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愿意改口吗？”曾晓云想起那几个倔强的面孔，她怎么觉得有点玄。
“会的。”经纪人道，“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他以为可以轻松搞定，没想到刚找上门一明来意就被赶出来。
情绪激动地，甚至动手了。
他着急忙慌地开车离开，嘴上不停地骂道：“什么人，真没素质，拿着钱不好吗？”
他翻看名单，发现还有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郁郁症的那个女生。
她的家境是所有人中最不好的一个，单亲家庭，靠着母亲打工养活。
经纪人想了一下，先去买点东西，再上门拜访。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好，我是张清的朋友，路过这里就顺道来拜访。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经纪人有礼地道。
“原来是这样呀，你先进来吧，清清出去了，一会才回来。”张母打开门道。
陈哥看着室内陈旧的摆设，心里大概有个谱。
“喝水。”张母递给他一杯水，陈哥接过没有话，试探性地问道，“张清她还好吗？”
“她最近好很多了。”一起女儿，张母就笑了，之前她去哪里都不放心，现在女儿开朗很多，这不，今话要去见一个朋友。
陈哥不着痕迹地套话，他在心里想一会怎么开口和张清改口的事。
门再次被打开，是张清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妈，家里有客人？”张清惊讶地问道。
陈哥打量着她，纤瘦的身材，苍白的脸色，看起来风一吹就倒，但双眼却散发出光芒。
“是你朋友，你们先聊，妈先去做饭，你们都留下来吃饭吧。”张母道。
“朋友？”张清怀疑地看着陈哥，“我不认识你。”
她的双眼满是防备，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旁边的扫把。
“你好，张清，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哥，有些事想找你，可以单独聊聊吗？”陈哥上前道。
张清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男人，她没有话，紧紧盯着陈哥。
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你好，我姓周，也是张清的朋友，有什么话你接着没关系的。”
“是一些不方便的话，就一会，张清，方便吗？”陈哥看向他身后的张清。
“不方便。”张清探头道，她抓紧手中的扫把，“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吧。”
“张清，我没恶意的，就是有事和你谈谈。”陈哥不放弃都道。
张清还是摇头拒绝。
周先生笑着道：“陈先生，你自己是张清的朋友，她的情况相信你也了解，我们实在不放心她和你独处，你放心，我这个嘴严，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陈哥还想什么，张清已经缩回脑袋了，摆明相信眼前的男人，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建议。
三人坐下，陈哥斟酌语言道：“张清，你还记得曾芊芊吗？”
曾晓云的真实名字是曾芊芊，出道后才取了一个艺名。
“你和她是一伙的？”一听到‘曾芊芊’三个字，张清立马激动起来，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扔过去，“滚出去！”
“张清，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听我。”陈哥躲开杯子，急忙开口道，“她已经知道错了，我今来就是帮她和你道歉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你！”
“那好呀，我要她去死！她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一切，我绝不会放过她！”张清撕心裂肺地喊道，一想起被霸凌的过往，她呼吸开始急促。
周先生急忙安抚道：“张清，冷静一点，听我，深呼吸，对，深呼吸，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张母也从厨房跑出来抱住女儿，“清清，你冷静一点，别吓妈妈。”
她的声音终于让张清冷静下来。
张清粗喘着气，恶狠狠地看着陈哥，“我绝不会原谅她。”
“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她对你造成巨大的伤害，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揪着不放对你也没好处，这样吧，一百万，我们给你一百万，怎样？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改善你的生活，甚至你妈妈也不用到处打工还债。”陈哥拿出一张卡道。
“滚！”张清咬牙道，她想冲过去，张母紧紧抱住她。
“陈先生，不是任何事都能用钱解决的。”周先生道，他挡在母女面前，拿出一张名片，“我刚才介绍的时候忘记我的职业了，我是一个律师，至于曾芊芊霸凌张清的事，现在由我接手，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请不要骚扰我的当事人。”
陈哥一听，心悬到半空，她找律师了？
“原来是周律师呀，”陈哥笑着接过名片，“你的律师费应该不便宜吧，她们能支付的起吗？”
张母抱紧女儿，抬头道：“只要能帮我女儿讨回公道，我砸锅卖铁都会支付。”
“这个就不用陈先生关心了，律师费不需要她们出，卓姐已经帮她们支付过了。”周先生明白地告诉他，自己背后的人是谁。
陈哥握紧名片，还是带着笑容道：“是我操心过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张清姐，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这是我的名片，你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放下一张名片才离开。
张清瘫软在地，她抓住张母的手不停地道：“妈，我要告她，我要她付出代价！”
“会的，妈帮你，妈帮你！”张母忍着哭道。
“我也会帮你的。”周先生扶她起来，“我刚才的话是真的，律师费的事你不用担心，卓氏集团为你们这些曾经被曾晓云霸凌过的人免费提供法律援助。”
“谢谢。”张清低声道，她已经平静了很多。
“不客气，不过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也不要私下联系他们。”周先生提醒道。
“不会的。”张清紧张地握着手，一提起曾晓云，她眼中满是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得抑郁症，凭什么她光鲜亮丽，自己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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