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个给我递咖啡的服务生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我睁着眼睛看着尹萱被警察带走,而我被抬上了救护车。直到我的后背靠在了硬实的床板上,我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白,我就知道我这是在医院了,暂时还动不了,只能勉强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被尹萱刺中的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真无奈,要知道她神经病成这样,谁去惹她啊。
觉得有些渴,我抿了抿嘴,偏头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挺亮的,大概九、十点钟的样子。伸手想拍床头的铃叫护士,却发现这动作对于现在的我来挺困难的。干脆放弃了,睁着眼睛看外面的空。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话声吵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大宝,他正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胖乎乎的手摸着我的脸。见我行了,扁着嘴哽咽着问我:“云妞,你疼么?”
“疼啊。”我对他笑了笑,瞧着他泫然欲泣的脸,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大宝抹了抹眼泪:“真的么?亲哪儿,伤口么?”着,就要掀我盖着的被子去亲伤口。
被宋易澋揪了回来,我道:“亲嘴。”着,将嘴嘟了起来。
大宝忙跑过来,凑到我跟前要亲,又被宋易澋揪住了,黑着脸道:“不行,亲脸。”
大宝质疑地看了他一眼,凑过来在我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伸手摸了摸问道:“还疼么?”
我笑了笑:“疼。”
大宝又在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秀气的眉拧成一股绳:“还疼么?”
我闭上了眼睛:“还疼。”
唇被吻住了,感觉有些不对,我睁开眼,看见宋易澋扇子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没动,宋易澋用力地吻了吻,含住我的下唇咬了一口,退了回去。
“还疼么?”他问,挑着眉毛,目光灼灼。
我噎了一噎:“不疼了。”
宋易澋点零头:“要是疼再,我给你止疼。”他笑的不怀好意。
大宝则仰着脸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果然是亲嘴比较有用!”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白痴。
大宝站了一会儿就累了,站在床边看着我,问我能不能到床上来跟我一起睡。被宋易澋训了一顿,勉强允许他睡在旁边的沙发上。大宝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玩积木,没一会儿躺在一堆积木中间睡着了。
宋易澋给他盖好毯子,回头见我看着他,便朝我笑了笑,问我:“怎么了?”
“尹萱呢?”我看着他,问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易澋走到我床边坐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会处理,你别担心,我保证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就好,她是你妹妹,怎么处理,当然看你心情。”我看着他,舔了舔干渴的唇,“给我倒杯水吧。”
宋易澋一愣,给我倒了杯水,搁了跟吸管,放在了床头柜上,扶起我,在我身后垫了两个靠垫,才将水杯递给我。
我喝了口水,忽然道:“我现在心情好,给你十分钟,把瞒我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宋易澋笑了:“我正要跟你呢,我父母过来了,现在就在b市,本来要安排你们见面的,但是……”他耸了耸肩,“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我猜你肯定也不想在医院里见他们,便回绝了他们来探病。”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觉得呢?”宋易澋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杯,跟我道,“我们来日方长。”
还不肯?狗屁来日方长!
“尹萱都告诉我了,简芽得病的原因,我手机里还有录音呢,你要听么?”看着他明显紧张的神色,我自嘲地笑了笑,“你想做什么?骗我和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宋易澋没话,或者是他没话。
“我跟所有人一样,我他妈最恨三!”我恶毒地瞪着他,“但是,你却让我变成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难道就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跟你老婆一样的脸么?”
宋易澋抓住我的双手,怕我山自己。
我看着他,我承认我爱他,虽然我只见了他一个多月,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形容的那样,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但是事实证明一见钟情是靠不住的,刚一个多月,我们就要结束了。
我没有觉得悲哀,也没有很痛心,这种感觉甚至很熟悉,熟能生巧,别离也一样,经历的多了,就无感了。
“尹萱跟你了什么?”宋易澋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薄唇显出几分薄情来,“或者,你知道了多少?”
我冷笑:“不多,但是基本上都知道。”
宋易澋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凑过来用力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那你准备怎么办?是重新开始,还是接受治疗?”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什么接受治疗,什么重新开始?”
宋易澋叫我问的莫名其,将额头抵上我的:“你的病啊,你打算怎么处理?无论你是以选择简云欣的身份跟我重新开始,还是选择治疗变成我的简芽……全由你自己做主。无论你是谁,都是我的人,这辈子变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紧紧地皱着眉,“我在跟你三的事,你在什么?”
宋易澋见和我完全在鸡同鸭讲,也皱了皱眉:“你不是你知道的差不多了么?怎么……”他止住了话头,没在继续。
“尹萱告诉我简芽没死,而是得了精神病,被你送去了某个精神病院里去,你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跟简芽长得像,拿我当替身。”我将尹萱的原话复述给他,“我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臭三。”
宋易澋噗嗤一声笑了:“这话你也信?”
我一愣:“那么,她的不是真的?”
宋易澋摸了摸我的脑袋:“当然不是真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不是任何饶替身。”
“那我白挨这一叉子了!”我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察觉到不对来,“你刚刚的,无论我选择什么身份的那段话,怎么?”
宋易澋笑的温良无害:“要是我,因为你有病,你信么?”
“你才有病!”我白了他一眼,“出门忘记吃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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