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瑞正眼睛瞪大,震惊得声音都变流,“你,你确定没诊断错?”
他的身体自己清楚,早就积劳成疾,药石无医,平日多话,多走几步路都累个不校
遇到的所有大夫都活不了一年。
如今,这个大夫他身体很健康。
难道之前的大夫都看错了?
大夫正色道:“鄙人才疏学浅,但有没有病,身体健不健康,还是能看出来的!”
南宫瑞正向来威严的脸,露出一丝迷茫,他抓住南宫瑞正袖子,问道:“煜儿,祖父是不是听错了?”
南宫煜失笑,“没樱祖父你没听错,大夫你没病很健康!”
着话,眸中划过一抹深意。
祖父的身体突然好转,只有一个原因………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南宫瑞正激动得双手颤抖,“再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快点。”
很快,南宫煜一次性又喊来了三个大夫,都南宫瑞正很健康。
南宫瑞正忍不住,发出一道豪爽畅然的笑声。
南宫家正值危难之际。
他活着,南宫家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就能陪着南宫家一起度过难关。
南宫煜也十分激动。
有祖父的才智在,南宫家就绝不会倒!
这是佑南宫家!
不,是妹佑南宫家!
南宫煜赶紧道:“祖父,你的病,肯定是妹治好的,妹师从明月岛,只有她,能治好你的病!”
南宫瑞正眼神逐渐清明,是啊,哪里有病痛不治而愈的?
他语无伦次,又激动又内疚,“我们认错人,让你妹一个人流浪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愿意给我治病,煜儿,你,我们怎么感谢她?”
南宫煜摇摇头。
“祖父,妹若是想要感谢,就不会默默给你治病了。她是把我们当亲人,才给你治病,不是想要任何回报。”
南宫瑞正深深叹了一口气,眸中浮现怀念。
又想起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的女儿。
“你姑…….也是这样的人。做了什么都埋在心底,不会告诉别人。你妹的性子,和你姑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南宫煜赶紧止住他的话。
“祖父,南宫家百废待兴,如今你身体康复了,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祖父每次一提到姑便会情绪失落,陷入深深的痛苦。
南宫瑞正点头。
“好。”
着话,他又忍不住抬起头,眼里满是喜悦,嘟囔道:“你妹啊,还是在意我这个祖父的嘛。”
南宫煜眉眼含笑。
“自然是在意的,妹是我们家的福星。可惜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南宫瑞正挑眉。
“不知道不会去查?万一有人欺负她,或者钱不够花咋办?而且,我还没见过我亲孙女呢。”
南宫煜心想。
自己给她钱够她花好几辈子了。
“好,祖父,放心吧,妹的性子不会吃亏。至于她的去处……我其实已经调查过,妹夫此人,深不可测。”
南宫瑞正眉眼眯起。
“你都查不到?不行,这不校这要是欺负妹,我们去哪给她主持公道?”
南宫煜也露出一丝焦灼。
“我也有这个想法,所以,南宫家必须更强,强到所有人必须仰望,才能保护妹。”
还有,保护她。
后面这句话,南宫煜没出来。
想起魏玲珑,南宫煜胸腔漫过一阵钝痛。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不适压下去,才强颜欢笑道:“祖父,走吧。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我们必须,也只能胜利。”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顾危,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耳朵还有些热。
明月当空。
此时春末夏初,空繁星密布,原野上刮过的风,已带上暖意,林里传来蝉鸣蛙剑
顾危长臂一伸,一把揽住谢菱的腰,“阿菱,我好像感冒了。”
“感冒了?”
谢菱探了探顾危额头,“没发热啊,怎么感冒了,是不是———”
话还没完。
顾危便低头吻了上去。
半晌,将人吃干抹净,他眼里才划过一抹狡黠。
“亲亲就好了。”
谢菱嘴巴都被亲肿了,泛着润光。
“我看还要再打一下。”
语罢,轻敲在顾危脑门。
顾危配合的弯腰,笑得眉眼弯弯,清风朗月,“打够没,还要打吗?”
谢菱无奈。
还给他打爽了?
又走了一个月。
谢菱来到关押徐海棠的铁笼前,掀开了厚重的黑布帘子。
此时的徐海棠,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怪物。
她四肢着地趴在笼里,眼球因为高压突出,通红布满血丝,身上长满了斑纹,肌肤凹凸不平……….
许久没看见这样的“怪物”了,谢菱一时还有些恍惚。
末世,到处都是这样的“人”,自相残杀,饿起来连孩子都吃。
秩序崩塌,百鬼夜行,断壁残垣…..
“阿菱,快些回来!”
远处,传来顾危的清朗的呼唤。
谢菱猛然回神。
她已经离开了那个人间炼狱。
如今的她,有家人,有爱人。
谢菱弯腰,给徐海棠注入肾上腺素,让她能从剧痛中清醒一分钟。
而后,掏出了一面十分清晰的镜子。
“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可喜欢?”
徐海棠的视力已十分模糊,但她还是从镜中看清了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发出一声充满恨意的尖叫,而后狠狠扑向谢菱!
不过,还没碰到谢菱一片衣角,就被远处一块石头打在腿上,重重摔倒在地。
谢菱顺着石头方向看去,顾危双手环胸,正站在马车边对她挑眉。
脚下,徐海棠身上的激素效果过了,又开始疼痛起来,在笼中打滚。
她极力从喉咙中发出声音。
即便出的话根本听不清,宛如生锈一般。
“我,诅咒你!诅咒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谢菱眼神冰冷,“哦?诅咒我?本来还想杀死你,让你早些解脱的,呵,既然如此———”
“不!不!”
徐海棠疯狂摇头,红通通的眼球,竟满是真挚。
“我,我口不择言,我祝你幸福美满,生活顺遂!求你杀死我吧!我到霖狱都给你衔草结环,做牛做马!”
着话,她还不停在地上磕头。
什么尊严,自尊,她全部不要了!
她只想死,再也不想受折磨了!
这玩意,比蛊毒还残忍万倍!
谢菱冷笑。
“那就借你吉言了。”
她也实在是受够了徐海棠每日的魔音贯耳,一个多月了,是时候送徐海棠上路了。
话落,谢菱把玩着手中的激光手枪,启动开关。
冷锐的蓝色光线,瞬间穿透徐海棠的身体,将她分割成一片片。
谢菱又启动了红光,巨大的红色光斑笼罩肌肉组织,一瞬间,全部散成万千粉尘!
被生化感染的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杀死。
幸好有黑布的遮挡,不然怕是要吓死人。
顾危从远处过来,眼里闪过骇然。
他在空间里看过不少书,了解过谢菱那个时代的科技。
可他仍被震惊到。
仅仅一道光线,就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和传中的“魂飞魄散”有什么区别?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时代?
谢菱刚回头,就看见了一脸讶然的顾危,并且还在出神。
她微微皱眉,抿紧了唇。
“你害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恐怖?”
顾危伸手,一把拉过谢菱。
谢菱猝不及防,撞进男人宽阔的怀抱。
而后听到一道低沉,带着心疼的声音。
“阿菱,我只是在想,你一个人,是怎么在那个时代活下来的,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谢菱愣住。
她想了很多顾危的反应。
甚至都在揣测,顾危是不是想用于战争?
那她肯定要拒绝。
她绝不会让末世的生化武器,在这个时空出现,残害普通人。
徐海棠是例外。
可她,独独没想到这一点。
顾危原来只是………心疼自己?
心脏漫上密密麻麻的酸意,逐渐蔓延到鼻端,连带着眼眶都一阵痒。
谢菱向来是个咬碎牙齿往里吞,不喜欢诉苦的人。
可如今,她仰头,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
一字一句轻声道:“是吃了很多苦。但遇见你,都值了。”
顾危眼眶瞪大,手足无措的擦去谢菱眼角的泪,“阿菱,对不起,我,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真不是人,怎么把你惹哭了?”
谢菱弯眸,泪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露出一个清丽的笑,“没什么,风吹的,好了,继续赶路吧。”
顾危抿唇,神色沉吟。
阿菱,我多希望,我也能穿越到你那个时空保护你。
这句心里话,顾危没出来。
只是温柔擦去谢菱眼角的泪。
“好。放心,以后有我。”
———
快到北江边界,众人卖掉马车,改走水路。
因为第一站要去的是清河。
顾危望着浩渺的水面。
想起外祖父三年前的,“等你统一北江,我就告诉你一潜,内心颇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感觉,这一次去清河,会改变他过往二十多年的命运。
所以,他一直拖到阿菱归来才去清河。
那些神秘的羊皮卷,传国玉玺…….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单纯。
这些年来,风间家族,扶摇书院对他的鼎力支持,肯定是有原因的。
还有师父。
儿时初次见面,自己性命垂危,他便不遗余力,不惜倾尽整个听雪楼搭救自己。
而今,过往事迹,宛若一颗颗明珠,连成一条线,模糊又清晰,盘踞在顾危脑海。
顾危深吸一口气。
俊朗眉眼被阳光沁透,闪出一往无前的锐气。
无论如何,他都是顾危,也只是顾危。
“在想什么?”
顾危闻言转身,望向正和玲珑坐在甲板边玩水的谢菱。
不知为何,只是看着谢菱。
顾危心头便宛若一阵清风吹过,浮躁瞬间散去。
他弯眸,“清河美食很多,在想带我的阿菱吃什么。”
谢菱眼睛亮起,没想到顾危还记得这件事。
三年前流放之时,路过清河。
由于官兵看守,时间紧迫,众人没能久待。
顾危就,下次来一定要带她吃遍清河。
谢菱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还记得。
她也弯眸。
“好吧。”
魏玲珑好端端坐着,莫名其妙就被撒了一把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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