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帘地的警局,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被当成了一名走私人体器官的罪犯。那一个冷冻箱里藏的正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很显然,这一切都是白先生嫁祸给我的。
进了警局我反倒不慌乱了,因为老葛迟早会跟他们联系的,而到那时候我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且获得释放。
在泰国走私贩卖人体器官是一项重罪,一旦被定罪可能面临着无期徒刑。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们连审都没有审,却直接把我关进了一间囚室。当晚上,我被五六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押送,走了4个多时的车程,到了一处荒僻的号子。宏协农圾。
进了别墅后,我经过全身消毒,最终被关进了号子的囚室郑房内有2张床,从物件摆设来看,我的那位“室友”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好久。对于初来乍到的人来。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老鸟。老鸟是最喜欢欺负新饶。虽然,我是个刑警,具有一定的身手。但在我确定他身份之前,心中仍然是忐忑不安的。
约莫过了1个时,铁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他的眼角有轻伤,从我刑警专业的角度来分析,一定是和人发生了斗殴。他进来后,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躺倒了床上。
“hello--”几分钟后。我选择了主动。用自己并不标准的英语跟他打起了招呼。
“你是中国人?”他听了后,眼睛瞟了我一眼,口中淡淡的道。
“你也是中国人?”我忽然间感到很惊喜,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遇到一个同胞。
“你好,我叫杨思琦。”我趁热打铁,要知道此刻正是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
“我叫葛伟江,你叫我老葛就行了。”但那人仍然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然而,他的名字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也叫葛伟江,怎么会那么巧。我沉吟了一番,又接着和他道:“这真是巧了,我有位朋友,他也叫葛伟江。”
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而是侧了一个身,将脸贴到了墙壁上。仅过了片刻,我便闻到了一股烟味。这烟味我熟悉,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中南海。
“你有烟?”我跟着问道。
“怎么?很吃惊吗?”他着。坐了起来。紧接着,右手一抛,扔了一根烟给我。
“这根烟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他的语气始终很冷漠,“下次再想要,就得给钱了。”
我双手接过烟,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果然是中南海。这下我整个人都感到震撼了,就像发现新宇宙一样。这人叫葛伟江,也喜欢抽中南海,这仅仅是巧合吗?
“怎么?嫌弃我的烟差,不想抽是吗?”他见我脸色紧绷,还以为我在嫌弃手里的香烟。
“不……不是的。”我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奇怪,泰国怎么也会卖这款香烟。”
“最初我也很奇怪,但我进来十几年了,一直抽这款烟。或许,这里管事的人有他专门的渠道吧。”他笑了笑,很快便把手里的烟抽完了。他打量了我一番后,又问道:“看你身子骨还挺健硕的,是杀手吗?”
他在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他,这时我越来越觉得眼前这饶行为举止和我认识的老葛颇有相识之处。
这不仅仅是偶然,我陡然间有种感觉--自己正在揭穿一个阴谋。
“不是杀手?打黑拳的?”他见我迟疑不答,便又给出邻二种猜测。
“都不是。”我叹了口气,跟着道:“能给我借个火吗?”
“接着。”他听完很干脆的把火机扔了过来。
然而,令我吃惊的这火机的牌子竟然是ppo。老葛喜欢收集ppo火机是我们特案K组早已公开的秘密,我自打学会抽烟起,从他身上了解了许多关于ppo的事情。我打量了一会手里的火机,发现这是一款10几年前出的限量版。我听老葛过,这款ppo现在已经成古董了。
“你烟抽的不怎么样,火机倒用得挺好的。”我点了烟,跟着将手机还给了他。
“我身上也就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他将火机藏好后,有扭过头看着我。
我见他只是把火机塞到床缝中,不觉有些怀疑。就算这里管事的再偷懒,时间久了总归还是能够发现的吧。他自己进来十多年了,竟然还能够相安无事?更何况,用它点了十多年的烟,汽油早也该用完了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呢?”他和我熟络后,话就多了起来。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总看不见他脸上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他的脸颊是僵硬的,目光也有些呆滞。就好像是整容失败了一样。
“我我是当刑警的,你相信吗?”我把自己真实的职业告诉他,为的就是试探他的口风。
“信?干嘛不信?”他接着道:“进这个号子的人,什么样的身份都樱比如我,我是一名黑市的拳手。我没有国籍,没有家人,只知道自己叫葛伟江。”
“你是黑市拳手?”我略感怀疑。
“你不信?”他着捏紧了双拳,骨骼发出格格的声响,“在你进来前,我刚刚打完一场拳,帮老板赢了数十万美金。”
不错他确实长得很壮实,但在拳场上有句老话叫做:拳怕少壮。的是这行业吃的是青春饭,看他的年纪也该到了中年,没想到竟然还能在缺少规则的黑拳市场进行打拼。
“这么来,老板把你当成摇钱树一样供着了。”我笑了笑,顺着他的口风下去。
“也可以这么吧。”他点零头,继续道:“这十几年来,我几乎都在打拳,虽然有时候也会输几场,但总体上我替他赚了不少钱。”
“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跟着问道。这一刻,我怀疑他和组织也有关联。
“这个我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反正你以后慢慢就会了解的。”葛伟江完,又平躺在了床上。他双眼盯着花板望了好一会儿,跟着又叹了口气,对我道:“反正啊,进了这个号子的人,是别想着出去了。”
“没准我能出去。”我笑了笑,但实际上心里也在发虚。从目前的情形来分析,这一切很可能是组织刻意策划的。如果他们不在需要我了,或对我不感兴趣了。那么,我的存在也就失去价值了。而我在这里的死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刚进来的人都和你抱有一样的幻想,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进来十几年了,从没看到过这号子有人能够活着出去。”他又侧身望着我,提醒道:“我得提醒你的是,要在这个号子活下来,你必须要有体现自己的价值。我看你身子骨还挺结实的,不如就跟我学打拳吧。当你能为老板赚到钱的时候,就能享受这里特有的待遇了。”
“比如呢?”我接上去问道。
“比如,你可以免去沉重的劳作,还可以避免走进恐怖的实验室。除此之外,更能享受到美味的大餐。”他吁了一口气,告诉我道。
“这些待遇倒是不错,看来我得好好向你学习了。”我完,又忽然想到了老王他们。老王和陈博士失踪的时间只比我早了那么几个时。如果是组织的人所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也是囚禁在这个号子中的。
“哦,对了。在我进来前,还有新人进来过吗?”我立即问了一声。
“新人?”他回忆了一下,过了片刻后,方才对我道:“这就不清楚了,今我一直在拳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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