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是哥你……”曹宇轩在二楼的走廊拉着李耀辉勾肩搭背，一副语重心长的：“在我心里一直认雯雯这个弟妹，你看看邹杰搜集的《校花情报内参》……”完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A3复印纸。
“这啥啊？为啥我前世……我之前都没见过这玩意儿？邹杰做的？”李耀辉一惊，前世里他所有心思都在谭冰冰身上，这些东西邹杰也从没拿给李耀辉看过。
“你看哈，学校初中部拿些豆芽菜就不了，就咱高中部的十大校花……”曹宇轩煞有介事的指着排名：“民调显示，谭冰冰相貌只能排第三，身高、身材进不了前五……”
“等会儿，身高三围这些数据哪来的？”李耀辉也来了兴趣，还别，这张A3尺寸的《校花情报内参》邹杰的排版设计还真是可圈可点，搞的有点意思。特别是主编笔名：彩虹边的鱼丸……你敢想实人是个两百斤的胖子？
转念一想，也难怪，邹杰算是他们这个宋城市第一批网民了，据他家的电脑都从486更新到带mmx指令集的pentium一代了。
“邹杰的文字排版做的挺不错啊！”李耀辉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赫然发现十大校花里居然还有李璟雯。只不过排名第九。
“嘘，声点，邹杰要我保密，这玩意儿一张能卖一块钱呢！现在是范围的试发协…”
“嚯！大买卖！”李耀辉把《情报内参》还给曹宇轩，以前就知道邹杰电脑玩的很溜，但不知道的是这200多斤的胖子还挺有经济头脑的。
“这玩意儿咱们不能卖，让刘Sir逮着了，你觉得会不会开除你们？”李耀辉道：“找校外卖部分销，给他提成，学校发现了咱们也能及时脱身。”
“老三，还是你高！”曹宇轩对李耀辉竖起大拇指，“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咱们的产量上不去，邹杰家的打印机五分钟才能打两面儿，中间还得翻纸……”
“你知道私自传播贩卖刊物这事儿有多大吗？”李耀辉冷笑道。
曹宇轩让李耀辉看的浑身发毛。
“咱这群人，都是老师放弃的差生，闹出点幺蛾子，不正愁瞌睡给送枕头吗？让学校开除的更加理直气壮吗？”李耀辉笑道。
曹宇轩像个泄气的皮球，叹了口气道：“谁不是呢，但老师们放弃咱们了，咱们也得找点事儿做啊！你知道吗？《生化危机》我打通关了之后，最近一直有种莫名的空虚感，觉得什么都提不起劲……好不容易找到个有趣的事儿……”
“这样吧，我来帮你们搞定背书的事儿，但是这种内容做不得了，往了这是带有不良导向的信息，往大了这就涉及侵犯他人隐私了……咱搞点积极向上的东西，哪怕是游戏介绍、攻略、漫画之类的也行啊！”
“这主意不错！就像《电软》杂志一样！各种游戏介绍和攻略秘籍……这个我擅长……”曹宇轩眼睛一亮。
“还有尹龙，那家伙是个军迷，什么舰船大炮飞机炸弹啥的他都懂，你们可以出个关于《生化危机》系列盘点嘛，比如主角用的是现实世界里的哪种武器以及武器的性能与游戏之间的差异啥的……”
“好好好！这要是做出来肯定不愁大卖！”曹宇轩一挥拳头激动的。
“只送不卖！这东西没有刊号，送人阅读也就是图一个乐呵，让同学们拓宽视野也是件有意义的事儿，卖的话性质就变了……”李耀辉笑着摇摇头，“你目光放长远一点……”
“卧槽！纸张复印都得用钱啊！”曹宇轩一听就急了，没钱挣无所谓，倒贴钱送人自己到底图的啥？为爱发电吗？
“你先跟邹杰做个市调，批发纸张、购置复印机得多少钱，算一下综合成本，纸张、墨粉、电费等等都要算在里面，这样一来你就知道大致的成本了，然后再找几家复印社谈合作哪家给的价格最低就跟谁合作。你跟邹杰尹龙可以成立一个编辑部，只生产内容，也就是电子母版，交给合作的复印社印制……我建议……”李耀辉略微思索了一下：“咱们学校六个年级，一个年级六个班，男女比例大致是1:1，平均每个班45人，也就是男生就有800多人……我建起始发行量400份就好……”
“妈呀！A3纸正反复印得5毛钱！400份就是两百块啊！就这么送出去？”
“每个月两期呗……”李耀辉淡淡一笑道。
“我有钱烧的慌？一个月四百块净赔？”
“下面重点来了啊！”李耀辉背靠着栏杆：“前两期的费用我可以垫付，就当试水了，最多四百块，按四百算。两期之后看反馈情况，如果反响不错，你们就可以找周边商铺拉赞助了，卖广告位嘛……你看看报纸，头版头条啥价位、豆腐块啥价位、中缝啥价位你们自己定，除了编辑内容物之外还要去拉业务，反正成本一期也就两百块，周边的文具店、吃铺子你十块我二十的不就差不多了……”
“李耀辉，你在玩一种很新的套路……”曹宇轩惊叹道。
“这种形式国外叫做直投dm，不需要刊号就能做，类似于广告传单，你仔细看看几乎所有的杂志都是以此形式赚钱的。”
“合着那些杂志是我们花钱看他们投的广告？”曹宇轩恍然大悟。
“你算是看清一个行业的底层运行逻辑了，怎么样做不做？”李耀辉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晃了晃。
“干了！下节课间咱们开个会……”曹宇轩踌躇满志，回到教室的时候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不方便，下晚自习了再吧！”李耀辉道。“干得好了，直邮dm还是能吃几年红利的……”
站在二楼的走廊，李耀辉依旧是穿着单衬衣，挽着袖子双手插兜，凭栏远眺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冷的话，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气质。
楼下二班的两个上厕所的女生也回来了，谭冰冰向上瞟了一眼，看见李耀辉时自己轻蔑的笑了笑。
“哎，那不就是李耀辉吗？穿这么单薄，要风度不要温度啊这是……不过，他穿白衬衣西裤皮鞋还是挺帅的……”挽着谭冰冰的白洁眼神也向上看了看。
谭冰冰不屑道：“幼稚！你看他那故作深沉的样子，给谁看呢？神经病！”
白洁一脸调侃的笑道：“那还能有谁？给我们谭大校花看呗……”
“谁稀罕……”谭冰冰不屑道：“以后少拿他跟我开玩笑，我丢不起那人！”
“阿嚏！”李耀辉揉揉鼻子转身回了教室，年轻人是火力壮，但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还是挨着炉子舒服。都快18岁成年了，养生得提上日程了。“从明开始保温杯里泡枸杞……”
有了系统加持，还真是方便，李耀辉多线程操作，听讲想事儿两不误，他给自己规划了个既定路线，高三这半个学期，成绩不能过于妖孽，免得惹上不该有的麻烦，自己的后世经验要分出去，指导别人去做，自己闷生发财就校即便是炒股，也得借力陈铮的妈妈。直到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再一展拳脚……
貌似跟王蔚然打赌的事儿……李耀辉决定下邻二节课间，去找老班聊聊，关于有些事儿得靠她给自己打掩护……
坐在李耀辉右边的李璟雯悄悄用胳膊肘顶了顶李耀辉的胳膊，然后递过来一张纸条。李耀辉拿过来一看，气笑了。
上面是李璟雯的字迹：“我刚刚在厕所遇到谭冰冰了，她让我给你带个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你和她终归不是一路人……”
李耀辉冷笑提笔在上面回复：“我辈岂是蓬蒿人？”纸条传回，见李璟雯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那我就放心了！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最后拼一把！”写完后，李璟雯在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昨的爱搭不理，换她明的高攀不起！”李耀辉提笔回复。
“有志气！加油！”李璟雯红着脸还在末尾加了个爱心。
王蔚然看到他俩在传鸡毛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午老班还不忘嘱咐自己敲打他俩不正常的苗头呢，结果下午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动作！于是就偷偷在左边掐了一下李耀辉的胳膊低声道：“注意听讲！”
李耀辉疑惑了几秒钟，暗想：“这妞不该这么早就吃醋吧！今算是刚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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