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震惊,今晚应该是我二十多年最震惊的一晚了。
“你看到了什么?”她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梦呓一般结结巴巴的开口:“白衣服……好多穿白衣服的人!他们是演员吗?是不是在拍戏啊?”
“演员?”她笑了我一声:“你见过有午夜十二点拍戏的演员吗?除非他们是拍的是……”她突然凑到我的耳边压低声音:“——鬼片!”
听她这么一,我顿时一阵发毛,咕哝了一句:“你别吓我!”
“吓你?你仔细看看他们身上是不是披着麻布,头上带着白兜帽?”
“对,对!”情况和她描述的一毛一样,我震惊的几乎不出话来,只会几个简单的字来表示认同,也忘了问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确切来他们不是人!”
我刚想出声问:“不是人,那是什么?”就被她打断了:“嗯,你继续还看到什么?”
我只好继续看下去:“好多人在撒着什么东西,中间四个人抬着的那个是木箱子吗?”我看着她,惊疑不定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他们撒的是纸钱,知道纸钱是干嘛用的吧?”
我点点头。废话,当然知道啦,纸钱是给死人用的,孩都知道。
“至于你的那个木箱子,它其实是个——棺材!”‘棺材’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吓我。
“棺…棺材?”我磕磕巴巴的,连话都不利索了。
人死了要用棺材装这我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人死了,也应该是第二出殡啊,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出殡?难道这么急,连一晚上都不能等?
“白出殡那是对已经死亡的人而言的,晚上出殡是对于那些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虽然我不太清楚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中的恐惧却没有减少半分。
“嗯,因为白阳气太盛了,所以阳间白出殡,而阴间的出殡就放在晚上!”
“可是你不是他们是鬼吗?那么他们不是都已经死了还出哪门殡啊。”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他所的了。
她一拍脑门:“忘了告诉你了,鬼出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迎接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你是……”我瞬间想到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人,而且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到了,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个是将死之人?
想到这种可能,冷汗立即便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拜托,你不要吓我,我从胆子就,雨打雷我都会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跟你了这么多你还觉得我是在吓你?”她又笑了,可是这次,我没感受到她笑容里的妩媚,反而觉得里面夹杂着更多的应该是阴森和恐怖。
我努力的将心中的恐惧感觉驱逐出去,不再去想。
然而,没过一会儿,就有一种声音振动着我的耳膜。
“喂,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我凑过去声的问她,内心的恐惧开始一点一点吞噬着我。
她疑惑的看着我。难道那种奇怪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没办法,我只好跟她解释:“就是类似于‘呜里哇啦’的声音,像是人为演奏出来的,听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却有一定的曲调,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乐器演奏的。”
那声音听起来像唢呐,但是却没有唢呐那般嘹亮的声音,这个声音太低沉了,就像是将死之人保留着一口气在你耳边低语,而笛子和箫又没有它如此厚重的声音。
“那个东西叫殇篪,是专门用来夜间出殡时吹奏的。”她压低声音道。
“你听到了?”我瞥了她一眼。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缓缓开口:“他们就快来了。”像是对我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心中一惊,额头早就已经开始冒汗,这时候又听她这么一后背也微微见汗,不大一会儿便汗透了衣服。
“对了,刚刚你问过我,他们为什么要追我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听了。
“因为,我抢了一件属于她们的东西。”她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在诉一件对她来无关紧要的事,但是我知道,她抢东西的对象是她口中的鬼。
虽然有些怕,但我还是被她勾起了一丝好奇:“什么东西?”
“你!”她伸出春葱一般的手指指了指我。
“我?”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我…我怎么成了他们的东西了?
“很奇怪吗?你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我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四个抬棺材的人面前还站着一个人,他的手里捧着一张遗像,也就是那死去之人最后定格的一瞬间吧。
“瞧仔细了吗?”她轻声问我,声音里有一股不出的落寞之福
我正奇怪她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落寞的神情,不过也没多想。
女孩子这种生物是最神秘而又不可思议的生物,她能因为一个猫或者狗的死去,因为下雨,因为大姨妈来了都能难过一整。却又能因为和人谈论一样她喜欢的包包,化妆品从而和那人成为要好的朋友。
所以,我也没多想。
只是想着她让我瞧仔细,到底是瞧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我便睁大眼睛去看,这一看便使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仿佛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我伸出手狠狠的打了我自己一个巴掌,并开始用力掐我自己,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可是这并不管用。
只见为首的那人手里捧着一张黑白照片,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遗像。
色彩是灵魂,画面有了色彩就能表达出丰富情感,所以遗像用黑白照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用黑白的最能表达这种意思。人类不分地域,对色彩的感觉都非常接近,所以国内外很多地方都用黑白的遗像。
而那遗像上的人赫然正是我!
难道我已经死了?可我分明还有感觉啊。会痛,会害怕,还能思考,据人死后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更别提思考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又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他们又想干什么?”我感到一阵无力,就像一个处于悬崖边缘的人,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带着一种誓死如归的势头,我机关枪似的抛出我心中的疑问。
她可能早料到我会这么问,白了我一眼:“你的问题,我一个一个来回答吧,第一个问题,我是什么人?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救你,更不会害你就行了。”
我声的咕哝了一句:“你不会就不会?为了见你一面连鬼都招来了,还不会害我?还想让我相信你?”
她似乎听见我的话了,剜了我一眼没我什么而是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他们是什么人?我已经跟你过了,他们是鬼!我本来觉得你应该相信我了,没想到你还是不肯相信。”
“第三个问题,我想救你!”
这话一出,我顿时心生警惕,大街上那么多人你不去救,偏偏跑来救我?骗鬼呢?
不对,骗人呢?我现在对鬼这个字讳莫如深。
“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可能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么犯贱的问题,俏脸红了红,是真的红了。
“你可以理解为能力强大的人为了世间正义帮助弱无助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很明显的她没有实话,没等我发问,她便抢着:“第四个问题,他们想干什么?很明显,我是来救你的,那么他们自然是来害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这个问题,她便没有那么多遮遮掩掩了,直接:“还记得你的征婚广告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登在报纸上了,到现在也没个人打电话给我,害我花了好几十的广告费呢。”
起这个我就生气!
她也被我的一番话逗乐了,笑了笑:“谁没来,他们不是来了吗?”
“你是……”
她点点头,表示我猜的不错。
我彻底凌乱了:“鬼也看报纸啊!”
“为什么不?人类的世界是一个世界,鬼的世界也是一个世界,有些地方是共通的,他们就是看了你报纸上登的征婚广告才来的,你看你多招人喜欢?”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我却笑不出来,苦丧着脸,大姐,别玩我了,好吗?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她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记得你的生日是几号吧?”
“六月二十三!”我脱口而出。
“嗯,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像你这类人身上阳气最盛,最招鬼喜欢了,尤其是女鬼!”
女鬼这都什么品味啊!
“那现在……”
就在我的瞬间,她打断我:“嘘,不要话,注意听。”
闻言,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四周很安静,静谧的让我有些害怕,除了风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等等,除了风声?对,四周很安静,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对!连殇篪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起身看了一眼,四周不仅没有声音连之前看见的那些人也不见了。
我心的移到她身边,低声问她:“他们是不是走了?”
她突然不话了,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他:“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走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就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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