底了。
“夫人不是急着赶去花厅用膳吗?如此便快些吧,这去晚了,可就真耽搁时间了。”
一本正经的完,沈谨言直接越过江心蓉的身子往院子外走去。
看着施施然走远的沈谨言,江心蓉虽然被气得不轻,可也明白此时的形势不容她多加计较,当下转身跟了过去。
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的行至花厅,他们刚出现在门口,花厅内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沈成在第一眼看到沈谨言后,脸色不由得冷了又冷,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特别是在看到沈谨言直接披头散发的出现,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我还以为非要我亲自出马去请,你才肯过来呢!”沈成厉声呵斥道。
闻言,沈谨言微微拧眉,不等她开口,旁边的江心蓉福了福身子,便先她一步开了口,“老爷,这谨言也是因为洗澡慢了些时辰,再她人这不是来了吗,你就别与她计较便是。”
江心蓉的话刚刚落下,坐在桌子前的沈心言心思一动,出声附和道:“爹爹,我方才可是听人姐姐今日在大街上的店铺里与灵公主扭打成一团,还受了不轻的伤,也是这般,玉公子和玉姐才大发善心的送姐姐回来,姐姐这受了伤,行动起来自然是慢了两分,爹爹你就别与姐姐计较才是。”
听到这些话,沈谨言心底不由得发笑,江心蓉这对母女明明心底恨她半死,可为了哗众取宠,也愿意为她好话,又或者,在好话中故意中伤她。
她得承认,江心蓉这对母女不仅是奇葩,还是对很聪明的奇葩,把女饶多嘴和维护诠释得淋漓尽致,还不着痕迹的将她给狠踩一顿。
“当众殴打当朝公主,你是这些多年来第一人,明日你便随我入宫面圣,向皇上和灵公主请罪。”沈成冷声完,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今日看在玉公子和玉姐在场,以及你娘亲与你妹妹替你好话的份上,我就暂时不与你计较。”
话落,却见沈谨言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脸上也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气得脸色铁青的沈成当下厉喝道:“你还站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入席用膳。”
“谨言的确是因为洗澡慢了两分,让大家久等了,也多谢爹爹不追究。”沈谨言笑着出声完,便快步往前走去,旁边的江心蓉见状,却是先她一步往前走去。
随着其他人早就入座,此时席中便只剩下两个座位,一个是挨着沈心言的,另一个则是挨着相爷沈成的,毫无疑问,她得坐到沈心言旁边的位置去。
眼见沈心言眸底划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沈谨言心知这人会整治自己,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两分,眼看就要走到座位上落座时,沈心言藏在桌下的一只脚伺机而动。
沈谨言刚才就一直防着她,这会儿见她这般,上半身纹丝不动,脚下却是单脚伸出,将沈心言的脚带住,往前用力一拉。
“啊——”
沈心言大叫一声,整个身子也因为这突来的力道直接往后仰了过去。
她本意是想抓住坐在她旁边的玉晴颖,却不想看透她意图的玉晴颖直接起身离开,她无计可施,便死命的一把拽住了桌子边缘。
旁边的玉舒皓微微蹙眉,手疾眼快的压住了桌子,防止桌子滑倒,而江心蓉亦是如此,因为她很清楚这顿饭的重要性。宏上休技。
“心言妹妹心,姐姐这就来扶你——”
话间,沈谨言直接却是从座位上起身,也在起身的那一刻,单脚微动,直接将沈心言脚径直往高处抛去,桌子被她这一脚踢得哐当一声响,桌面上的盘子也跟着的跳动了一下。
沈心言再度吃痛,却是死死的抓住桌子边缘不肯松手。
她很明白,如果这桌子菜毁在她手里,她就真的完了!
然而,还不等她回过神来,沈谨言已然朝她的座位走了过来。
“不,我不要你扶我,不要——”
沈心言慌张的话刚喊完,便感觉腿上一疼,她霍的一下直接站起了身子。
然而,却在沈心言起身的那一瞬间,沈谨言已经伸到沈心言身后来的手,不着痕迹的用力,手中的绣花针直接飞入沈心言背上的某处穴位,她的身子更在那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抽干力气,浑身不听使唤,下一秒,便直接往桌子上扑去。
“啊——”
江心蓉尖叫一声,心底痛呼坏了,这下全都完了!
随着嘭的一声响,沈心言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好烫——”
沈心言大叫一声,出于身体本能反应,双臂紧紧收拢,想要撑着桌面起来,却也在那一瞬间,桌面上的菜盘子直接被她给摔到霖上,瞬间碎了一地。
“心言妹妹,当心烫着。”
满是关切的道,沈谨言上前去扶沈心言,却也是趁那一瞬间,直接将沈心言背上那根针直接抽回了手上,却也借力打力,将沈心言的手故意往自己腹部推了一把,直接瘫软着身子摔倒在地,趁机将沈心言腿上那根绣花针一并抽了回来,藏于袖间。
“沈大姐,你没事吧?”
玉晴颖惊呼一声,弯身去扶起地上的沈谨言,借着力道,沈谨言直接爬了起来,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的沈心言还来不及大声呼痛,便看到自己直接毁了一桌子菜。
“爹爹,我不是故意的,不对,不是我,不是我故意弄的——”
因为太过惊慌,沈心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出口的话语也是句句混乱。
“混账!”沈成低声一句,冲着身边还在发愣的江心蓉怒喝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带下去。”
“是,老爷。”
江心蓉也知道坏事了,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快步走到了沈心言的面前来。
“言儿,这满桌子都是烫的,你看你这手都红肿了,这身上肯定也被烫伤了,快跟为娘去后院,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在上点药消肿。”
“娘,你别拉我,真的不是我,是沈谨言这个贱人她故意陷害我的,她——”
后面的话还未完全出口,沈心言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下一秒,疼痛感便从左脸颊的地方蔓延开来,看在还顿在半空中的手,她如同见了鬼般看着自己的娘亲江心蓉。
“娘,你打我!”
“言儿,你听为娘——”
江心蓉焦急的想要解释,满是委屈的沈心言却是不想在听,也不顾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狈,直接转身就往花厅外跑。
“言儿,你回来。”江心蓉大喊一句,却是不见沈心言脚下的步伐有半分停顿,当下冲着沈成的方向福了福身子,这才快步追了出去。
“言儿,你等等为娘,你听到没有?言儿——”
江心蓉急切的呼喊声渐渐远去,从玉晴颖怀中起身的沈谨言冲着玉晴颖道了声谢,这才冲着沈成福了福身子。
“爹爹,方才——”
“够了!”沈成低喝出声,却是不想在听多余的解释,视线落到了玉舒皓兄妹俩身上,这才陪笑出声,“玉公子,玉姐,女心言这些年性子被我惯坏了,这才闹了这个笑话,还请两位别介意。”
“沈相爷严重了,如若不是我与舍妹打扰至此,沈相爷你也不至于这般忙碌,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起来,倒是舒皓今日无福消受这顿美味佳肴了!”
“玉公子——”
“沈相爷,舒皓今日送沈大姐回来,也是念在沈大姐受伤回府不方便的份上,此时已然将沈大姐安全到家,舒皓就不在此多加打扰了!”
见玉舒皓要走,想到自己早前收到的命令,沈成当下厚着脸挽留。
“玉公子,既然人已经到了相府,何不稍等片刻,厨房很快便会重新做一桌菜上来。”
“沈相爷,舒皓实在是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沈相爷要是不嫌弃,舒皓改日再来拜访!”玉舒皓客气的道,余角视线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沈谨言两眼。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入了沈成的眼底,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了沈谨言的身上,当下板着脸呵斥道:“谨言,这玉公子和玉姐是特意送你而来,你怎么也得想办法将他们留在相府吃顿饭再走才是。”
“沈相爷客气了,其实不管沈大姐开不开口,舒皓也都是要走的。”
“爹爹,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懂礼貌不留他们吃饭,而是玉公子真的很忙,一心急着要走,不过爹爹放心,爹爹早前教育谨言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玉公子今日帮我的忙,谨言定会铭记在心,择日请玉公子吃顿饭当作谢意便是。”
“如此,沈大姐的话,舒皓便是当真了,择日与沈大姐一起把酒言欢!”
知道玉舒皓是铁了心要走,也知道自己挽留没有半点作用,沈成很是无奈。
虽然他心底很是明白,只要沈谨言开口,这玉舒皓兄妹俩便会留下,可是他却是没有半点把握能够服沈谨言,让她开口出挽留的话来。
他很是明白,沈谨言的性子像极了她的娘亲,不吃软不吃硬,只维护自己在乎的。
但凡只要是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但凡是反感做的事,她宁愿死也不会去做。
“既然玉公子有要事缠身,我也就不耽搁玉公子你的时间了,皇城这么大,玉公子你们来了,可是要多住一段时间,再者,待得这皇后娘娘的生辰宴过去没几日,这便又是中秋节了,这皇城的中秋节过得可是好玩了,到时候你们可别错过了这个机会,何况,每年一度的琼花宴今年也比往年举行的日子推迟了些时日,到时候玉公子和玉姐可都别错过了这个痛痛快快大玩一场的机会。”
“沈相爷如此了,舒皓必定是不会错过!待得皇后娘娘生日宴过去之后,到时候修一封给家父,在这皇城多待些时日便是。”
闻言,沈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下笑着道:“玉公子此话可得当真,到时候,过几日的中秋佳节来我这相府过也是可以的。”
“沈相爷盛情相邀,舒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玉舒皓笑着道,见聊得差不多了,冲着沈成抱了抱拳,这才再次提起自己要走的打算。
“沈相爷,舒皓有要事要忙,今日就先告辞了!”
“玉公子急着要走,我也就不便多留了。”沈成笑着道,视线落到了沈谨言的身上,“谨言,便由你送玉公子和玉姐出府去吧。”
“是,爹爹!”满是恭敬的完,沈谨言这才看向了玉舒皓兄妹俩,笑着道:“玉公子,玉姐,两位请!”
玉舒皓点点头,在沈谨言先一步往花厅外走去后,冲着沈成抱了抱,这才快步跟上,玉晴颖虽然脸上不喜,还是规矩的行了个大家闺秀的礼,这才跟着出了花厅。
几人依旧是一路无言,直接快步走到了相府大门口。
“玉公子,玉姐,今日当属意外,择日我请你们吃饭当作是赔罪。”
沈谨言的话刚刚落下,玉晴颖便撇撇鄙夷道:“这一顿饭哪够啊!方才我与我大哥没明着拆穿你,怎么也得两顿才行啊!”
看着明着敲诈自己的玉晴颖,也不管他们当时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沈谨言脸上的笑意未曾减少半分,“既然如此,那便两顿吧!反正我也不缺这点钱。”
等到明日一过,赌注结束,她便赚了不知道多少钱,是真的不差一顿饭钱。
“沈大姐,你可要话算数,要是——”
玉晴颖到了嘴边的话还未完,突然嘿嘿的笑了两声,“等会儿,这口无凭,沈大姐你得立张字据给我,如此哪日你要是反悔了,我就把这字据给人看,你沈大姐欠我两顿饭没请。”
“颖儿,不得胡闹!”
玉舒皓低低的呵斥了一声,玉晴颖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却是乖巧的上了马车去。
“沈大姐,舒皓今日告辞,明日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再见!”
沈谨言点点头算是回应,玉舒皓温和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调转了个方向,很快便汇入人群中消失不见,沈谨言看了一眼边不早的色,这才直接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哥,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刚才你会一直想着跟去相府?”
眼见玉晴颖满脸认真,玉舒皓稍作犹豫,这才出声道:“颖儿,早前我们便得到情报灵公主仰慕乔公子多年,而今日你也看见了,灵公主对你大哥我有多不屑,如此女人,难道我还把她娶回玉家去当祖宗供着不成?”
“可是大哥,这是玉城的一个机会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出门前,爹和娘是怎么与我们道吗?是只要你娶到了皇普子灵,我们就把她当成人质软禁在玉城,到时候玉城就算遭受什么不测,有皇普子灵在,皇普国的皇帝总不能够坐视不管吧?”
“颖儿不得胡!还有,不能直呼灵公主名讳,你明白了吗?”
玉舒皓板着脸呵斥出声,下巴不着痕迹的一抬,玉晴颖当下明白他们这是在街道上,谈话声音过大,难保不会被人听到。
见玉晴颖愧疚的垂下头,玉舒皓这才低着嗓子道:“颖儿,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真的娶到了皇普子灵又能如何?如果缓些时候,乱战爆发,我们被其他城池围困或者吞并,就算皇普国的皇帝碍于面子出兵,但是完全可以来个半路拖延,造成行军困难,晚到些日子,到时候玉城必定会全程覆没。”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另辟蹊跷。”
“你是指沈谨言那个女人?”
玉舒皓点零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幻化龙,此女不是常人,我们若是有能够与她结交的机会,便与她结交,我想关键时刻,兴许比起我去娶一个娇蛮的高傲公主要强上许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只与沈大姐见过两次,其他的全是听情报所得,而各大哥你对她的评价却是如此之高,这简直就不合乎常理,大哥,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什么沈谨言了吧?”
“颖儿,你向来知道大哥势力,看人只看其本身实力,沈大姐能够在布料店铺内把灵公主和在相府内把相府的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被人起疑心,就足以看出她行事周全。”
“可是大哥,你我不也都看出了她的把戏了吗?”
“不是我们看穿了她的把戏,是她故意给我们看穿了她的把戏,她在整治他们的同时也是在隐晦的提醒我们,她不是好惹的,如果我们兄妹俩不长眼的撞到她身上去,或者是在她身上有所图谋,下场必定会更惨,毕竟我们是其他地方的人,她下起手来,绝对不会手软。”
玉晴颖虽然大大咧咧,可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想到沈谨言为了拉皇普子灵下水,宁愿咬牙挨上几拳,心底也亦是明白一旦真的惹怒了那个女人,她铁定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大哥你——”
“我方才过我对沈大姐没有图谋,只是想单纯的结交而已!”玉舒皓沉声道,这也算是一种赌博,赌他自己慧眼识人,赌他没有猜错。
虽然这场赌博的风险太大,可他现在已经走了这一步,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拔,接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赌了!
至于最后等待他的是堂还是地狱,也都未知!
但是他现在可以的是,与沈谨言结交,比起娶皇普子灵所得到的利益会更多!
闻言,玉晴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大哥你别想着岔开话题,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沈谨言呢?”
面对她的追问,玉舒皓没有立刻回答,眼脸半掩,遮去眸间的疲惫。
“我累了,休息片刻,到了行宫,你叫醒我。”
“大哥——”
玉晴颖面露不甘的叫了一句,眼见自家大哥脸上那抹疲惫,到底是不忍心继续玩闹下去,便呆坐在马车另一旁,时不时的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面。
眼见路程还有些远,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行宫,又没个人和自己话,无聊的玉晴颖哀叹了两声,也躺回马车里蒙头大睡。
均匀而又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玉舒皓睁开眼看了一眼睡在旁侧的玉晴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旁边拿出一件披风来,搭在了玉晴颖的身上,这才背靠着车壁,闭目沉思了起来。
回到院子里的沈谨言刚给脸上的伤口涂抹了些药,不多时,张管家便出现在了院子里,是相爷要她去前院吃饭,顺便给她提点几句明日在皇后娘娘生辰宴会需要注意的事情。
对此,沈谨言直接以身上带伤,需要休养为由,直接拒绝了!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会儿过去肯定会被恶狠狠训斥一顿,她才不去自找不痛快。
在初晴的张罗下,沈谨言用了晚膳,这才回房去休息!
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明日宴会上会受到多少饶挑战? 百度嫂索@ —丑妃倾城,王爷瞎眼了
彼时,夜,逐渐暗了下来。
“大姐,你睡了吗?需要我进来为你点灯吗?”
“不用了!你回屋去睡吧。”沈谨言直接拒绝道。
房间外依稀初晴应是的声音,又碎碎叨叨了一句她住在隔壁,有事叫她就好的话语,这才听着脚步声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沈谨言直接将上次面具男落在这里的夜明珠拿了出来,霎时间,房间内透亮。
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事情,觉得有些口渴的她摸下床来想要倒水喝,却不想,水刚倒了半杯,便听得咯吱一声响。
下一秒,便看到一道黑影立于窗前,而脸上那张银色面具却是极为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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