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叶满心打算着凑这个机会将昨“捣乱”的人抓上几个,一是可以重树威信,二是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越想气越不顺,越想越头痛!
当然,他的头痛更多的是身体正常的反应,前面几个时的亢奋反倒是异常状态。
在大夏里,弄得满头大汗对着吹冷气,尤其是放进冰箱里“冷冻”,别是他现在的年纪了,就算是年轻的伙子,这样做也别想舒服了!
想想吧,在现代社会里,仅仅是上班、或者是晚上睡觉吹空调,很少人是正对着吹的,都有那么多的“空调病”,严重一点的还会引起一些疑难杂症。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出汗后毛孔张开,又马上进入了温度相对低的空调房里,导致寒邪入侵,造成了寒凝经脉,时间长了,身体自然就会出问题了。
韩长叶则不仅是大汗时对着吹空调,还把头放进了冰箱里!
头乃六阳之首,两手三阳经、两足三阳经汇集于人体的头部,受到寒邪入侵就直接伤了人体的阳气。
况且,满头大汗,毛孔张开,骤然遇冷,寒邪入侵,湿邪也随着潜入,寒湿二邪齐聚,最容易引起寒湿性感冒,导致头身困重、疼痛,神疲无力、恶心烦乱、不思饮食、畏寒腹痛等症状。
再加上寒湿二邪侵入的部位是头部,头痛的反应就是很正常的了。
韩长叶刚才情绪亢奋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头痛起来,马上发现肚子还不舒服了,再加上嗓子本来就难受,又了一上午的话,现在喘口气都感到艰难!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只能咬牙坚持着——难道上午还意气风发地发号施令,转眼就灰头土脸地溜走吗?
他韩书记可丢不起那个人!
当然,身体确实难受,没办法,他只能让秘书给他买来了两盒感冒药外加治嗓子消炎的药,要求买那种药效快的。
现在人们普遍觉得西药在药效上要快,尤其是在病上。于是,秘书就买来了一堆西药。
但是,这个所谓的药效快,其实差别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大,一般也就是几分钟和半个时这样的差距。
这也和中西医治病的思路不同有关:西医治症,身体里有什么症状,它就消灭什么症状,让人能很快感到身体舒服;而中医则治根,找到根源,就想办法把导致生病的“寒湿暑热风燥”邪气排出体外,病自然也就好了。
像韩长叶这种感冒,如果让中医来治的话,只需开一些发热解表的药,发一身汗,将寒湿二邪驱除体外,很容易就能消除症状。
在这方面,西药的药效有时候并不能达到目的。韩长叶服下买来的药后,就感觉到症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
于是,韩长叶意志上还想撑着,但身体却撑不住了,只得遵循现代人最常规的治感冒的方式:药不成,打点滴。
虽然他想“威严”地走出去,但一站起来,他就感到浑身无力,尤其是下楼的时候,两腿只打哆嗦,只希望别人不要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有人给他打招呼,也就自然不会得到好脸色了。
韩长叶打点滴自然是让医生去他的家里。等往床上一躺,顿时觉得浑身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又沉又重,还没有一丝力气,难受得跟要死了一样!
他老婆一边拿出棉被给他盖上,一边气道:“你就作吧!大热的把头往冰箱里搁,你可真对得你那姓!”
韩长叶想要训上两句都没劲开口,只气得气往上涌,引起了咳嗽,已经干得像热带沙漠一样的嗓子自然就又剧烈疼痛起来!
等到挂上点滴,他才感到好受一些。
然后,他想了一下,拿起电话给张德洋打了过去。此时的情形,再加上嗓子疼得实在不愿意多话,他就长话短地道:“张书记,我在打点滴。赵……他们手里有昨的视频!”
张德洋沉默了一下,吐出一口浊气,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吧!”
挂羚话,张德洋想来想去,只能给赵阳打过电话去。同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他一个县的县高官,竟然三番五次地要求到一个体制外的人身上,真是……只能又叹了一口气。
他的待遇和韩长叶的一样,打赵阳的手机没人接。
张德洋冷着脸又打了一遍,结果一样。
其实,现在他十分不想跟赵阳打这个电话,但是没办法,他们那里竟然有昨的视频,一旦传到网上去,可是比给赵阳打电话要麻烦得多!
打赵阳家里的电话,转接。
电话接通,张德洋沉默了一下,温煦地道:“赵阳,你们村的村民怎么还拍了视频?为这事,韩书记都病倒了,正躺在医院里打点滴呢,你让他们别闹了吧!”
赵阳刚才正在平房上光着膀子翻草药,进来时身上还有汗,晨梅就递给了块毛巾让他擦了擦身子,又拿起一件短褂站在旁边等着。
赵阳一边听着一边伸手穿上短褂,然后道:“镇上不是已经跟各村的村长开完会了吗?刚才村里的大喇叭上还在宣传镇上的政策呢!”
张德洋皱了一下眉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视频啊!他看了一眼窗外,县城的午后很少有车辆行人,显得很安静。
他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道:“赵阳,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明白,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是吗?”
赵阳笑了笑,道:“张书记,首先我要澄清一点,另外,这种事,不应该是找村主任吗?”
张德洋苦笑,要是找村主任有用,还用他出面打这个电话吗?真当县高官那么闲,会专门给一个年轻人打电话聊?
他温和地笑道:“赵阳,你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啊,还是你出面比较妥当!”
看到屋里没人,赵阳就把手伸进了晨梅的衣服里,在她腹上摸了一把,又往上摸去,嘴里则应付道:“张书记,你怎么也来这一套?不过你都这样了,那我一会儿就和那几个子,让他们老实点儿!”
张德洋哈哈一笑,紧接着道:“那他们手里的视频?”
赵阳的手被拧了一把,接着被从衣服拉了出来,肩上还被推了一下。他就坐好,嘴角动了动,又收起笑容,道:“什么视频?”
不用张德洋,他也不会让商年青几个再来一次了。毕竟,现在镇上的作法在程序上是没问题的,
赵阳接过晨梅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点头道:“我支持县里和张书记的决定!另外,我连d员都不是,这么重大的决定,不需要张书记您亲自传达!”
张德洋如何听不出赵阳的揶揄?他苦笑了一声,想到这类的话,对县里的绝大多数人都管用,但肯定不包括赵阳还有镇上的那一位!
而且,一段视频,既可以放在电脑里,又可以挂在网上,查起来的难度绝对不——这还是技术上的。
在行为去查,收电脑、u盘、移动硬盘,等等,还有可能激怒对方,本来没事儿的,这下直接就挂网上了。而,现在的网络,对这类事件的传播速度可是飞快啊!
“赵阳,那段视频留在个人手里,对玉龙镇和咱们县都是一个隐患,希望你能理解!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再追究这件事!”
赵阳马上一笑,道:“有张书记这句话就好了。您还别,那几个子今还吓得跑到我这里躲着呢!”
赵阳端起茶杯,平静地道:“其实,张书记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孩子们也就是显摆,没有多少算计的!”
张德洋微叹了一口气,正是这种“无知无畏”的人最无法控制啊!
赵阳想了一下,又道:“别的村里不好,我们村的几个子,我会看好他们的!”
听到这里,张德洋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龙窝村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村的问题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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