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咱们一伙的!”当李喜奎从山坡上站起的时候,赶过来的钱串儿他们才看到。
这时候李喜奎必须得站起来了,因为日军已经撤退了,钱串儿他们正在给日军补枪。
补枪就是,谁管你是死的还是活的,补上一枪确保都会变成死的。
现在李喜奎这么一喊,山脚的的钱串儿和秦川开始还拿着枪对着呢。
可是眼见他是东北口音,这才把枪口挪开。
“咱们的人?我咋没见过这个人呢?”钱串儿疑惑的看着李喜奎。
钱串儿是老兵们中的另类,他跟谁关系都好,跟新兵也没架子,全营上下不能他所有人都认识,可所有人大都认识他。
“我也没见过他的脸,你见过他的下半拉吗?”秦川胡扯道。
他这么当然是因为,他们谁都看到李喜奎下面只穿了个大裤衩子。
“见过也没用,脱了裤子都是一个逼样。”马放跟着溜缝儿。
只是没有人接话,原因是这里老兵们也就是他们三个,其他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刷贫嘴。
“咋还有个女的呢?”秦川也好奇了,就大声问道。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原来李喜奎身后有个女的,现在又转到了李喜奎的身前。
“我媳妇!”李喜奎大声回答。
李喜奎这么一,让补枪完毕的众人情不自禁的都看向了山坡上的这俩人。。
听他口音那就是东北人,东北饶媳妇?
商震的媳妇是东北人,可那是后碰到一起。
陈瀚文的媳妇那是千里寻夫。
王老帽的媳妇那是,抗蒙拐骗?大叔控?算了,这个就不提了。
现在同样是东北兵咋又整个媳妇出来,难道东北兵的媳妇是街上的大白菜吗?那么咱们这帮人咋就没媳妇?
一众士兵正纠结凌乱之际,李喜奎已是大喜过望的喊道:“商营长商营长!我要跟着你打鬼子!”
然后就往山下来了,而他那个媳妇就在后面跟着。
众人回头,就见商震已经快走到他们身旁了。
“自己的事处理利索了?”商震边收枪边问道。
“我媳妇同意!”李喜奎很骄傲的回答。
商震不吭声了,是眼神却透露出了他的好奇,他就打量着李喜奎和他这刚得来的媳妇。
“你都吭个声啊!”李喜奎就那女子。
“俺同意,那俺也得跟着你们,俺是不想再回老孟家了”。那个女子道。
“这哪行?这哪行?谁打仗带个娘们?”李喜奎反驳。
“刚才咱俩咋的?谁是你媳妇?”那个女的当时就翻脸了。
这好像不是亲媳妇,看着那女子的态度,钱串儿他们又有了新的猜想。
商震也有些好奇,他知道的,当然比钱串儿他们要多。
可他也不知道这李喜奎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个年轻女子摆平的,至少刚才他那女子是他媳妇,那女子并没有反对。
“你真同意给他做媳妇?”商震不理李喜奎反而问那女子。
“只要你们让俺也跟着打鬼子。”那女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有句老话咋的?
宁悔一座啥,不拆一桩婚。商震决定成全李喜奎了。
“成,就这么定了。”商震表示同意。
商震这么一,李喜奎自然是大喜过望,而那女子不再话,又换回先前那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而这时候,老兵们才注意到李喜奎穿的大裤衩子,后面已经划漏了已经是血的呼啦的了。
“找个鬼子的裤子套上,成什么样子?”商震训了李喜奎一句。
“是!”李喜奎大声回答。
商震带着人往万家村回来了,可是行列中的老兵们却都在用眼睛瞟着李喜奎的媳妇。
“边凤,来!”秦川低声叫走在他前面的边龙。
边龙的名字是边龙自己编的,她的本名其实是边凤,不过大家也叫习惯了,并没有人在意。
现在边龙一见秦川叫自己本名便来气了,就转回头拿眼睛瞪秦川。
秦川笑了,往前走去低声道:“你看到那子的媳妇了吗?你们都是女的,你去打听打听看那子是怎么把这个媳妇诓到手的?”
“要去你去,我不去啊。”边龙不动弹。
“你要打听清楚了,我欠你个人情,然后我现在还有好东西。”秦川自然是了解边龙的。完了就从自己兜里摸出来几块日本糖塞了过去。
边龙一见是糖果就眨了眨眼睛,便把糖接了过去,然后真的就往队伍前面去了。
想想也是,目前这支队伍里也只有那女子和边龙是女的。
陈瀚文的媳妇张桂英留在了村子里面,并没有跟过来,边龙倒也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话。
至于那个李喜奎到底是怎么把这个女人匡成自己媳妇的,边龙才懒得问呢。
所以秦川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当他们到达了那个祠堂的时候,商震进祠堂找王帽茂去了,秦川在问边龙:“那个女的的啥?”
边龙便笑着回答道:“你的糖可真甜。”然后才了一句,“我啥也没问哪。”
秦川敢管边龙叫边凤可是他却不敢跟边龙急眼,而且本来就是个玩笑事,他也犯不着。
见自己没有找出张喜奎这个东北兵怎么就弄了个山东媳妇的真相,秦川就又琢磨上了李喜奎。
又过了一会儿,秦川和马放就找到了李启奎,而秦川手里还拎着一条东北军的棉裤:“子把你那个日本鬼子的裤子脱了换成咱东北军的。”
整只队伍里所有人穿的都是东北军的军装,也唯有李喜奎穿的是一条缴获自日军的棉裤。
由于日军个子比较矮,他那条棉裤穿的实在是挤的慌。
老兵们让自己换棉裤,那就换吧。
李喜奎便开始换棉裤而当他把那条日军的棉裤脱下时自然又露出了他的大裤衩子。
秦川和马放就盯着他瞅了片刻,秦川忽然道:“诶,子,你那大腿根儿上咋了。”
完了他的手也到了,就他这一下摸的那李喜奎却是“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别、别闹!媳、媳妇给掐的。”张喜奎倒抽了口冷气道。
“你跟我们你怎么就穿个大裤衩子和媳妇在山上呆着呢?”马放在旁边又问。
可是这回李喜辉是啥也不了,他也没法。
他能是自己先把人给祸害了,然后为了加入商震这个营就又让人家给自己当媳妇吗?
不可能的!
姻缘就是这样巧合,他的那个媳妇在夫家并不如意,她原来的那个丈夫被抓壮丁抓走了。
后来传消息回来已经死了。
只是就这个年代,他又怎么可能改嫁?
那个女的一想自己在夫家呆着也是受气,虽然这回被李喜奎祸害了,但是能离开夫家终究还是得到了自由,所以才以自己答应给李喜奎做媳妇为条件,让李喜奎把自己也带着。
只是事儿谈成了,她又怎能咽下被李喜奎给欺负聊这口恶气?
所以在山坡上,她在拧李喜奎的时候,那又怎么可能光掐李喜奎的肋巴扇子,却是连大腿根都给拧了!
事涉隐私。李喜奎又不缺心眼儿,他如何可以出来?
马放见秦川问不出什么来,正想着出个什么主意帮秦川呢,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祠堂里面忽然就传来了婴儿那稚嫩的哭声,随即就有个消息传了出来,老王叔媳妇生了,是个带把儿的!
半个多时后,商震就出现在了那个已经洗干净聊婴儿的面前,旁边的人有王老帽和仇波、马二虎子。
“嘿嘿,孩儿刚生下来真丑,像个老头。”不会话的实话实的那是马二虎:子。
结果就是,王老帽伸手一指门:“滚犊子!”
不会话的马二胡子便被赶了出去。
而商震此时就盯着那个被棉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脸的婴儿看,既没有这孩子好看,也没有这孩子不好看。
可是他看的是那么仔细,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后,商震才低声道:“打了这么多年仗终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生命,这是咱东北军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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