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纯从公寓里拿来的旧衣物中挑了几件舒适的衣服穿上，然后瘫倒在沙发上。他打开电视，调到卡通频道，播放着无需思考的东西。随着节目播放，他放松下来，再次查看属性播。
他还剩下一个属性点，他想了想。他可以用它来提升反应速度，那是难以提升的技能。
但是，他不是一个渴望在辉煌中燃尽的边缘行者。
从来不是，也不想是。
他真的不是，他想活下去，因为死了就不能享受乐趣，所以他决定再次将点数投入到适应性上。
但不是对他的手臂。
花费1点属性点提升适应性？
他同意了，他的属性随之改变。
岐路司适应性 岐路司义眼 1\/2
他眨了眨眼。
然后再次眨眼，再次，眼皮滑过防水眼球的冰冷感不再那么困扰他。不算完美，但也没什么完美可言。
但当他闭上眼时，没有不适，没有痒福
没有自动睡眠，他很可能无法带着岐路司安稳入睡。
但现在呢？
他蜷缩在柔软的大毯子里，看着卡通，憩片刻，这是第一次在不依赖即时睡眠的情况下平静地入睡。
ZZzzZZ
\"嗯?\" 李昂嘟哝着醒来，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挺可爱的嘛。\" 纯看着他困倦的脸庞，干巴巴地。
\"幼稚鬼。\" 李昂朝他顶了一句，随即被一个大哈欠打断，他高举双臂，大幅度地伸展，让上背部的肌肉得以舒展。
尽管义体的伸展并不重要，他还是注意到了右臂不对劲。不过这次并非平常那种不适，他瞥了一眼，看到了凹痕。
对了，昨晚手臂中枪了……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也中枪的事。
\"纯，你还好了吗？\"
\"差不多了。\" 他坐到李昂身旁，边边从包装纸中抽出早餐卷。
\"我很高兴。\" 李昂轻声道，看着他大口咬下去。
\"你没事吧？\" 纯在咀嚼间含糊地问，李昂给了他一个微笑和点头。
\"嗯！我昨晚大哭了一场……所有事情昨晚突然涌上心头。但现在感觉好多了。\"
\"好。这就好。\" 他轻轻地，李昂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情绪，但纯明显在压抑另一种情绪。
\"你想谈谈昨晚我跑掉的事吗？\" 李昂主动提出，只见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是的。我想谈谈。\"
\"好的，我哪儿也不去。那我们……我们好好聊聊吧，纯。\" 李昂从沙发上起身，带着毯子挪到桌子另一边，面对面地坐下，准备谈话。
纯嚼着食物沉默了一会儿，单纯的眼神告诉李昂，他正在思考。
\"昨晚你不需要我。\"
\"也许吧，也许不需要。\" 李昂耸了耸肩，因为肩膀不再紧绷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你来的时候我正在搜刮战场，但我可能贪心了，待得太久。\"
\"李昂……你不需要我。\" 纯直言不讳，声音中带着悲伤，放下空空如也的早餐卷包装纸。\"你处理事情就像个专业人士……我在突袭时把你留下，是因为我不想你参与进来，不想你身处危险。但你还是赶上了，还是杀了人。我讨厌这样。我讨厌看到你这样。手上沾满鲜血……但无论我做什么，你还是会照做不误。\"
\"是的。\" 李昂带着苦涩的笑容确认，看着正在内心挣扎的哥哥。纯是个急性子，不是一个善于感同身受的思考者。
但他正在努力。
\"我阻止不了你，但我想这么做。我……我会为了阻止你而杀任何人，但这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你还是会做你想做的事，就像以往一样。\" 他叹了口气，手似乎无法安静下来，不停地张开又握紧，或推在一起。\"我害怕，诚。怕你会受伤。如果你把自己置于险境，我无法保护你。\" 他开始话时，腿在不停地震颤，膝盖上下快速弹动。
\"我也为你担心，纯……但我同样阻止不了你。你加入了神风，这个名字……哎，真是意味深长。\" 李昂咕哝着。\"但我必须相信你，必须相信你会安全，因为我不能，我不能阻止你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能阻止你的想法。\" 他同意了，两人相视而笑，嘴角露出相似的扭曲。
“咱们俩可真是绝配啊，纯哥？”
“是啊，弟。”他微微笑了，听起来又像回到了一切发生前的那个纯。“一对真正的亡命兄弟。”
“不。”李昂立刻否定，站起来越过桌子，双手捧住纯的脸。“我们不是亡命之徒，只是我们各自前方的道路血腥且坎坷……这不是求死，我们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但纯哥，我保证，我不会白白牺牲生命。如果我死了，那也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也许还有我热爱的事，因为我确实喜欢这样。”
“你生就是一个边缘行者。”纯终于笑出声。
他们俩都支离破碎，或许甚至疯狂，但夜之城也同样疯狂。
所以他们都会生存下去。
兄弟交心完成了，李昂接下来该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工程学！
他现在有一堆技术废料，也已经有了利用的想法。
如果要升级工程学，现在有了一条轻松的道路？
手榴弹！
爆炸物、触发器、外壳，老实，有了他的3d打印机，除了炸药外他都能做，但炸药获取也容易。
李昂手上有一批手榴弹材料，此刻他斗志昂扬，准备将之付诸实践。那片偷来的芯片上载有拉芬疯狂的手榴弹制作秘籍，凭借他在工程学上的知识，理解起来意外地轻松。
因此，他开始自制手榴弹。在组装了半打芯片手榴弹后，他突发奇想，决定制作几枚Emp手榴弹，或许能大有用处。
Emp手榴弹的构造原理相当基础：取一个常见于多数设备中的电池，通过超级充电器使其过载爆炸，然后将其置于外壳中，并设置按钮触发机制。
就这样，一枚Emp手榴弹诞生了。这无疑是赛博朋克世界中能源技术的一个侧面——只需稍作改动，能量源就能变成危险的爆炸物。
由于手榴弹内部结构简单，李昂发现手中的废金属材料已所剩无几。
“这是什么鬼东西？”纯突然出现在门口，他那火红的头发因午睡而显得凌乱，不规则地翘着。
“手榴弹。”
纯愣了一下，随即再次眨了眨眼，目光落在李昂手中正用来连接的电线。
“别在家里弄这个。”
“很安全的！”
“我了，别在家里。”纯重复道，完便缓缓退回到自己的房间。
“好吧！”李昂嘀咕着，一边拆掉所有线路，一边将手榴弹的部件丢回他的零件堆里。他可不想留下半成品的炸弹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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