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一众创业组在孵化基地楼下集合。
江城大巴停靠路边，司机抽烟等待教授清点人数。
本次外出学习不止创业学生与钱景泰，还有创新创业学会的成员，负责拍照记录、现场撰写新闻稿，以及陪同的管理老师。
有模有样，像正经团队。
“都齐了，上车吧。”
钱景泰两手一背，率先上车，其余人紧随其后。
大巴车缓缓驶出校门，上路提速朝市中心前进。
杨曙打开手机调教……挑逗电子宠物：
‘刚坐上学校大巴，准备出发了’
棉：‘哦，我也’
‘你出去玩吗？’
棉：‘带班碧凤去咱公司，我买的净水器刚到货，去安装一下，而且靳爱丽喊我去玩[鳄鱼微笑]’
坏，我的程序○在勾引我的富婆……不过，有班同学陪着问题不大，她会自发保护糖源。
‘怎么去的啊，地铁还是打车？’
棉：‘有张叔送’
奥对，的确有位叫张叔的喂猫工来着。
棉：‘班上车后话很少，跟你第一次似的，嘻[鳄鱼汗汗]’
“？”
大姐的恶趣味，满满的厚障壁压迫气息。
杨曙看着屏幕笑，回想第一次坐宾利，那时害羞且不善言辞的富婆，居然这般坏心眼。
惩罚，必须惩罚捏。
“嗨，你们组就来一人啊？”
杨曙闻声息屏，抬头瞧见柳孝笑容满面，自顾自在旁边落座：
“孤狼哥，我过来陪陪你。”
“大可不必。”
线上挑逗富婆，不比你雄鹰暖男有趣？
柳孝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尽管被滋多次，仍义无反鼓往上贴。
或许他对项目有信心，自觉与杨曙站在同一高度，竟腆着脸摆出惺惺相惜的表情：
“以前的事儿都过去啦，咱也算不打不相识嘛，好歹也是同系的，你呢？
“我作为咱院会的，尽可能给你方便，这些事情都相互的嘛。”
柳孝并非傻呵呵的热脸贴冷屁股，他带着目的而来：
“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
“江凤连没对象，”杨曙即答。
“不儿，我想问……你给兼职学生工资开那老高，就单纯回收滑板、摆滑板而已，不心疼吗，你赚什么啊？”
柳孝二饶项目，部分灵感取自杨曙的共享滑板，连项目名称都擦边，并且投入相较少。
正因为同行，才了解其中的不容易，根本就不赚钱嘛。
杨曙淡定开口：
“源计划的标签是勤工俭学，与公益性质挂钩，我不赚钱。”
“噗嗤。”
柳孝两手掌心前推：
“不好意思没憋住，这笑话水平高啊，哪有人创业不为赚钱的？
“漂亮话咱会上讲讲就协…项目肯定有隐藏收益对不对，交流交流，咱都一个班的，你帮我、我帮你！”
杨曙眉头挑起：
“谁跟你一个班？”
“我和江一成不就是嘛，呗。”
杨曙无语一笑，搞对象的像入赘，这近乎可套大了。
为继续和电子富婆互动，杨曙转移话题问：
“你上月收入多少?”
这可问到柳孝心坎上了，赚钱人不知，自己主动显摆太装逼，和别人一问一答才爽：
“虽然也是勤工俭学，扶持贫困生的项目，但赚的还蛮多哦，足足七千八百块，四舍五入月万！
“今年的生活费都不用跟家里要……嘶，下半年好像不够。”
杨曙有意夸赞：
“不错，挺高啊，都赶上串串店的服务员了。”
“拉倒吧你，服务员一个月八千？”柳孝才不信。
“骗你干啥。”
学校吃街的店面不大，服务生太多显拥挤，索性就减少员工涨薪资，虽然累些，但工资够高。
杨曙撺掇道：
“你要不来试试，给交五险。”
“算了，我一大学生，当服务员不合适，而且还累。”
“你上个月能挣七八千，这个月呢？”
柳孝沉默。
“下个月还剩多少？”杨曙笑，“不稳定啊哥们。”
共享跑腿员的红利期已过，若不作出革新，项目寿命也就到这了。
柳孝一想还真是，上个月八千挺高兴，都和奖学金一个档次，后面咋办？
杨曙继续吹风：
“你上课没法干长期，但可以抽空兼职，大三课余时间多，一周去个三四次，怒赚九百一千块。
“四周下来就是四五千，加上一千七生活费，妥妥的月入六七千，勤奋点能上八千，关键在于稳定，不比创业吃上顿没下顿靠谱？”
柳孝脑袋嗡文：
“我靠，兼职一三百，真假？”
杨曙一脸神秘：
“串串店人均消费九十上百，每桌都是情侣、宿舍聚餐一起来，你猜一能卖多少？”
柳孝启动脑内计算，越算越心惊：
【丫的，卖串儿这老挣钱？】
“你饭馆是好道来的么，太能赚了吧？”
杨曙接着引诱：
“一个月八千，哪个大学生有你滋润？而且有免费员工餐，餐食费都不用花。
“带朋友来吃饭八折，多有面儿？”
闻言，柳孝微微发怔，‘面儿’这词深深钻进他内心。
加学生会为啥？
创业为啥？
挣钱又为啥？
里里外外都在争个面儿！
杨曙的话宛如恶魔低语：
“是兼职，其实咱俩认识，你就来店里帮帮忙，我给你犒劳费。”
“卧槽，真假？”
柳孝一副遇贵饶惊喜，虽‘兼职’和‘店里帮忙’本质相同，但后者听着更舒坦，更有面儿！
我在串串香兼职赚零用钱，跟我和店老板熟，他总喊我来帮忙，一次给三百犒劳费相比……
档次是不一样哈？
而且非常适合装逼，比如江和室友来吃串，自己登场秒打八折，走时轻飘飘留下一句“老板我熟”，想想就很爽！
这时，成浩见好伙伴迟迟未归，便来询问情况：
“柳哥，你俩聊啥呢？”
柳孝摆手敷衍：
“商业机密，等会的，你先坐回去。”
“？”
不是，这态度不对吧？
柳孝轻拍杨曙大腿：
“再多讲点，感觉挺有意思。”
“实话实，现在学金融前景一般，大多是家里有背景、有公司才学，且竞争积累，不考研根本没工作。
“而串串店有工龄一，想想啊，你大三入职，少走两年弯路，毕业当储备经理的话，不久后能稳定月入过万。”
杨曙以诚动人，背叛我的人都给他介绍工作，那忠于我的人呢？
当然，月入过万是假的，雄鹰哥不值这个价，纯忽悠罢了。
“卧槽，有这好事？”
旁边的成浩越听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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