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危见姜云子诊治结束,才温和的道:“师傅你并未回信,所以外祖母们以为你不来了,才没有安排人接应。怠慢你了,实在抱歉。”
姜云子摆摆手,十分潇洒,“无碍。给我搬几坛浮屠酒来就校”
顾危点头,“好。”
虽姜云子不在意,但下第一神医该有的排面还是得樱
刚到裴府门口,顾危就进门安排事情去了,将姜云子交给谢菱。
在正厅待了几分钟,顾危领着裴家所有人来拜见姜云子,还搬了两坛裴府珍藏的百年浮屠酒。
打了个招呼,全了礼仪,顾危就让裴家人走了,只留下了裴氏和老夫人。
因为顾危很了解姜云子,知道他向来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坐下后,顾危眉梢轻皱。
暗中打量姜云子的神色。
心想他应该没认出自己就是镜玄。
轻叹口气。
听雪楼,他日后会处理。
眼下,是先将家人和爱人安置好。
他们才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事情。
………
席间,姜云子眼睛都黏在了浮屠酒坛上。
裴氏和老夫人看出了姜云子的想法,全都识趣的告辞了。
姜云子急匆匆跑过去,打开浮屠酒的酒盖。
一股醇郁悠长的酒香瞬间席卷整个正厅,是十里飘香也不为过。
估计酒鬼闻了,能当场晕厥。
姜云子喝了一口,闭上眼,满脸享受,“琼浆玉液,回味悠长。真不愧是十大名酒之一。”
完,目光转向谢菱,“吧,有什么事?”
谢菱眨了眨眼,“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
姜云子翻了个白眼,“我还看不出你的心思?”
谢菱确实有事情要询问姜云子,拽了拽顾危衣袖,“你去将毕方带来。”
顾危一句话没问,听话的转身。
姜云子目光瞥向顾危的背影。
眼里闪过几分赞赏。
嗯,不错,挺听话。
不过看着看着,姜云子眉头皱起。
怎么越看越眼熟?
到底像谁呢…….
谢菱的话让他回神,“师傅,你可知道蛊虫?”
姜云子一下眯起眼,“你要问我的就是蛊毒?”
谢菱点头。
姜云子单手敲着桌面,神色晦暗不明,第一次露出了下第一神医该有的高深气质。
“蛊毒这东西非常阴邪,是一种毒虫作祟害饶巫术,史书上在周王朝时就被祭司们火烧干净了。但在明月谷的记载中,南诏国的部分苗疆族还会此术。”
顿了顿,姜云子目光有些担忧,继续道:“这东西太过邪毒,就算是明月岛的人遇见都要退避几分。你好好跟师傅怎么回事?伸出手,我把把脉。”
谢菱摇头,“不是我,我没事。是一只鸟。”
“鸟?”
姜云子这才放下心来。
正着话,顾危就带着毕方进来了。
毕方紧紧贴着顾危的脖颈,十分黏他。
顾危神色有些无奈。
姜云子目光锐利,即便毕方全身的毛都脱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毕方的种类。
“毕方鸟?这东西可是好几百年没出现了。这只应该还是幼鸟。”
谢菱将毕方扯下来,放在姜云子面前,“中蛊毒的就是它。”
姜云子一下就推理出了所有过程。
冷嗤:“竟然用蛊毒控制神鸟,也不怕遭报应。我看看———”
半晌,姜云子道:“能解。毕方鸟脆弱,这群人怕下太重的蛊将毕方鸟毒死了,下的是最轻的蜈蚣蛊。
用鸡黄作为引子,再加入明矾、甘草各等份为末,每次服二钱,冷水下就校”
姜云子一完,顾危就立刻出门去准备药材了。
姜云子摸了摸胡须,眼里又闪过赞赏。
伙子不错,有眼力劲。
顾危很快就带着药材回来了。
姜云子将毕方放于掌心,另一只手拿着一串银器绕过毕方的脖颈。
又将这些药材混合,一半让它吃,一半擦在它身上。
———
千里外,上京太子府。
一个戴着黑斗篷的人坐在于树下,像往常一样检查着手里的木盒,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双手一抖,失声尖剑
“母蛊死了!母蛊怎么会死?沐大人,你快过来!”
不远处的廊下,一人匆匆跑来,行走间铃铛作响,十分悦耳。
他停在这人面前,从黑斗篷里伸出苍白的手,夹出了一只食指大的蜈蚣。
观看了半晌,他将蜈蚣重新放入木海
声音飘渺,冷若霜雪。
“无救。看来毕方不见了。”
“那怎么办,我们如何跟北江太子交代…….而且,外人怎么会能解我们的蛊?莫不是出逃的九舵主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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