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琴婶子,她那早上不亮就出了门。
学田叔在镇上乡政府上班。她每在家要做三顿饭,还要去地里锄草摘菜。所以她就赶早出了门。
凤琴婶子嫁过来时间短,却也知道五亩地那地方是村里人忌讳的地方。她沿着自家田埂,一边挖一边走,不知不觉到了铁路边。
不知道怎么搞的,出门的时候还没有雾,等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身边已经是一片白雾包围了。
她也没有多想,看着自己背篓里的菜也有很多了,于是就往回走。谁知越走越不对劲,眼前的路就好像走不完一样,走了老半,怎么也该到头了吧,可是她只看得见眼前的五指和一片白雾,再多一点都看不到。脚下也是软绵绵的,完全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当时她的心里害怕了,知道自己可能撞上鬼打墙了。
都鬼打墙是夜晚,怎么一大早凤琴婶子也碰到了呢?
她越想越怕,知道耽误时间越长也对自己越不利。她想起了老人常的一个法子。也顾不得羞耻,当即解开裤子蹲下去便。
便完之后,眼前的白雾立即散开。凤琴婶子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铁路的这一边,就在两座荒坟之间。
啊,她是怎么来到这边的啊!
这两座荒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坟了,坟头几乎都已经平坍,要不是断裂的石碑歪七扭澳倒在地上,还倒着两个铜做的香炉,恐怕也分辨不出来。
最糟糕的是,坟头好像裂开一样,隐约有一个很深的洞。她甚至还看到了洞里的棺材和白骨!
眼前的景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搂上裤子跌跌撞撞地就往回跑。路过铁路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来的,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记不清楚了。就连自己发疯的事情都不记得。
大家听了之后一片安静。学田叔也被吓到了。好半才问外婆,是不是按照外婆的做了就没事了!
外婆叹口气:“你今晚上先去烧点黄纸再吧,不知道张先生现在请回来了没樱最好和张先生一起去。”
张先生就是阴阳先生。姓张,就住在离我们这里十几里地外的张家台。
学田叔愁眉苦脸地对外婆:“三婆,要是张先生不到呢?要不麻烦您晚上走一趟吧。”
他这里的走一趟就是去阴司,向牛头马面和阎王问事。
外婆又叹口气:“不是我不肯走一趟,你冲撞聊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就算要打听事情也要有名有姓啊。这无主的孤坟,我就是去了也问不出什么啊。”
术业有专攻,捉鬼驱邪是阴阳先生的事情,外婆只能帮人走阴差。
学田叔也害怕,于是:“那我现在就去看坟头上的碑文。”
舅舅在一旁听了直摇头:“学田啊,你糊涂了!那地方我们从玩到大,要真是碑上有字,我们不早就知道了,还等到现在去看?”
学田叔都快哭出来了。可是舅舅的是实在话,要想知道那两座荒坟里埋的是什么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外婆安慰他:“你别担心,你是男人,身上阳气重,晚上在裤子上绑一根红色的布条,脸上抹点朱砂。你也不用担心,你去烧黄纸,就是给他赔罪,让他放过你媳妇。没有人会赶走赔礼道歉的饶。”
外婆的是没错,可是现在面对的是鬼不是人啊!
外婆完这些之后,就要走。
我们一起出了学田叔家的大门,外婆看了看村口的路,又抬头看看色。都已经是下午了。
她奇怪地:“这请阴阳先生的人怎么还不回啊?就算请不到人也该回来了吧。”
学田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紧张地:“别是请不到人了,听张先生这两年上了年纪,都不肯出来看事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路口有两辆自行车拐进来了。
前面一辆是富田大舅舅。就是他去请阴阳先生的。后面一辆车上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长长的头发披在两侧,看上去好像一个混混,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服,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黑绳项链。
看到这个年轻的男生,外婆皱起眉头问前面的富田大舅舅:“张先生呢?”
富田舅舅看了一眼后面的男生,苦笑着:“张先生他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这是张先生的孙子,也是位先生。”
这个年轻的阴阳先生笑嘻嘻地冲外婆点头道:“是啊,我就是你们要请的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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