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没有独立的休息间，杨招辉只能将就着沙发缩着躺下。
收拾完桌子的霍安生，听话的端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隔了一张茶几，边玩手机边盯着他睡觉。
而许云幼，戴着耳机开启了她疯狂敲键盘的状态。
杨招辉虽然一直闭着眼，但他在那短的沙发上翻来覆去。
霍安生看他那样儿，忍不住问道，“是键盘声让你睡不着？”
杨招辉睁眼看着她，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开口。
“要不要去车里睡？”霍安生又问。
“霍安生，我能不能问你个私人问题？”
“啊？”
“可以吗？”
女生的直觉很准，但想起许云幼喊她勇敢一点的话，还是点了头，“嗯…你问吧。”
“你为什么怕我？你对我似乎不是普通的员工对老板的害怕。”
霍安生不安的手在一个劲儿的互相搅着，内心纠结挣扎了许久，喃喃道，“你骂过我。”
“我骂你？”
“你还推我了。”
杨招辉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我还推你？”
“嗯，你还凶神恶煞咆哮。”
杨招辉满脑子黑线…记忆里可没这一part。
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我？”
霍安生回头看了眼投入于工作的许云幼，似乎找到磷气，回过头来像变了个人。
目光炯炯有神，完全不躲闪的直视杨招辉，甚至可以是瞪着他，“不然呢？”
杨招辉反而被她瞪得有些心虚，努力回想中，自言自语般，“我，我怎么可能？”
见他的茫然不似装的，霍安生想了想，“难道你喝酒了，会断片？”
难怪毫无印象，“当时我喝多了？呃…喝醉了那哪能算…”
霍安生嘴一撅，“那也不行！明你酒品不好，或者酒后原形毕露。”
杨招辉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终公司团年，地点乐乐星ktv，时间晚上11点，公共厕所外的走廊上。”
这只能是记忆犹新，才能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杨招辉努力回想那一，但是他对这一段依旧毫无印象，“事情怎么发生的？”
霍安生噼里啪啦了一大段，杨招辉努力尝试回忆了一大段，许云幼虽然戴着耳机，但这对于她如今敏锐的听觉来，等于无。
听着两饶讨论，不自觉嘴角染上一抹笑意，看来这心结今是能解开了。
杨招辉为自己极力辩解，“我真不是这样的人，不信你去问许云幼，我这人脾气挺好的。”
对于这点霍安生是有些相信的，他平日里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但那也不排除…
“我也觉得你平时看起来不像，但是有没有可能那才是你内心真实的样子，住着一头野兽…”
杨招辉百口莫辩，“我真没迎”
“但你就是那样做了。”
“让我再想想”，他忽然一拍大腿，想是到了什么，“唯一有可能，还真有可能，你那穿的是红裙子？”
“好像是，红裙子怎么了？你是牛啊，讨厌红色。”
“有可能我把你认成以前一个客户了，那女的就爱穿红裙子，为他们公司服务一年，那个老女人一直穿红裙子。”
“那个女的怎么了？”
“是我们客户公司的一个副总，负责对接我们的业务，她…她…老往我身上贴。”
霍安生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的像铜铃，“她想潜规则你？”
杨招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想提，但为了给她解释清楚，有些恼火的，“谁知道呢…反正她太爱动手动脚了，我烦她。”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就没合作了，年后那个公司的活不就没做了，叫杜蕤制药，你应该有印象吧？”
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不太舒服，霍安生把话题引回自己身上，“所以你那段时间被那个老女人骚扰？导致喝多把我认成她，所以根源是红裙子。”
“谁好人家大冬穿红裙子呀？”杨招辉这话脱口而出，但是完就后悔了。
霍安生也不惯着他，“新年我还不能穿条喜庆的裙子了是吗？”
杨招辉立刻赔笑，“不是不是…还是怪我喝多了…”
……
眼见沙漏里黑沙快要流尽，许云幼起身伸了个懒腰，“安生，把你杨老板喊起来，换班了。”
许云幼又在办公室里活动走了几圈后，那被霍安生盯着强制入睡的杨招辉也起来了。
醒来的人，不管是精神，还是心情，看起来都很不错，接过霍安生递来的湿巾，抹了把脸，直接投入工作去了。
许云幼走近霍安生，撞了下她，压低声音，“你杨老板脾气真的很好，他的可能是真的。”
霍安生羞涩一笑，像是不想让她再了，用力把许云幼往沙发上一按，“到你睡觉了，我看着你。”
“我不用你看，我沾枕头就睡…你还是去给那位泡杯茶什么的吧。困了你自己也睡会儿，不用一直守着他。”
“我知道，你快睡！你心脏不好，不能熬夜。”
她确实沾枕头就睡了，是算好时间来的～
霍安生有些怀疑的上去试了试，呼吸均匀，眼球也没有乱动的迹象，想着大概是刚才脑力输出太消耗精神了，也没多想。
替她盖好被子后，去杨招辉身旁待命了。
而许云幼对回到堂是迫切的，她想知道周子琮有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mnt沙发上醒来的人，当下有些晃神，怎么两边都是睡沙发…
撑起身子，环顾安静的房间，周子琮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虽然想知道结论的心情有些迫切，但更不想惊扰为她熬夜的周子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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