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可是目前她也没有任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办法。
“你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见机行事的,何况。真出了事,不还有锦哥哥你顶着的嘛!你是不是?”
看着笑得一脸谄媚,见她这偶尔外露的俏皮性子,轩辕锦辉惊觉她这般很是可爱,当下抬手,玉女扇便在她的头顶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啊,好痛……”沈谨言大叫一声,双手抱头揉了揉,转而有些哀怨的怒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看着她发笑的轩辕锦辉。
“还知道痛就少给我戴高帽。我虽然在这皇普国有些手段,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皇普国水很深,最起码这皇普熙泽就让我很是看不透!”
见他一次次提起皇普熙泽,沈谨言联想到初晴这段时间给她的,不由得仔细回想那日大婚宴会上,自己好像就曾站在那男人桌前。
“锦哥哥。你的是不是那个身患腿疾,双眼不见的九王爷?”
轩辕锦辉点零头,“你可瞧了他,当年战神王爷的封号可不是白给的,老实,他是我接触这么多人中,唯一看不透的一个,明明看似普通平凡,实则身怀秘密,总之,你自己安分些,现如今惹恼了一个太子和公主,都够你喝一壶的,你可别再四处树担不然就算你住在这相府,就算你爹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没事,反正这相府的人从来都没有靠得住的时候,他们不拿我当人,我自然也不会为了顾及他们。而将我自己置身于危险郑”沈谨言冷声道。
对这相爷府,她是真的一点儿希望都不抱了!再了,这相爷压根就不是原主的爹,与她更是不沾亲带故。她是傻了才会为了他们而委曲求全的活着。
虽然自古王朝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死,她只想现世安稳,不想惹是生非,但若是那些什么太子公主什么的不长眼的来触她的逆鳞,她是不介意搅乱这下,将那些人通通给一锅端了!
眼见沈谨言脸上划过一抹决然与之狠厉,轩辕锦辉便没好气的笑出声来,和她相处久了,他几乎都忘记这个女人是不同于一般女饶存在。
“好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只希望下次我再来时,你能够提前备好酒菜,而不是让我在这里坐冷板凳,还要吃你一脸口水。”
轩辕锦辉满脸嫌弃的完,当下顶着狂风往外走去。
直到看着他渐走渐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沈谨言这才快步走到大门前,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不曾起来的初晴。
“大姐——”初晴干哑着嗓子叫了一句。
沈谨言没话,目光落在她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上,转而看向了边,眼见乌云滚滚而来,这才冷声道:“初晴,你可知我为何要罚你跪着?”
“大姐是在责怪初晴不长记性,每次被人打时,都不知道还手。”
“既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便起来回房将伤口处理一下吧!”
“谢大姐。”
着,初晴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脚跪得太久,直接麻木了,好不容易站起来,脚却是不听使唤,刚刚走出一步,整个身子就直接往前跌去,一旁的沈谨言上前一步,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大姐,初晴自己可以,我……”
“脚麻了,要按你这走一步摔一跤的程度走回房间,估计你这条命也没有了。”
眼见初晴还是要挣开自己的手,沈谨言扶住她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两分,直接表明了自己不会放手的心思,对此,初晴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没敢妄动。
“身上的伤疼吗?”沈谨言追问道。
初晴吸了吸?子,委屈道:“不疼!”
不疼,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疼?当然,初晴了不疼,沈谨言却是也没有打算拆她的台,冷着声音道:“既然不疼,你又哭什么?”
“我只是……”
“行了,我扶你回房吧,这快下雨了!”
话间,沈谨言架着初晴将她扶回了房间,这才去房间里找来伤药,在初晴万般不情愿下,动手将她抹药,这又才去前院让张管家送饭菜过来。
张管家是个体贴心细之人,也知道早上江心蓉他们母女去过后院,却是个敢怒不敢言的人,直接叫了个人过来服侍沈谨言的起居,沈谨言不喜欢别人伺候,便将打发去照顾初晴。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交加,沈谨言拨了拨面前的油灯灯芯,收回飘飞的思绪,打算上床睡觉,她刚从座位上起身,房间的门便被人推开而来,一道黑影也随之出现在门边。
沈谨言正想问来人是谁,眼见身影有些熟悉,待得那人转头,看着他脸上那块特别好辨认的银色面具,她才想起这人是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推出去当替死鬼,第二次见面就送她雪花膏祛疤的那个面具模
一阵凉风袭来,浓郁的青草香和泥土香中夹杂着刺?的血腥味,沈谨言忍不住蹙了蹙眉,心道不好,人也快步走到了门边,戒备的往门外看了看。
“不用看了,没人追来。”
耳边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沈谨言想着雨这么大,就算流了不少血,也直接被大雨冲刷干净,别人也会无迹可寻,想到这,她才转过头来,正想问眼前这面具男怎么跑到她这里来。
然而,她转头间,那面具男就直接往她的方向倒了过来,她本是想要退开,却因为背对着门的方向,退无可退,面具男的脑袋也因此直接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喂,喂,你没事吧?”
沈谨言戳了戳面具男的脑袋,一连叫了好几声,却见他没有半点反应,浓郁的血腥味让他蹙眉,想着这人受伤不清,当下费力的扛起他将他丢到了床上,这才回身去将房门关好。
拿过处理伤口的东西,沈谨言这才快步走到床前,查看起面具男的伤势。
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对不起,在她这个新世界女性看来都是浮云。
于是,沈谨言三两下便直接将剪刀将面具男身上的衣服给剪破了!
看着他左肩胛的两道剑伤,她快速的给他上止血药,继而包扎,又才开始查看他身上其他的伤势,这一看不好,看了还是忍不住吓一跳。
面具男腹部那一道伤口,可谓是致命伤,如果刀子刺得在深那么两公分,这面具男的肠子估计都直接会断掉一根。
虽然不是在现代,没有先进的仪器辅助,沈谨言还是很快的便将血止住,又给他上了具有消炎退烧的草药,这才为他缠好绷带。
做完最后一步时,大病初愈的沈谨言跌坐在床沿,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弱爆了,稍微受点伤都娇气得不行,但是也让她更加承认一点,这年头,内功轻功啥的真是好东西,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拜个名师学艺,到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逼的事情发生了。
收拾好一切,沈谨言才猛然发现,她的床给了面具男睡,而自己却是没有地方睡了,她无奈,想到面具男伤势很严重,她可不想趁自己打盹儿,这人就死在她床上了。
她搬来凳子,坐在了床边守夜。
此时,美男卧病在床,那张银色面具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有了趁着面具男睡着,想要掀开他面具,一看面具下真面目的冲动。
而事实是,她那么想也真的那么做了,直接伸手上前去掀面具男脸上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然而,她的手刚刚靠近,只触及到银色面具冰冷的一角,她的手便被一股大力钳制住。
她垂眸间,便迎上那双冰冷得不含一丝情绪的眸子。
“看过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你确定你还要看吗?”
沈谨言没想到面具男醒得这么早,此时,一听这阴气森森的话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好奇而已,可也不想因为好奇而送了命,所以,我不看了,敢问大侠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而此时的沈谨言不知道,其实从她结束给面具男处理伤口的那一刻,面具男就已经醒来,有些疲惫的他不忍心打破这种难得的沉寂,心灵的放逐,便也安静的睡觉,却不想这女人却不识趣的想要看他的真面目。
躺在床上的面具男冷冷一哼,直接甩开了沈谨言的手,却是因为弧度过大,直接带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状,本就心底不爽的沈谨言心情却是没由来的好了两分。
面具男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银色面具下俊挺的眉宇微皱,冲着沈谨言厉声呵斥道:“我的衣服呢?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迎上他满是怒意的眸子,沈谨言有些心虚的道:“你的衣服全部被我剪成一对破布了,你还要吗?要的话,我从地上帮你捡过来。”
微微侧头,面具男便看到堆在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破布俨然就是自己的衣服,心底的怒意不由得上窜了两分。
不等他开口,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气的沈谨言知道他生气了,便狗腿子似的笑着讨好道:“银面大侠先生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刚刚只是为了给你处理伤口,然后为了带动你伤口,所以就直接把你的衣服用剪刀给剪了,我这动作虽然粗暴了些,但是对你的伤口的伤害却是最,如此也能够避免少些细菌带到伤口上,引起发炎之类的,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半点要亵渎你的意思。”
“你去给我找套干净的衣服来,立刻马上。”
看着冲自己发号施令的面具男,沈谨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照做了,只是,整个屋子翻遍,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套合适的男装。
“银面大侠先生,我这里没有合适你穿的衣服,只有我的女装,你看……”
“不行,在找。”
听着这满是怒意的话语,沈谨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转身,这次倒是没有在捉弄面具男,直接找了一件颜色,款式偏中性的衣服。
面具男看了一眼沈谨言手里拎着的粗麻布衣,心底很是恼怒,却是明白她一个深宅女人不会有男饶衣服,当下,强忍着火气不发的他森然道:“给我拿过来。”
听出他话语中克制的愤怒,沈谨言就差没有直接偷笑出声了,面上依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拿着衣服快步往床边走去。
面具男强忍着伤口被撕裂的痛,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沈谨言吩咐道:“帮我把衣服穿上。”
沈谨言微微愣神了几秒,在面具男有些凉薄的视线下,这才动手伺候他穿衣服。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照顾过谁,除了这段时间初晴偶尔伺候她穿穿衣服什么的,她也没有多少别人照顾她或者她照顾饶经验,所以,这会儿动起手来,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
因为面具男个头太大,沈谨言给他穿衣服时,手不够长,只得靠近,再靠近!
两人身体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沈谨言直接越过面具男的双手去拉背后的衣服,而她身上散发而出的体香也被面具男吸入?息里,他微微蹙眉。
当沈谨言的有些冰凉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背时,他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栗,肌肉紧绷在一起,银色面具下那张脸更是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如果不是有那张银色面具的遮挡,饶是他见惯了不少风花雪月的场面,这会儿他定然会直接推开沈谨言,落荒而逃!
而他在饱受各种煎熬时,为他累心累力伺候他穿衣服的沈谨言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搞定那件衣服上。
给面具男穿好衣服时,沈谨言已然是香汗淋漓。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心里是紧张。
虽然她以前混迹各大场所,帅哥见了不少,可一般都是交际关系,像这样主动去靠近一个浑身充满野性诱惑的男人,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特别是换了这幅身体后,她都感觉自己不在是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杀手了。
“银面大侠先生,衣服穿好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面具男正想点什么,油灯下,他这才注意她那张干净白皙的脸,昔日那块黑斑已然消失不见,这样看过去,面前这张悄颜唇红?白,眉目如黛,桃腮粉面,不由得看得痴迷了两分。
被他定定的看着,沈谨言就算想要装作不知道都不行,随口道:“银面大侠先生,混迹江湖,最忌美色,你能够看我看得痴迷,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没事,在我发现危险到来之际,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你。”面具男冷冷的道,一如他脸上那张面具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和情绪。
沈谨言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有些疲倦的她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面具男,硬着头皮道:“银面大侠先生,时间不早了?请问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你在赶我走?”
一听这冷冷的声音,沈谨言忍不住呆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生怕惹得这尊大佛不乐意,当下笑着打哈哈道:“银面大侠想多了,我就是有些困了,想要睡觉而已。”
“言外之意不都还是在我霸占了你的床?所以,你睡不成么?”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当然,这话沈谨言自然是不会的的。
“银面大侠,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当然了,你要是对号入座,也是可以这么理解的。”沈谨言笑眯眯的道,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
“杀了我吗?”
沈谨言很是无辜的开口询问,见她这般,面具男有种被她耍聊感觉,却也依旧没有点破,直接威胁出声,“既然知道,你难道就不怕吗?”豆史在号。
闻言,沈谨言直接走到了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单手托着下巴,侧着头看向床的面具上,一脸认真的开口,“银面大侠,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一次加上第一次在客栈被你推出去当替死鬼,不管怎么,我也救过你两次吧,你会将你的救命恩人杀掉?当然,如果你真要杀我的话,我也只能自己遇人不淑,亦是死而无怨。”
“你果然是个不怕死的,也难怪,没有半点内力却敢去接对上大内高手一掌。”
听到这话,沈谨言满脸戒备之色,半眯着眼打量了几眼面具男,因为他脸上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她却是什么破绽也没能看出。
“那日你也在城外那个森林里?”沈谨言试探性的问出声来。
见她满脸认真,面具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一直觉得那些认真做事的人有魅力,今日他却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认真时,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人,饶是他这些年看了不少美女,今日也不禁被她所吸引。
“那日我与仇人在那里相遇,两人大打出手,受了不轻的伤,想要帮你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大胆多了。”
“多谢银面大侠夸奖,我从到大什么都怕,唯一不怕的就是死。” 一嫁大叔桃花开 ht
“以此为荣,你怕是当今下第一人。”面具男似笑非笑的道。
对此,沈谨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再言语,她不话,本就话不多的面具男也沉默也对,随着两人都不话,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也怪异了几分。
沈谨言的伤势本就还没有恢复,加上今下床后,忙前忙后就是一,这会儿也是真的累狠了,坐在凳子上,便开始打瞌睡,但是生对四周戒备的却也是依旧存在。
面具男见她昏昏欲睡,轻脚轻手的下了床,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捞回床里来,却不想手刚伸过去,沈谨言抬手就给打开了,另一只手也将早就藏于衣袖中的药粉拿出来。
然而,她的速度很快,面具男的速度却是比她更快,瞥见她手中药粉之后,他无奈之下,直接从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穴道被点,沈谨言的意识跟着回笼,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她气得肺都炸了。
想她的防备意识一直很强,也一直都怕这面具男突然偷袭,对她不利,却不想,自己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对方太过强大,让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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