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跪下。”蒋震指着一边的地板。
冯浩然听后，脸上的“温柔”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怒火升腾！
“砰”的一声，他猛砸一下桌子，指着蒋震厉声道：“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尺！！！”
“发飙之前，你最好考虑好事情暴露的后果……”
蒋震一脸冷漠地盯着冯浩然继续道：
“我不会再第二遍……现在，我数三个数，你不跪，我立马安排人把那录音送到大领导手里。我也很好奇，领导知道你这么给他泄密之后，会怎么安排你……3……2……”
冯浩然扑通一声，直接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了蒋震跟前，“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冯浩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从来没有想过！
之前，也有人跪在他面前过……
下跪，在这在官场上并不鲜见。
很多人为了保命，亦或是为了保全自己，给当权者下跪是非常常见的。
当然，也有很多事情，是你下跪都无法挽回的。
纵然如此，冯浩然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跪在蒋震跟前啊……
“刚才的强势呢？”蒋震冷声问。
他知道冯浩然会跪下，他百分百冯浩然会跪在自己面前，如果不让他跪，他永远不懂“臣服”二字怎么写。
几千年来，华国从来不缺权力斗争的高手……
几千年来，华国人已经把权力玩出了一个层次……
在这个官僚主义横行的时代，在这个官僚主义泛滥的官场，权力在男人身上比任何的激素都要管用，它可以治愈太多太多心理疾病……
同时，权力的丧失，也会给人最沉重的打击，萎靡不振甚至上吊自杀。
“我不强势…不敢强势，我，我这都给你跪下了啊……”冯浩然跪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想剧终呢……没想到都抗不过三声。”蒋震低声。
那刻冯浩然都不敢直视蒋震的眼睛，当真的跪下时，他才发现自己骨子里的奴性都被蒋震给激发了出来。
所谓的傲骨，在权力的诱惑之下，全都软了下来，变成了媚骨。
“冯浩然啊冯浩然，你你多好的牌啊？竟然打成了这样……你到底是有多嫉妒我、多忌恨我啊？”
冯浩然听后，整个人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跪在那，耷拉着个脑袋，流着泪，低声抽泣：
“我，我真是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但是，现在能了……现在绝对能控制住我自己了。只要你不把那录音给领导，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我什么事儿都听你指挥。行吗？好不好？”
蒋震看着冯浩然那副可怜样子，却没有丝毫要可怜他的意思，心硬得很。
他知道，只要手里拿着那个把柄，冯浩然这辈子算是栽在我蒋震手里了。
“别让我失望……”蒋震冷声。
“绝对不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喝茶！”冯浩然端起桌上的茶杯，跪着给蒋震递了过去。
“你要是活在清朝，绝对是个好太监……”蒋震单手拿过茶杯，轻尝了一口顶级的毛尖，“确实是好茶。”
“我再给你添点儿水。”冯浩然着，便要站起来去倒水。
“我让你起来了吗？”蒋震冷声道。
冯浩然马上跪回来，一脸奴才相，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恨我吗？”蒋震问。
“恨……之前恨，现在不敢恨了。以后也不会恨、不敢恨，你什么我听什么！我知道，我冯浩然的命根子被你掐住了……你放心，你现在让我干啥我干啥，只要你别毁了我的政治生涯，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真的，我，我以后就你蒋震的一条狗……我绝对不会造次，绝对听你指挥！”
“之前我还在想，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今我才明白，你真是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给演绎到极致了。”蒋震。
那刻，他当真是感受到了冯浩然这个饶嘴巴有多甜了。
这么一个舔狗，这么个舔法，哪个领导不喜欢呢？
“你怎么我都不要紧，你就是打我骂我随便怎么我都行！我只求你留我一条狗命，我以后肯定会忠心耿耿孝敬你！你放心，但凡我有一丁点儿造次的行为，你直接搞我！我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造次，绝对绝对不会！”
“那，走吧……”蒋震站起身：“去廖书记那边看看。”
冯浩然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蒋组长，请……”
“嗯。”蒋震轻轻应了一声后，径直走出办公室。
冯浩然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
来到省纪委的楼层。
蒋震对这个地方还算是熟悉，当年在东北搞饶时候，这个地方没少来。
廖原见蒋震过来之后，赶忙从会议室里面跑出来迎接他们。
“蒋组长！里面请！”廖原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蒋震轻轻一点头之后，转身便走向会议室。
廖原转头看向冯浩然，发现冯浩然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了一把手的架子，更像是蒋震的孙子，比他还要积极地给蒋震开门之后，还去给蒋震拉椅子。
看到蒋震坐下之后，他才坐到了旁边。
这妥妥的秘书做派啊？
而且，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更像是发自内心地讨好。
这……这究竟是？
“查得怎么样了？”蒋震转头问秦主任。
“跟之前邵书记给我们提供的证据一样，这些都是伪造的，东北省纪委这几位主任和工作人员也承认他们参与了这些事情。”秦主任。
“哦？廖原书记？你怎么解释啊？”蒋震转头问廖原。
“我…我实事求是，你们调查组怎么定，我都认。”廖原。
“冯书记呢？”蒋震转头看向冯浩然。
“您了算……您了算……这事儿你怎么定，我们怎么听、怎么执行！绝对不打折扣！”冯浩然很是认真地回应。
会场内不管是省纪委的工作人员，还是华纪委的工作人员，他们虽然不了解冯浩然，但是，他们知道冯浩然是什么职位啊！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东北省的一把手，而蒋震这么年轻的一个干部，却能让冯浩然这级别的人如此之尊重。
那刻，毫不夸张地，感觉蒋震就跟冯浩然他爹似的……
“秦主任，你记一下……”蒋震低声：“经华纪委调查组实地调查，东北省省纪委这边没有参与任何的栽赃陷害的犯罪行为，那几名虚假举报郭曙光的黑龙市项目经理，都是京城曹家买通的犯罪人员。省纪委只是按照他们的工作程序对郭曙光进行立案调查，过程之中东北省纪委严格按照程序，没有任何违规操作。后期，郭曙光转移至京城华纪委之后，曹家按照之前的操作，继续制造假证据栽赃陷害郭曙光等人。现经华纪委调查组查证，东北省纪委无问题。就这么写吧。”
秦主任听后，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而冯浩然和廖原那叫一个感恩戴德呀！！
廖原激动地双眼湿润，都快要掉下眼泪来了！
“怎么？”蒋震看向张着嘴巴的秦主任：“没听懂吗？”
“呃……我……”秦主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简单，这件事情不要再扩大范围，全由曹家背锅。”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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