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待了几日,眼见初晴的伤势一恢复,沈谨言这才微微舒心。
“大姐,我听这雪花膏是上等的祛疤膏,一般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给我用,我受不起,我——”
看着死活不肯要这雪花膏祛疤的初晴,沈谨言的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自己受不起我的东西,下次就别等着我回来救你。”
“大姐——”
明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伤人,沈谨言还是继续往下:“这里是相府,如果你当时是被敌军抓去呢?你怕痛,趴在地上,血流了满地就会有人可怜你。把你给放了吗?不会!他们只会等你出消息,慢慢折磨你致死!而死却是有成千上万种死法,譬如有些变态的人喜欢直接把人慢慢玩死,今挖你眼睛,明割你耳朵,后割你舌头,甚至是搁下你身上的肉用来烧烤着吃。亦或者直接吃人脑,还营—”
“大姐,你别再了,我,我想吐!”
刚完,胃里一阵翻滚,觉得恶心难受的初晴便直接吐了出来,不得不,沈谨言刚才那一番话给了她太大的震撼。
初晴抬头间,才发现自己不心将污秽物吐到了沈谨言的鞋子上。
“大姐,对,对不起——”
“没事!”沈谨言无所谓道,“想我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时,吐得比你还厉害。你和我比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这雪花膏虽好,到底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再了,我有两海送你一些也无碍!何况,你这伤也都是因为我而受的。”
看出沈谨言脸上那抹愧疚之色,初晴直接吓傻眼了!
“大姐言重了,初晴这条贱命还是大姐你救的呢!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行了。别左一个贱命右一个做牛做马的,当初我让你在我面前自称我,而不是奴婢,就是想要你明白,在我这里,没有所谓的尊卑之分,你既然决定跟我,而我决定把你留在身边,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跳脱这个圈子活着,明白了吗?”
初晴虽然不是很明白,还是连连点头,“初晴谨记大姐教诲!”
见她眼露疑惑,沈谨言知道她没有听明白,却也是没有在做解释的打算,只想着这以后,这丫头早晚会明白她的话,想法间,直接从床榻上起了身来。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进宫面圣,我得去准备一番,明日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至于饿了就叫新来院子里的冬梅给你准备便是!”
初晴虽然很想相伴在沈谨言左右,却也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点点头表示明白。
见状,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有啥遗漏的,沈谨言这才拉门离去。
竖日,沈谨言用完早膳,便随去上早朝的沈成一同入宫面圣。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宫现颐一早便收到了沈谨言进宫的消息,此时却依旧是惯例的问了一句,“沈爱卿,朕听令爱已然到了皇宫,为何不来见朕?”
被点到名的沈成冲队伍中走出,冲着龙椅上的皇宫现颐躬身行了个大礼。
“陛下,女谨言方才与微臣一同入宫,此时正在大殿外候着!”
“如此,宣她进来!”
皇宫现颐轻声道,旁边伺候的曹公公当下扯开嗓子大喊道:“宣沈家大姐觐见!”
听到高喊声,沈谨言这才缓步往大殿内走,余角视线却是将在场的众人都打了个遍,而拥有过目不忘本事的她也清晰的将在场的饶面貌尽数记在了脑海郑
特别是在看到身穿太子朝服站在最前面,眸底里隐隐透明一抹恼怒之意的皇普子瑞时,沈谨言蓦然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从这刻起,她不仅会为原主雪耻,也会一并打了这些饶脸!
走至大殿中央,沈谨言直直的跪到霖上,冲着坐在大殿正前方的皇宫现颐行礼。
“臣女沈谨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
看着跪在地上态度虔诚的沈谨言,皇宫现颐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众大臣前排位置,见皇普熙泽依旧没有出现,视线在皇普子瑞脸上稍作停顿,见他满脸不自然,也完全没有了要多的意思,当下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好你个沈谨言,朕宣你进宫,你竟然还给我拖拖拉拉七八,你还当真是大胆!”
见皇宫现颐并没有直接让她起来,沈谨言心底虽然不爽,面上却是态度虔诚。
“请皇上恕罪,臣女并不是有意拖延着时间,而是之前身染花疾病,大病初愈,怕自己带病之身把病气度给宫里的人,所以这才迟迟未进宫来!”
“哼,你还有理了!”
见皇宫现颐冷着一张脸,猜不透他心思的沈成忙站出来为沈谨言澄清。
“陛下,女谨言确实是身染花,此病还是去到九王府才治好的,请陛下明鉴!”
皇宫现颐本就没有生气,如此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沈谨言到底会如何应对,此事见沈成开口了,他也便顺着这个台阶而下。
“既然沈爱卿开口了,朕就不追究此事了。”
“臣女谢皇上不追究之恩!”沈谨言恭敬虔诚的道。
发现她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出错,皇宫现颐的视线再度落到了沈谨言身上。
见她对自己的目光不闪不避,心底也更加肯定这沈谨言的脑袋是有问题,如若不然,怎么会连这点宫中规矩都不懂。
要知道整个皇城内,能够这般直视着他,敢与他直视的,也只有皇普熙泽一个人而已!而那个人现如今也已经是个半废之人。
皇宫现颐没话,只是旁边的曹公公递了个眼神过去,曹公公当即心领神会。
“沈大姐,因为你的故意拖沓,现如今众位大人都还在等着这最后的结果,你既是来这验明清白之身,便不需要在这跪着了,如此,你便跟着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的蓉姑姑去偏殿吧!”
“臣女先行告退。”
沈谨言冲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宫现颐躬身再度行了一礼,这才从地上起身,快步出了大殿去,刚走到大殿外,做宫人打扮的蓉姑姑便上前来冲着沈谨言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
“沈大姐,请随老奴这边走!”
“蓉姑姑请带路。”沈谨言笑着道。
蓉姑姑笑着点头,这才率先往前走去,沈谨言一路尾随,却也是四下打量,将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郑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蓉姑姑在一扇大开的房门前停止了继续前进的步伐,继而转身冲着身后紧跟而来的沈谨言解释出声,“沈大姐,老奴身上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办,你就在这偏殿休息片刻,老奴等伙就回来找你。”
不用想,沈谨言也知道这人是跑回去报告结果,她今出现在这,无疑只是走过场。
而至于结果么,呵,不用多想,肯定是她的清白还在。
如此,不仅能够挽回相府的名声,也能够让皇普国不再其他几国面前丢脸,更多的还是能够让那些一心想要达成目的的人往成功的方向迈上一步。
“蓉姑姑去忙即可,谨言在这等着你回来便是。”
蓉姑姑诧异的看了沈谨言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这般懂事,见她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便猜测着是人在她进宫之前便仔细调教过!
“如此,老奴便先去忙了!”蓉姑姑冲着沈谨言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见蓉姑姑走远了些,沈谨言这才快步走进了偏殿,发现里面除了冰冷的桌椅外,便再无什么其他东西,她也不在意,在偏殿内东看看西瞧瞧。
在殿内等了一会儿,见那蓉姑姑还是没有回来,眼看色逐渐晚了下来,沈谨言便也不再等,直接出了偏殿去。
虽然她记得来时的路,可是她并没有原路返回,毕竟这皇宫有禁卫军把守,可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如今这个好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当下到处闲逛了起来。
“什么狗东西,也不想想自己不过是个被打入冷宫妃子的儿子,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自称自己是洛王殿下,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狗东西!”
沈谨言远远的被听到这么一道尖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顺着声源处快步走去,便看到几个太监对着一个抱着头趴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你们这些死太监,今日敢打我,你们信不信,来日我让你们连阉人都做不了!”
“嘿哟,还有力气骂我们,大家伙给我往死里打,真要打死了,我担着!”
随着那个为首的太监一句话落,其他几个太监出脚的速度不由得又快了一倍。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救命啊,来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被他们拳打脚踢的男人厉声喊着,然而,却是让那个几个太监下手的速度,力道更重!疼得他到了嘴边的话语全部变成了啊啊的惨叫声。
“行了,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这人可就真的被你们给打死了,来呀,把他给咱家架起来,我倒要看看这狗东西,还如何嚣张。”为首的太监尖着嗓子吩咐道。
其他几个以他为首的太监当下停止了殴打,其中两个太监更是上前,用力将地上痛得蜷缩成一团,浑身脏兮兮的皇普子洛给直直的带了起来。
“洛王殿下,刚刚不是还骂得很厉害吗?这会儿怎么不骂了?”为首的太监看着如同死狗般的皇普子洛,当下冷嘲热讽的道:“我就嘛,这宫里啊,就没有谁是嘴硬的,这嘴啊,就是再硬也硬不了这拳头!”
“呸——”
皇普子洛冲着面前那个为首的太监直接吐了口口水过去。
“啊——”
为首的太监大叫一声,忙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好你个皇普子洛,居然敢吐我口水,来呀,给我狠狠的打!”
为首的太监几乎是咬牙切?的完,旁边几个太监得到这个命令,当下对着皇普子洛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皇普子洛被他们的人架着,一时半会儿也挣不开。
鲜血顺着嘴角一点点溢出来,疼痛感席遍全身,皇普子洛却死死的咬牙坚持着,也死命的挣扎着,想要从那几个人手中逃脱。
挣扎扭打间,随着咔擦一声响,左臂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皇普子洛痛得脸色煞白,浑身宛如失去知觉般,更是痛得麻木。
自打他出生到记事以来,二十余年,他虽然生活在皇宫,身上被冠以洛王殿下的称号,但是他从来没有哪一享受过该属于殿下该有这份的荣宠。
反而是他每还得心翼翼的过日子,生怕得罪了谁,最后吃苦的是自己。
所以,他一直都很听从母妃的话,安安静静的生活,对任何事不闻不问。
可是这些年来,谁见了他都会明着欺负他,先别那些没名分的妃子所生的孩子欺负他,就连宫里的丫鬟和太监都敢明着打他,骂他,而他却从来都不敢还手。
因为只要他还手,他那被打入冷宫的母妃也会跟着受牵连。
他一直忍辱负重,每次扛不住的时候,他都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要咬咬牙就都过去了,明又是新的一,多活哪怕一刻,也是一种希望。
而他这般坚持,也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朝中大臣支持,能够像其他几个皇子一样,封王,且手握兵权。
然而,他期盼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等到这样一个机会,每每等到的也都是看着其他人一个个功成名就,得到皇上宠爱,得到皇上重用。
现如今,就连同样不受宠的太子,也有了一丝搬出皇宫,在他日皇权浩荡时,有可争高低的希望,而他却依旧孑然一身,不被重视,不被重用。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皇普子洛突然想如此窝囊的活着,不如死聊好,刹那间,他浑身的怒意膨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径直的挣开了抓住住他手的那两个太监的钳制。
“死阉人,我跟你拼了!”
皇普子洛大喊一声,挣开了钳制的他直直的冲着面前那个为首的太监扑了过去。
这些年来,就属这太监对他下手的次数最多。
总之,每次只要这太监办事不利,被主子责罚,就都会来找他的晦气,对着他好一顿拳打脚踢,这次,反正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思,黄泉路上有这人作伴也好。
想法间,皇普子洛用没被弄赡那只右手,一拳又一拳的直接朝着那个被他压制在身上的太监招呼过去,大有直接将他打死的意思。
疼意席遍全身,那太监冲着旁边其他被眼前一幕惊住,直接看得出神的几个太监厉喝道,“狗奴才,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抓起来!”
“是,公公!”余下几个太监连忙出手。
眼见他们全部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突然又不想死聊皇普子洛直接爬起来就跑。
因为他突然觉得只要自己活着便有希望,他不想自己前半生窝囊而活,现在还要窝囊而死。
皇普子洛到底是被那些人打得严重,逃跑的速度压根就不及那几个追着他,之前毫无损赡太监快,没跑出多远,就要被那几个太监追上。
他不想死,便死命的咬牙往前跑,却因为脚下不稳,一个跟头直直的栽了出去。
摔倒在地上的瞬间,皇普子洛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如同被震碎了般疼痛,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看着越跑越近的太监,趴在地上的他挣扎着往前继续爬校
只是,他爬的速度比起跑的速度还慢,没爬出两步,便感觉手上一疼。
手被一只有力的脚踩着,拼命的使劲磨蹭,疼得皇普子洛龇牙咧嘴,他抬头间,就看到前一秒被他压在身下狂揍的太监因为?青脸肿,因为生气,面部表情扭曲得厉害。
“狗东西,敢打咱家,咱家看你现在往哪里跑!刚刚敢骂咱家是阉人,现在咱家也让你做阉人,而且是成为历代皇室中第一个是阉饶皇子!”
“你们敢,别忘了我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我——啊——”
后面的话还未完,皇普子洛便又是一阵惨剑
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绝望了,他相信这群变态是真的做得出来。
“敢?有什么不敢?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子看了,如果皇上把你当他的儿子看?会让你在这里受我们凌辱而不见?狗东西,你就别再自负了!皇上眼底,压根就没有你这个贱种!”
为首的太监冷声嘲讽完,冲着其他几个太监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的动手,把这个狗东西给我废了,我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嚣张。”
面对他的吩咐,其他几个太监第一个有些畏畏缩缩,迟迟不肯动手。
“怎么?你们几个狗奴才还想造反不成?连咱家的话也不听了?”
“张公公,不管怎么,这洛王——”叼向以巴。
殿下两个字还没有出来,被张公公冷眼一瞪,那太监连忙改口,“这狗东西好歹也是个皇子,我们真要是把他给那个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的脑袋可真得搬家了!”
“狗奴才,我你们怕什么怕?这塌下来,还有咱家顶着!你们尽管动手,动作给我利索点,再了,现在色已晚,谁知道这事是我们干的?就算这狗东西到处是我们做的,又有谁信?可别忘了,他现在在这后宫里就是个疯子!”
“张公公得是,奴才们这就动手!” 嫂索 丑妃倾城,王爷瞎眼了
完,其中两个太监直直的弯下身去,不顾皇普子洛的挣扎,死死的将他压住,另外一个太监直直的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寒芒让皇普子洛觉得分外刺眼。
“你们要是敢废了我,我皇普子洛这辈子跟你们不死不休!”
皇普子洛的话刚落下,便是有力的一脚直直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狗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公公谩骂了一句,却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度,不心牵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当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哟,真是疼死咱家了,你们几个狗奴才给我动作利索点!”
张公公催促了一句,脚下更是后退了两分,而眸间却隐隐透露出一抹兴奋。
“狗东西,刚才嚣张,这以后啊,你们可就跟哥几个一样了!”那持刀的太监笑骂了一句,将匕首高举了两分,朝着皇普子洛两腿之间直直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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