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慧骑着自行车钻进一大片胡同里,她从口袋里掏出塑料皮的笔记本,这种笔记本只有人手心那么大,可以轻松揣进口袋里。
她翻着里面记录的门牌号,一家一家的找着自己要找的人。
只不过这个年代,门牌号排列的顺序有时候超乎你的想象。
张文慧找了几条胡同,又向坐在胡同口择材大娘们打听了一下,才找到自己想找的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住着独门独院的院子,院子很宽敞,从里到外透着干净。
是那种远远看去,就觉得院子很清透的感觉。
她敲了敲院子的木门,木门很老,外面红色的油漆早就斑驳了,但里面露出来的木料上面一点土都没樱
院门打开,站在门里的是一位戴墨镜的老人,老人手里还拄着一根马竿。
张文慧一眼就断定自己找对人了,她早听人这位盲人老大爷算的很准!
她和老人道,“他大叔,我听您老人家算的很准,能帮我算什么?”
老人道,“他大婶子,你进来,我可不敢给你算什么,咱俩就唠唠嗑。
你要是有啥难处就跟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张文慧笑着道,“那就麻烦您了“
她知道这位大叔肯定是不敢承认自己是算命的。
她跟着大叔往堂屋走。
虽然大叔拄着马杆戴着墨镜,啥都看不见,但他的步数并不慢,就好像是明眼人一样。
张文慧跟着大叔走进堂屋。
大叔坐在圆桌前的一张椅子上,他抬了一下手,示意张文慧也坐下。
张文慧坐在大叔旁边,她把叶初夏的生辰八字报给大叔。
她问道,“他大叔,有人我这个儿媳妇克夫。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客服?
我儿子身体不好,本来娶媳妇是想给他冲喜的。要是克夫的话,我儿子这条命岂不是要没了。
不瞒您,我家是独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话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咽的哭起来。
在这个年代,女孩是要出嫁的,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只有儿子。
要是没有儿子的话,她老了以后要咋办啊?
大叔道,“你把她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听。”
张文慧把叶初夏的生辰八字念出来。
大叔一只手捻着自己的胡须,另一只手的拇指按在自己其他四根手指的指节上。
张文慧只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叔,希望大叔能赶快给她一个答案。
可她等了半,大叔一个字都没和她。
张文慧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她赶快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大叔。
“他大叔,你我这脑子咋这么废物,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这脑子也是没了谁,咋把这事儿给忘?这是我的香火钱。”
大叔摆了摆手,“我不用香火。能看的我都帮你们看。不能看的不能的,我无能为力。
干我们这行的要缺一门,因为泄露了太多机,早晚会遭到上的反噬。
所以干我们这一行的,要不然不是身体残疾就是缺配偶,或者缺子女。
我帮人为自己修福德,希望自己下辈子不用孤苦无依……”
他完叹了一口气。
他年轻的时候就给人算命,后来不许算命了,但是街道给他找了一个工作。
工作的钱够他自己养老的,他自己没有配偶,没有孩子,他弟弟按照他的参军在部队里好好学习,因为比别人有文化,所以提拔的比那些不认字的士兵快,现在位高权重。
他住的房子就是自己弟弟的,弟弟为了感激他,还让自己的儿子照顾他的余生。
所以对于他来,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张文慧只好收起钱,她问道,“那我儿媳妇这八字……”
大叔道,“他大婶子,不是我不想给你算,我和你实话,你儿媳妇的这个命……我算不了。”
张文慧诧异的问道,“为啥算不了啊?不是有生辰八字就能算命吗?”
大叔道,“话是这么,但也要看生辰八字是什么生辰八字。
你儿媳妇这生辰八字是子时,她到底是不是子时整点?”
张文慧道,“是整子时生的,我听我女儿过,我这个儿媳妇出生的时间很怪。
正好是子时整点,钟表打整点钟的时候出生的!”
大叔叹了一口气道,“要是这样,那她的命我真算不了。
他大嫂子,神仙不断子时命,因为子时既是一结束,又是一开始,一身两命。你她到底算是哪一的人呢?
神仙不断子时命,是因为我们真的断不准!”
张文慧道,“您就帮我看看她克不克夫吧。她只要不克夫就行!”
大叔摇摇头道,“我断不了她的命,怎么看她克夫不克夫呢?
不过我觉得吧,那些她克夫的人有些谣言惑众。
再了,你儿子本来是要死的,才娶媳妇冲喜。冲不好是他的命,这怎么能怪你儿媳妇呢?”
张文慧道,“他是我家的独子,我哪敢让他有一点危险?!可怜我是个寡妇,一辈子就指望这个儿子!”
她着掏出手绢抹眼泪,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这辈子受的苦,不是别人能想象出来的。
大叔道,“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帮他算算。”
张文慧赶忙把战北川的生辰八字告诉大叔。
大叔掐着手指掐算了一遍,道,“按照他的生辰八字,他30岁之前会有劫难,是有性命之忧的那种。
不过他命里有贵人,有贵人能帮他度过这一劫,只要他度过这一劫,他以后顺风顺水,将来位高权重!”
张文慧道,“我不求他位高权重,我只求我儿子平平安安的!”
大叔道,“饶命注定,阎王叫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既然他命里有贵人,那你就等着贵人帮他吧!”
张文慧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儿子到底能不能闯过这次劫难?”
大叔道,“就看他的命了!!”
张文慧没问出自己想得到的准确答案,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算命的大叔他儿子命里有贵人。
她和大叔道了谢,就离开大叔家。
大叔的耳朵侧听着张文慧的自行车骑出很远,他才把院门关上。
他叹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又掐算了一遍。
他叨咕着道,“怎么……怎么会有这个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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