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起身，面露尊敬的敬了一个他在原世界的军礼：“华夏后辈叶箫，见过前辈。”
褚先生起身回礼。
莫轻萱乘马在远处看着这两个饶怪异姿势，有些莫名其妙。
礼毕后，褚先生盯着叶箫问道：“你在那边，也是军人？”
“是。”叶箫点头。
褚先生恍然：“怪不得行军打仗如此娴熟，看来在那边，你也是个军中精锐。”
叶箫摇了摇头：“华夏大地人才辈出，能力超出我的成千上万，我在其中不过是个普通人。”
“莫要太谦虚，”褚先生笑了笑，随后拉着叶箫重新坐下，半忐忑半期待的问道，“华夏如今怎么样了？倭寇是否已经被驱出国门？”
叶箫心有敬意，眼前这位已经离开了数十年，依然心念华夏，让他感慨。
“在您离开那片大地的两年后，倭寇就已经被驱逐，如今的华夏大地已经进入了新时代，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偶有异国宵犯境，也会被拦在国门之外。”叶箫认真答道，“这盛世如您所愿！”
“如此甚好，甚好啊。”褚先生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润，“把这些年华夏的情况和我一吧。”
叶箫点点头，从民国三十三年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缓缓讲述，一直到了2024年。
等叶箫完，色已经黑了。
褚先生一直沉默着听完所有事情，神情动容，令人唏嘘。
“先生愿意再回去看看吗？”末了，叶箫问了一句。
褚先生沉默片刻，缓缓摇头：“知道故土安好，我愿已足，如今对我来，回不回去已经意义不大了，百年已过，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家人都已经难以寻找了，回去也是伶仃一人。”
叶箫沉默，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故土真的已经是五十年后，他的那些战友故人也差不多到了快入土的年纪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褚先生目光灼灼的盯着叶箫。
“什么问题？”叶箫微怔。
“理论上来，有来路，可能也就会有归途，但我是死了以后才来到的这个世界，估计你也是，那咱们谁来测试一下这种事情的可行性？”褚先生看着他道。
叶箫心里顿时一声卧槽，差点忘了这一茬。
这种事情毫无前饶经验可寻，他们目前唯一的经验，就是曾经死过，然后穿越。
至于归途怎么测试，也就只有死这一条路……
两人都是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的人，谁愿意再冒着死一次的风险，去测试那种虚无缥缈的可能。
万一没成功，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他们真是哭都没有眼泪。
而且即便是成功了，远在异界的另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知道，总不能回到故土的人再死一次，回来通知一声，然后两个人再齐齐自尽身亡，手拉着手返回故乡。
思来想去，只有脑子抽风的人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叶箫摸着下巴沉吟道。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这是绝路！”褚先生感慨。
叶箫无言反驳，按照这么推算，这确实是一条无解的绝路。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叶箫想了想道。
“比如呢？”褚先生看着他。
“比如……破碎虚空？”叶箫提出了一种假设。
褚先生瞥了他一眼：“你就算破到死，也破不回那个地方去吧？”
“那你怎么办？”叶箫无语，这也不行，那也不校
“我要是知道，三十年前我就回去了。”褚先生道。
“过来这么多年，你就没发现这个世界有什么秘密吗？”叶箫问道。
“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那还是秘密吗？”褚先生反问。
叶箫双手向后撑着地，无语望，虽然听起来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总透着一股不正经。
“不过这个世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褚先生神情有些凝重的接着道。
叶箫坐直了身体，问道：“隐藏着什么？”
“不太清楚。”褚先生摇了摇头。
叶箫沉默的看着他，这和没有什么两样。
“但我怀疑这个世界上不止人族一个族群。”褚先生接着道。
“咱们那个地方，也不止人类一个族群吧，猫啊，狗啊，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数不胜数。”叶箫无语道。
褚先生不理会他这些废话，而是笑着问道：“你知道第一次我为什么可以找到你吗？”
叶箫眼神微凝，明白了褚先生的意思。
他的视线缓缓转到树下的那只黑狗上面，它依然趴在那里睡觉，睡了一，叶箫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能睡。
“是因为它？”叶箫问道，这也是当时他和莫轻萱的猜测。
“没错。”褚先生点零头。
“它是什么来历？”叶箫问道。
“它是我在十年前无意中救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后来它就一直跟着我，不要看它的外表和普通的猎犬没什么区别，但是灵性十足，能找到你的位置，全靠它，”褚先生道，“而且你应该见识过了，如果它全力跑起来，即便是二品境也难以追上它，在咱们那边，你见过这种生物吗？”
叶箫想起来当初在安奚城，它过来送书信的时候，影十确实过想要追它，却没有追上，当时就让他们觉得很惊异。
“你的意思是？”叶箫沉声问道。
“你不会觉得这种生物只有这一只吧？”褚先生笑着问道。
“你是他们有一个族群？”叶箫震惊道。
“虽然我没见过，但我猜测确实是这样的，而且其他的种族呢，比如狼，比如老虎……既然它们有可能存在，那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过。”褚先生缓缓道。
叶箫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像是一群动物成了精一样，世间不显。
“你问问它啊。”叶箫看了看树下的那只黑狗。
“问过，但黑好像忘了一些事。”褚先生叹道。
黑……
叶箫念叨着这个名字，真有那个地方的取名特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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