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怎么玩得这么晚。”
于莉掀开门帘从屋里出来，就惊呼，“你哪来的自行车？”
“姐，这是柱子哥的车，借我用的，明早还回去。”
于海棠把车推到了屋外，提着上了台阶，直接把车推到屋里，怕掉了。
“柱子哥？你是何雨水的哥哥，哎，你还带了饭盒啊。”
于莉才看到后座压着一个饭海
于母见了，忙问：“海棠，怎么把人车骑回来了。”
“海棠，你没犯错误吧。”
于父起身迎了上来。
于家两间屋，因为是俩女儿，现在女儿渐渐大了，就住在里屋，当父母的住在外屋，倒也挺好的。
屋子不算大，靠边的地方停着一辆二手自行车，于父平时宝贝得紧，女儿骑出去，他都不愿意。
谁知道女儿竟然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看着比他那辆都好太多了。
“爸妈，这是雨水她哥，就是柱子哥的车……”
于海棠解释了一番，又：“雨水家有三辆车呢，有两辆是昨买的新车，这辆是柱子哥几年前买的新车，现在也很好使的呢。
还有饭盒，是我和雨水在那边院门口遇到柱子哥回来……
他带了两个饭盒，就分了我一个，给雨水留了一个。
雨水经常带饭盒去学校，以前都跟你们过了，柱子哥是轧钢厂的大厨，七级厨师呢，每月四十多块钱工资，还能在外边挣好几十的外快。”
她也是听雨水的，才这么清楚。
“哎哟，那也得好好谢谢人家，改叫雨水到家里来吃饭。”
于母一直都知道柱子，只是没见过人。
“嗯！妈，我饿了，还没吃晚饭，今我和雨水骑着车去了坛、大栅栏、大前门，还去了北海公园玩……”
于海棠着就去拿饭盒，里边肯定有好菜。
果不其然，里边是半盒肉丝，还有半盒豆腐菜。
“啊！这么好的菜啊。”
于莉看着嘴馋。
“我留着明上学吃，省一顿菜钱。”
于海棠想把饭盒收起来。
“海棠，明你爸就发工资了，不用省这一顿。
把饭盒蒸了吧，你爸也喝点酒。”
于母哪能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想吃独食。
于父跟着：“那我就少喝点。”
“妈，我来蒸饭海”
于莉着就把饭盒接了过去。
于海棠愣住了，早知道她就该在柱子哥那儿吃了回来。
没等多久，饭盒就上桌了，是放锅里蒸热的，原本就没怎么凉。
“哎哟，味道真好，不愧是大厨做的菜。”
“对对，同样是食堂厨师，我那厂子里的菜跟这没法比。”
“海棠，你也吃啊。也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做的，也太好吃了。”
于莉想着外边大酒楼的菜，最多也就这样了吧，她没去吃过，但能想象。
“嗯！”
于海棠赶紧动筷子，她才是没吃晚饭的。
……
“哎！你怎么又来啊，不是不让你看，你不能光看不买啊。”
“不是，你看人了，谁不买了，我过阵子就买。”
“那都这么晚了，你改再来，要关门了。”
“什么关门，今周末……”
秦淮茹听到前边的动静，定神一看就：“柱子，那不是许大茂吗。”
“还真是他，怎么跟人吵起来了。”
何雨柱见前边就是老道口供销社，城里有供销社，乡下也樱
供销社最开始是农民入股兴办的，后来自然就不允许有剥削了。
正儿八经的供销社是按时上下班，但全年只有初一初二才关门。
农村的如果是代销店，只有不干活时才开门。
但是正规的，就是亮开门，黑关门。
城里边的会关得晚一些，方便下班的人群购物，比如晚上做饭，发现没酱油了，就赶紧跑一趟附近供销社。
今周末，这个点，介于可以关门的时间段。
“许大茂，你干嘛呢。”
回过神来，何雨柱就呼喊起来。
“柱子，秦姐，你们来得正好，你帮我证明证明，我买不起手表、买不起自行车吗？”
许大茂气到了，原本好好的来看未来媳妇，谁知道被一个中年妇女给为难了。
忽的，那中年妇女开口：“何师傅，是您啊。”
“您好，您认识我？”
何雨柱见人这么客气，也用了敬语。
京城这边就是破规矩多，见谁都是您您您的，他不习惯，平时用得不多。
“咋不认识啊，我姐年初结婚，还是您给办的酒席，哎哟，办得真好。”
陈云迎了上来，对这位师傅的印象特好。
何雨柱脑子转得飞快，就这大妹子，呸，这位大姐的年龄，姐姐结婚，起码得是二婚往上走，又是年初。
再看这位的长相，他忙：“哎哟，你姐是嫁到柴棒胡同的对吧，你们两姐妹长得真像，你一，我就想起来了。”
“对对，你的就是我姐，她叫陈凤，我叫陈云。”
陈云乐呵了，过了这么久，何师傅都能立马想起来，那是放心上了啊。
许大茂忽然插话：“柱子，你的那次有我吗？”
他都懵了，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不就好办了吗。
谁知道柱子摇头：“没有，那次我记得你去找同学还是什么的，我就带东旭和解成去的。”
“男同学，我找男同学有事，就没去。”
许大茂陡然想起来了，那次他想去约一个女同学，托容了纸条，约好了上午九点钟在学校操场上见。
那会学校放假了，操场上没人。
可谁知道，他从般等到十二点，也没见女同学来，后来他就去了别的地方……
“都一样，大茂，云姐，你俩这是吵什么呢？”
何雨柱心里有底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熟人，他就嘛，下沉市场不行，但往上走，他就是站在金字塔上的。
就老爹，已经在谈第四个寡妇了，并且第一个白寡妇都还对老爹念念不忘，托了刘大妈来院里……
很多时候青年伙谈对象难，可中年男人却在另外的市场里边大杀四方。
许大茂抢着：“柱子，你给评评理啊，我就今儿来看看自行车、手表，这位大姐，愣我买不起，老是拿话挤兑我，这会还赶人了，不让我进供销社。”
陈云连忙：“何师傅，我可不是针对他啊，他要是现在能拿出钱来，不用买，我也跟他道歉。
可拿不出来，一会看自行车，一会看手表，这都是大件，要上手的，麻烦不，也耽 误工夫。
就都这个点了，白都不买，这会来看什么啊。”
“云姐，你得对。”
何雨柱又：“大茂，把钱拿出来，咱这就买一样，也不让云姐道歉，这都误会。
那次帮厨你没去，云姐她姐人特好，我还在灶台边，人就来敬酒了，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着就给许大茂打眼色，希望这子能懂。
许大茂懂了，他之前碰见柱子回来，跟人了要谈对象，女孩就是供销社的，柱子这是帮他，只要他跟陈云处好关系，那不就更容易打听了。
可偏偏他拿不出钱来啊！
完了！
这一刻，许大茂莫名想到了全院大会时的贾东旭，是不是也是这种无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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