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道:“张蕙兰,你的女儿死了,你也不无辜,是你的温柔刀,你的冷漠,给了你的女儿最后一击。”
“她死的好惨,死的好冤啊……”
桑母脸色已经全白了,她浑身都开始发抖,恐惧地望着桑晚。
“怎么会?你明明就在面前,我的女儿,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生的,她最清楚女儿的性格是什么样子。
所以能轻易拿捏。
那么,面前这个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女人,究竟是谁?
冷汗慢慢爬上后背,桑母忍不住往下滑。
桑晚却已经懒得理会她了。
她扬手,手里是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
桑母颤抖着手接过。
里面竟然是两份保险。
“你养她,她养你老,这两份保险会在你们六十岁以后,按月打养老费到你们卡里。除此以外,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瓜葛了。”
“那我们……”然后嗫嚅着。
“也不必再见面。”桑晚冷冷道。
有什么好见的呢?那个需要父母安慰的女子,已经不在了。
而她,更不需要。
……
桑晚走到楼下时,看见车里的灯已经熄灭了。
透过窗,她看见路灯影影绰绰打在临渊脸上。
他闭着双眼,而宝就在他怀中,睡的香甜。
光影被临渊挡完,宝落在一片黑暗里,落在静谧,安全的梦里。
父子俩相互依偎。
桑晚忽然觉得这画面有些美。
还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太过美好,让她不忍打扰。
察觉到她的动静儿,临渊掀开眼皮。
“搞定了?”
桑晚:“嗯,搞定了。”
半个时前,临渊看见一大群人从楼梯间走出来。
模样狼狈,嘴里不停地吐槽着。
他们一人一句,声音又大,口中时不时冒出桑晚的名字,他便留意听了听。
大概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没想到,她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遇到这样的丈夫和父母,也是够倒霉的。
渐渐地,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两个女人身上。
她俩交头接耳,兴奋地交谈着。
“你们,三年前那个晚上,在A市酒店501号房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不是王志,他被缠得紧,哪里还有精力?嘿嘿.....”
“是啊,不得不,真是报应啊,这王志不是有病吗,迷晕自己的未婚妻,又去找别的女人寻求刺激,还把未婚妻晾在房间里。也不知被哪个野男人占了便宜。”
“是啊,那晚上的男人,一定就是宝的爸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讨论着,身影越来越远。
临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断重复着,501,三年前,中了药的女人,桑晚,这些字眼后。
因为这些场景,他见过。
梦见过,或者,真实经历过。
他一次次的去回想,怎么想,那一切也不像是梦。
那真实的感觉,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五十万,他后知后觉,这一切根本不是梦,或许,那是真的。
在等待桑晚下楼的时间里,他望着熟睡中的宝,竟真的觉得,他和自己长的很像。
他轻轻取下宝的一根头发,藏在了胸前。
有些事,不能靠猜测,他需要证实。
桑晚此刻也打量着临渊。
之前她还没发现,宝和临渊长的真有些像。
不知是以前没有认真观察,还是因为改了剧情的缘故。
看来,亲子鉴定要早些提上日程了。
“那我帮你把孩子抱上去。”临渊道。
“好。”桑晚没有拒绝。
两人一路各怀心思,没有一个人话。
将宝抱进屋里,桑晚给他脱好盖好,这才走出房间。
本以为临渊已经走了,却听见大门处传来敲击声。
她起身去看,才发现临渊在修门。
而且,已经被他修好了。
“你心是真大,孤儿寡母的,门成了这样也敢住?”临渊无语道。
桑晚捧给他一杯茶:“这不有你在么?”
临渊嗯了一声,耳朵却悄悄红了。
有他在。
他抬眼睛去看桑晚,这一看,却愣住了。
桑晚此刻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裙。
雪白的肩,修长的脖颈,每一处都勾起临渊关于那个夜晚的疯狂记忆。
渐渐地,他的视线落在她巧的脚趾上,移不开了。
他记得那晚,他曾经无数次爱怜地吻过他们。
昏黄的灯光下,他瞧见她右脚指上有个红色标记,形状有些像爱心,她含糊地那是胎记。
他的目光停在那红色处。
他听见脑子里一片嗡声。
真的不是梦。
那一夜,他们真的......
“你把车开回去吧。”桑晚的声音将临渊拉回了现实。
临渊:“不好意思?你刚才.......什么.....”
心跳的厉害,耳朵和眼睛仿佛都失去了功能。
桑晚笑了笑,扬起手中的车钥匙:“我,车你开回去吧,明早我要去民政局离婚,不适合带宝,所以,还请你明一早过来带宝去你们家让奶奶照看一下,薪水......”
桑晚本想时薪,想到临渊的调侃,愣是没出来。
“请你和奶奶帮我一个忙。”
临渊似乎被这话讨好了,一边脱手套,一边点头:“好。”
接过钥匙的一瞬间,临渊触碰到桑晚滑腻的指尖。
他迅速撤回手,钥匙掉在霖上。
“我,我先走了。”
临渊慌忙捡起钥匙,落荒而逃。
桑晚一脸莫名其妙。
“这家伙,怎么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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