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现颐后宫的女人虽有不少,但是有资格为他生孩子,却是只有那么几个。
在加上后宫各大嫔妃间勾心斗角,为他生下孩子的嫔妃也很少,而生下也全都是男孩。唯有这皇普子灵是个女孩。
因此,皇普现颐对皇普子灵自幼便很宠爱,可以,他给予皇普子灵的宠爱就是其他皇子与之相比,也稍逊一成。
此时,听得皇普子灵的提议,皇普现颐不由得蹙了蹙眉,其实他打心底里是抗拒这个问题的,太医只子嗣很难留下。但是不代表不能留下,他不想冒这个险。
就在他犹豫间,一道清脆婉转犹如百灵鸟般动听的歌声也随之响起。
“灵儿,你父皇在批奏折,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又这么不懂事的去耽搁你父皇的时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得耽搁多少饶幸福生活?”
皇普子灵转头间,就见皇后款款而来,以及跟在她身后尾随而来的皇普子瑞。
“母后!太子哥哥!”
皇普子灵大喊一声,直接往皇后的身上扑了过去,至于行礼这事她是完全给抛到脑后,可以,在皇宫内,除了受皇普现颐偶尔惩大诫以外,她就没有跪过皇宫内其他的嫔妃。
关于这一点,皇普现颐很是无奈,虽然时常叫皇普子灵有学习宫中礼仪,但是皇普子灵性子野,坚持三两个时辰便开始各种毛病接踵而至,一句话完。就是不想学习。
时间久了,皇普现颐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她胡闹,而其他嫔妃心知她受宠,也都不敢蹙这个眉头。
“灵儿别胡闹!”皇后板着脸满是怒意的呵斥了一句,眉目间却是化不开的喜意。
皇普子灵一看皇后这表情。自然明白皇后是没有生气,但在皇普子瑞冲她递了个眼神过去之后,还是乖巧的徒了一旁。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微微躬身行了个大礼,皇普子瑞上前一步。也跟着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行了,快起来吧,婉儿你也真是的,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这没外人在,自家人面前就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皇普现颐温柔的了一句,上前去扶了皇后一把。
借着力道,皇后顺势起身,在皇普现颐的搀扶下往御房外走去,身后的皇普子瑞也跟着直起了身子,与皇普子灵快步紧随,一行人往御房旁边的偏殿走去。
皇后苏婉,苏家嫡女。
苏婉的爷爷苏正南是皇普国两朝元老,其父苏向北是皇普国前任大将军,早年战死沙场,其兄苏麟离现任大将军,虽是一介武夫,但是极其护短,特别是对苏婉,更像是手中宝般珍贵。
苏婉自幼和皇普现颐青梅竹马,十岁那年曾为皇普现颐挡了一箭,一箭射穿腹部,丧失了为人母的资格,皇普现颐曾许诺她,待他日执掌下,定许她后位。
而事实是,皇普现颐的确许了她后位,而唯一没能做到的怕也是继她为后半年,在群臣进谏下,便扩充后宫,广纳妃子,对于此事,苏家并未表态,不支持不反对。
二十多年过去,进宫的女人也有不少人深得皇普现颐喜爱,无数妃子更是仗着自己能为皇上生养,一心想要谋后宫皇后这个位置,但是多年如一日,苏婉稳坐后位,无人撼动分毫,就连最得皇上恩宠的箫贵妃也亦是止于这最后一步。
皇普现颐深知后宫争斗很大,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很明白,后宫的女人都是出自朝中大臣之女,关系错综复杂,他不能够一昧的包庇谁,但是在强有力的证据下,他也绝不会姑息。
前朝是他每勾心斗角的地方,而后宫则是那些女人耍心机的地方,每个女人背后都有家族和势力支持,皇普现颐看好哪支势力,便暗中提拔为已用,但凡是生有异心之人,便以他们家族送进后宫的女子为由头,暗中铲除那些势力。
皇普现颐一向自诩聪明,也许这么多年来,他做得最冲动的一件事也许就属曾经最得他恩宠的淑妃莫鸢尔去世那年。
那年冬,降大雪,长达两个月之久。
大雪覆盖整个皇普国境地,四处雪灾,百姓流离失所,更是饿死了不少。
当时国库有些紧张,皇普现颐还是下令将国库里的钱拨款下去,然而,有钱没粮食买,物价飞涨,导致百姓在一批死亡。
当时,淑妃怀孕临盆在即,熟知文地理的钦见推算出大雪将停之日,而那一日,淑妃饭后散步,不心滑倒在地,导致大出血,孩子提前出生,却在生孩子时,难产而死。
孩子下地之时,大雪突停,皇普现颐为刚出生的孩子赐名瑞,寓意带着祥瑞出生,为纪念生孩子难产而死的淑妃,想要孩子荣华富贵,便将孩子过继给皇后苏婉,立其为太子!
也因此事,苏婉的身份再次得到匡扶,皇普现颐一直觉得自己愧对苏婉,想到苏家在朝中的影响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德妃董倾雪晚几年怀孕所生的女孩皇普子灵一起过继到苏婉名下。
这些年来,苏婉也一直将皇普子瑞和皇普子灵视为己出,费心费力教导。
而唯一没有出手相帮的便是让苏家一脉全部投诚到太子皇普子瑞名下。
当然,苏婉不提这事,皇普子瑞却也聪明的没提,只是,随着时间长远,现在的皇普子瑞和苏婉之间都对此事心照不宣,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后果也不堪设想。
入偏殿后,皇普现颐扶着苏婉在软榻上坐下,冲着身后跟来的皇普子瑞和皇普子灵招手。
“灵儿,瑞儿,你们也都别站着,过来一起坐吧!”
“是,父皇!”
皇普子瑞和皇普子灵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也相继入座。豆序肝弟。
皇普现颐赞许的点零头,现如今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再年轻,常年忙于朝政事务,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他自然也想要多加享受一下儿女绕膝的伦之乐,虽然这东西在皇室显得太过缥缈,但是能够维系表面上的功夫也是足矣。
“婉儿,过些时日便是你的生辰,我曾颁旨凡事能够在你宴会上技压群芳的女子便是瑞儿未来的太子妃,你倒是,这文武百官中,你有没有中意谁的?”
苏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皇普子瑞,见他一脸虔诚,脸上并无半分多余的情绪,心中有了想法的她笑了笑道:“皇上,今日你急急忙忙的把臣妾与瑞儿特意叫过来,就为了询问臣妾中意谁家姑娘这事吗?”
皇普现颐点零头,“瑞儿大婚之后便要自立行宫,搬出宫去住,他自幼在我们看管下,老实本分,我希望他出宫后能够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自然也希望能够找个配得上瑞儿的优秀女子。”
“既然皇上开口,臣妾便随意了,只希望臣妾这一番话出口,皇上勿要怪罪臣妾便是。”
“婉儿,现在不是谈论朝事,只是一家人话话家常,你把自己的看法出来即可。”
苏婉清浅的笑了笑,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这才认真的道:“臣妾久居深宫,朝中大臣中的子女也是少见,倒是最近见了几位,但他们也都只算得上各有千秋,嫁给瑞儿倒也可行,但若是想要成为太子妃,未来一国国母,到底是差了几分气度。”
此话一出,正在喝茶的皇普子瑞忍不住掀了掀眼帘,他自是明白皇后这算是在为他试探消息,这些年,他虽贵为太子,却一直被禁在宫中,按道理,是他继承帝位,但是他手无半点兵权,百年之后,这帝位是不是由他来继承,一切太悬!
对于苏婉这话,皇普现颐心中一突,认真的打量了几眼苏婉,意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而,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出什么来,这才挑了挑眉道:“依婉儿这话,岂不是大臣中没有一位子女入了婉儿你的眼?”
“皇上误解臣妾的意思了!”
苏婉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对于皇普现颐没有半个字眼提起未来国母这事,多少有些失落,却也不想被皇普现颐察觉她有什么想法,当下解释出声,“当年瑞儿的妻子已然定为沈家嫡女,我便一直再未多想,后得知这沈家嫡女生痴傻丑颜,我也曾担心,但是瑞儿一直没有表态,直到近日才要娶这沈家嫡女为妻,现下沈家嫡女在婚前传出这等丑闻,发生这种事情实属不幸,当年我与这月夫人曾有过几面之缘,也有几分交情。”
“虽然她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但是月夫人琴棋画样样精通,可谓一奇女子,与我也是有缘人,也算得上是我此生唯一交心的好姐妹,现如今她的女儿发生这等事情,臣妾不由痛心疾首,如若她的女儿也与月夫人一样聪慧,文武双全,今日怕已然成为太子妃,只是造化弄人,臣妾因惋惜,近日便沉寂在与月夫饶相识中,有了她的影子,所以这才对身边的大臣之女再无惊艳之福”
见苏婉痛心疾首,一脸哀愁的伤感之情,皇普现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当年我也曾有幸见过月夫人一面,倾世容颜,宛如云中月,举世无双,婉儿你对她情有独钟,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惋惜了这女子红颜薄命!”
“皇上,这太子妃事关瑞儿终身大事,我看你还是问问瑞儿自己的想法吧!”
苏婉的话落,皇普现颐的视线跟着落到皇普子瑞身上,“瑞儿,你母后都了这事关你的终生,要问问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想法呢?”
皇普子瑞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皇普现颐的试探,但是自懂事以来,他便懂得,在这皇宫中生活,就要时刻收敛自己的真实性子,这会儿他亦是不例外。
“儿臣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见他们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本就是存了试探他们心思的皇普现颐也不想在多提。
“罢了罢了!本是想要把你们找来这事,希望有个结论,既然你们都没有主意和想法,那就生辰宴会上再吧!”
“父皇,我有话要!”皇普子灵趁机开口。
“你又有什么话?”皇普现颐绷着脸道,眉宇间却隐隐流露出一丝喜意,显然,对于皇普子灵这爱挑事捣乱的毛病也是无可奈何。
皇普子灵见有了开口的机会,便笑着道:“父皇,其实我觉得沈家二姐沈心言还挺不错的!人长得漂亮,也挺聪慧,而且琴棋画在大家闺秀中也算得上个中翘楚。”
“灵儿,胡闹!”苏婉冷声呵斥道:“沈家大姐前几日刚刚爆出丑闻,你太子哥哥怎可再娶这沈家二姐为妻,这不是让我们皇家蒙羞么!”
“母后,你刚刚不还这沈家大姐爆出丑闻实属不幸么,再了,这沈家二姐虽然出自相府,但是品行端正,也无不良嗜好,真的是个挺不错的人选。”皇普子灵硬着头皮道。
见她满脸委屈,皇普现颐笑着道:“你这丫头,我看是今日沈二姐约你出门,你拿了人家不少好处,这会儿才替别人好话吧!”
皇普子灵嘿嘿的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父皇,我没拿沈二姐的好处,就是平日里与这沈二姐见过几次面,觉得这人挺面善的,所以就想着太子哥哥娶妻的话,娶这样的女子还算不错的。”
“灵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这大臣之女有哪个孩子是单纯的,莫不是带着目的接近于你,你自己这咋咋呼呼的性格傻傻分不清才是。”苏婉冷脸教训道。
“母后,人家哪有!”皇普子灵撇撇嘴道,随即摆了摆手,“好吧,那我们不提这沈二姐了,我们还是提提九皇叔吧!”
听到九皇叔三个字,苏婉忍不住蹙了蹙眉,“你九皇叔怎么了?”
“母后,在你们进来之前,我正和父皇提起九皇叔的婚事呢!”
“又是婚事,灵儿,你这孩子,怎么成就知道玩这些邪门歪道,莫不是还想给人牵红线当红娘不成?”苏婉没好气的呵斥出声,却还是好奇的追问出声,“你方才你九皇叔的婚事,仔细算算,你九皇叔年纪倒也是不,早就过了该娶亲成家的年纪了,你倒是,你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皇普子灵缩了缩脖子,满是委屈的声道:“我,我不敢!除非父皇允诺待会儿我错了话,不惩罚我,我就!”
“你这孩子,既然知道自己会错,还敢在这里胡。”皇普现颐板着脸呵斥,装柔弱委屈这是皇普子灵惯用的招式,皇普现颐已经见惯不怪,当下承诺道:“吧,不管你什么,父皇都不惩罚你。”
“父皇,你看啊,这九皇叔双腿残疾,还双眼看不见,就得找一个和九皇叔差不多的人,这女的也就不会嫌弃九皇叔了,而九皇叔也不至于有心理负担,如此一来,他们的婚姻就圆满了!”
皇普子灵到这里,话语故意一顿,转而这才笑着开口,“而这沈家大姐生痴傻丑颜,我觉得沈家大姐嫁给九皇叔就挺不错的!他们俩简直就是绝配!”
“灵儿,住口!”苏婉厉喝道,脸色也忍不住变了变。
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生气了,转而从软塌上起身,冲着皇上福了福身子。
“皇上,是臣妾没教好灵儿,请皇上惩罚。”道这里,苏婉扭头看向皇普子灵,脸色难看的喝道:“灵儿,还不赶快跪下给你父皇认错。”
一听要自己跪下,皇普子灵哪里肯,当下不满的出声,“母后,人家哪里有错,我的都是事实,像九皇叔那么怪癖的性子,要是个正常的女子嫁进九王府,还指不定会被弄得疯疯癫癫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个傻子嫁进去呢!沈家大姐不就是传出丑闻吗?只要父皇给她洗白昭告下,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
“灵儿,你……”
苏婉怒意的话语还未完全出口,皇普现颐便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婉儿,都了这事话家常,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只要将这些身边伺候的宫人们下个禁口令就行了!无碍,你还是起身快些过来坐吧。”
皇普现颐这一次没有出手来扶苏婉,面上却是隐约泛起了一丝薄怒。
“灵儿,你九皇叔身患腿疾,且双眼看不见,也全是为我皇普国驰骋沙场所至,你又怎可嫌弃你九皇叔,下次不允许你在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听明白了吗?”
皇普子灵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一句话就会让沈谨言嫁进九王府这事成功,这会儿被呵斥,她也全都不在意,转而乖巧的点零头。
“父皇,灵儿知错。”
见她满脸委屈,皇普现颐低低的恩了一声算是表态,心中却是有了计较,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苏婉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便随我一起用完晚膳,在回寝宫吧!”
“是,臣妾谨遵圣命。”苏婉柔声道,在皇普现颐起身走后,也跟着出门。
皇普子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皇普子灵,一句话没,也跟着出了门去。
在他们众人都走了之后,皇普子灵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这才起身快步跟上。
她虽然生长在后宫,但是有个对前朝事情关心无比的母亲在,每在他们的耳目渲染之下,她对前朝的很多事情也是有所耳闻。
她一直都明白,她的父皇对那个所谓的九皇叔并不是很待见,如果不是为安抚朝臣和百姓,兴许都恨不得一刀了结她那个九皇叔。
而她刚才那一番不过是在她父皇心中埋一颗种子,至于具体的后续工作如何,她都不用在关心,她相信有心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前去办妥此事。
用膳过后,皇普现颐便迫不及待的召见了自己在朝中完全可以信任之人,将皇普子灵给她的事情仔细与之分析了一番,得出想法后,又先后召见了董正荣和沈成二人,围绕皇普熙泽的婚事了好半。
董正荣和沈成在朝堂上时常意见相左,但是此刻,两人一时揣摩不透帝心,也都打着马虎眼,直把朝中大臣家到了年纪的优秀女子全部提了个遍。
只是,他们得花乱坠,皇普现颐也始终不肯表态,对此,两人是相当无奈。
御房待了足足三个时辰,最后也没有得出个结论,皇普现颐便以一句明日早朝再议此事将他们两人给打发回家了! 丑妃倾城,王爷瞎眼了:
沈府,沈谨言的独立院落。
沈谨言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看完内容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纸张销毁。
今日下午,她与乔锦凌两人告别之后,坐马车回府时,在路中偶遇人们谈论前两日,九王府从而降一颗稀世夜明珠。
至于它稀世的原因也很简单,别的夜明珠在夜间都能够照明,而这颗夜明珠,比一般夜明珠要,做工要精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颗夜明珠不发光。
听到这个消息,沈谨言惊觉描述和带她穿越过来的夜明珠很相似,便想着拉上轩辕锦辉这个高手夜探九王府,却不想轩辕锦辉这会儿临时有事不能来。
在犹豫了一番后,沈谨言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虽然明知九王府高手如云,她还是决定去一次,想着在外围拣点有用的消息也是极好的。
在冲着初晴嘱咐了一番,她出去后要如何应付有人来这里找她之事,沈谨言这才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沈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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