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温白,但是,之前我在马车上,看到你的背包里有周秀秀的定魂娃娃,你是从哪儿得到那东西的?还有你为什么撇下我自己先走?”温白的身份,我从老鬼那儿知道了一二,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全部,想搞清楚,还是要问温白本人。
察觉到了我语气之中的不善,温白将纸张折叠,收到了上衣口袋里,看向我,一本正经的,“离开的时候我跟你过了,我没有恶意,所以我是什么人,真的很重要么?”
温白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在三山闭月浓雾挡路的时候,温白确实是了那么一句话,当时我以为他那是在和前面的鬼影话,原来是在和我话么?
见我愣怔着没有话,温白瞬间放缓语气,继续道,“那个定魂娃娃是我去你曾经租住的门房偷出来的,你不是觉得周秀秀可怜么?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么?我只是帮你。”
“帮我?”我和温白四号楼事儿的时候,他可没表现的这么热心,再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会为了让我心安一点就特地跑一趟去帮忙?重要的是,他帮完忙不告诉我,那岂不是和没帮忙一样,我这不安心的还是不安心。
闻听我的质疑,温白似乎也觉得这理由牵强了一点,便抿了一下嘴唇,稍作思量又,“四号楼借周秀秀还魂的那个女鬼,我已经超度了,至于周秀秀……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会超度她离开。”
“额,”如果温白的是真的,那他好像确实是没做什么坏事儿,我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其实我都知道了,你丢下我,我是跟赵北走那个老鬼一起来狐子窝的,那个老鬼和你爷爷,还有林歌爷爷的事儿,他了一点。”
温白侧头看向我,眼神有些惊诧,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淡无波的样子,道,“知道就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知道的。”
这话的很牵强不是么?没什么不可以知道,那为啥自己不跟我?
察觉到我眼神的促狭,温白干咳一声,这才,“老一辈的事儿,老一辈解决,和我无关,我只是来解决根源问题的,包括林项。”
根源问题?我稍作愣怔,问他,“什么根源问题?”
“就是这个,”温白看向那口悬空的红木棺,继续道,“林项用那条黑狗,是魂祭了这口棺材吧?这里面的主儿应该是个大人物,从这棺头的铭文来看,生死经是它留下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我狐疑的看向温白。
“虽然我没有见过生死经,但我师父听我爷爷过,那生死经里所记载的都是生死秘术,能让人生而不死,死而复活,所以这口红棺之中的人,或许是活的。”温白眉头微皱,低声着。
“活的?刚才我听外面的人,那个石像……”我顿时一惊,想起了那些人挖石像的人要活的,这到底是石像是活的,还是棺材里的是活的?话一半,我心头紧了一下,反问道,“这棺材里,不会是人身狐头的怪物吧?”
温白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
闻言,我将目光移到了林歌的身上,问温白,“秦峰受了重伤,他会不会死?”
“我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他了,”温白的语气淡淡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身体里有魂祭过红棺的兽魂,不管他的伤势如何,我觉得,秦峰活下来的可能都是零了。”
“为什么?”我惊诧追问温白,“那祭品是黑狗的魂,就把那个魂交出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连秦峰的命一起搭上?”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兽魂那么容易从人体上分离出去,我早就分了,还用得着封魂么?”温白皱眉,言语之间有股无奈。
“必死无疑?”我又询问。
“必死无疑。”温白再次确定。
他话音未落,这内部岩洞的狭窄入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等我们警惕是谁,林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道,“不一定会死,还有百分之一活下来的可能。”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死,那和一定会死有什么区别?
我顿时嘴角一抽,打量了一下林项的身后,并没有看到秦瑶,这才问道,“你自己来的?”
“我把那姐弟二人安置到了岩洞外,这里的事,尽快解决,秦峰的伤需要救治。”林项和秦瑶这速度,明显是紧跟着我们过来的,我比温白慢了一个脚程,所以我到地儿没多久,这二人也到了。
“你想怎么解决?”温白看向林项,这二人除了在那镇外交手的一次,似乎并没有过任何交集,但他们有一样的使命。
“开棺。”林项冷着张脸,回答的简单异常。
“你有把握除掉棺材里的东西?”温白明显是不同意开棺的,不然他也不会打晕林歌了。
我警惕的看着二人,觉得这气氛有些紧张。
“没有,但总要一试。”林项扫了温白一眼,转身走向那口红木棺,打开手里的手电照了照,道,“只有让它真正活了,我们才能杀掉,不然你是想留下这颗定时炸弹吗?”
温白被林项这话问的沉默了。
我见没人话了,这插嘴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要打开棺材杀掉里面的东西,然后你还没有很大的把握能杀死,是么?而温大哥的意思是,不要动这口棺材,一直封着,是么?”
那二人看向我,都是点零头,我这才继续问道,“那如果我们炸了这岩洞,那口棺材是不是就无法得见日了?”
我以为这是问题的关键,只要用山石埋了红木棺,谁还会没事儿去挖出来?
却不想,这二人都是立刻摇了摇头,炸了也没用,要么加固封印,要么开棺杀掉,否则因果循环,这东西总有重见日的一。
闻听此话,我直接站在了林项那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我们开棺。”
这时昏迷的林歌也从地上坐了起来,揉揉脖子看了看我们几个,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也赞同了一句,“开棺。”
温白看着我们三个,犹豫了一下,这才,“我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可万一不能杀死里面的东西,我们岂不是放出了祸害?”
“现在还有百分之一除掉的可能,若是再拖个几十年,就真的无力回了。”林项冷声着,走过去,抬手搭住了温白的肩膀,“你也了,因果循环,既然今我们一起来到这地方,或许也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
林项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他这是在向温白示好,估计也是巴望着温白不要置身事外,能够帮他一把。
而且,按照林项的意思,秦峰那活下来的百分之一的几率,全在能不能杀掉棺材里的那东西了。
温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认命似的,闭目点零头,,“好,就照你们的意思办。”
林项和温白协商好,要开棺,我和林歌却被林项赶出了这内部的岩洞,是让我们想办法去砸了外面那尊三米高的人身狐头石像,还特别叮嘱了,一定要用砸的。
林项的话,林歌自然是很听,虽然林项这个当哥哥的话依旧冷冰冰的,但林歌也没在意,似乎这林项愿意跟她话,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茫然的点零头,嘱咐那二人心,然后和林歌一起出了狭窄的通道。
我们出来的时候,秦峰确实是不在原本的位置了,我和林歌商量过,我是想自己去引开人,由林歌来砸石像,但那丫头我这身手还不如她,虽然她现在伤还没好,但跑起来绝对比我快。
可是……她引裙是全引走啊?结果有一大部分人追过去,还有四个人在继续挖掘那尊石像,不过只要那个刀疤男不在,其余的似乎就不是问题了。
见那些人追着林歌跑远了,我这才偷摸的顺着岩壁摸过去,然后拿出两根电棍,开到最大频率,过去就把电棍戳到了铁梯上。
顿时铁梯上两个正用水枪隔离石像与岩壁的人,直接被我电翻,从铁梯上翻了下来,摔在地上不动了,听到动静,石像另一边的两个人立刻看了过来,靠下面一点的那个反应比较快,直接从不是很高的铁梯上跳下来,抽出腰上的电棍就朝我过来了。
我立刻捡起地上的水枪,晃了两下,这水枪的水压有多大?那人直接翻地上了,我立刻过去补了一棍子,转身又把电棍搭到了铁梯上,最后一个人也瞬间从铁梯上翻了下来。
人是解决了,可这石像有三米高,看着这石料也是坚硬无比,这拿什么玩意儿砸开?
倒是有电锯,可林项只能用砸的,我捡起一块石头试了试,这石头撞上石像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瞬间就碎成渣渣了。
我又转了一圈儿,从岩壁下的乱石堆上找到了个大锤子,还有开山镐什么的,这玩意儿用着顺手,我拿起来运足了力气一锤子凿到了石像的膝盖部,顿时数条龟裂纹顺着被我击打的位置裂开了。
我没想到一下就能砸开,不禁一愣,还不等我补第二锤子,那龟裂纹瞬间蔓延了整个石像,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从那龟裂纹的裂缝中,夹杂着腥气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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