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现场忙着勘测的行动干员们，苏楠感觉自己作为所谓的队长好像有些多余，简直就像个吉祥物一样。
就在苏楠划水摸鱼的功夫，现场已经被勘测完毕了。
无需苏楠多，很快又有几名行动干员心翼翼地将正在‘进食’的一家三口挪到车上。
一直到苏楠回到车上，她都保持着一脸懵逼的表情。
啥玩意？咋回事啊？这就结束了？
勘测过程异常的顺利，让她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青阳宣布她的出道战结果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鉴于见习行动干员苏楠的突出表现，现决定…”
“等等！等等！”
打断了青阳那深情并茂地朗读，苏楠挥着手，向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就结束了？”
青阳抬起那张有些欠揍的脸庞看了苏楠一眼，接着拿着刚打印的稿子向下念道：“特授予见习行动干员苏楠以正式干员的身份。”
“好了，苏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当然有！疑问简直有一座山那么大。
剧情走向不应该是苏楠神探靠着推理一步步将幕后黑手抓住，然后得到所有人认可，最终走向人生巅峰的励志故事吗？
怎么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中间是不是省略了几十万字？
“你不觉得有点太草率了吗？”苏楠竭力想要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表达出来：“就…就这么结束了？”
“是啊，”青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勋章，将苏楠胸口的那个替换下来，然后一脸认真肃穆地拍了拍苏楠的肩膀：“达瓦西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苏楠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个时候就不要用俄联语了。”
“好吧，好吧，”青阳轻笑了一下，随后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过你的任务确实已经完成了。”
“现场的勘测很成功，”坐在椅子上，他看向面前的萝莉，用加重的语气向着苏楠道：“在‘你’的带领下，勘测队出色的完成了这项任务，懂了吗？”
“可是…”
苏楠还想要些什么，可看到对方不容质疑的眼神便瞬间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
原来我是去镀金的。
结合刚才青阳的话，她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经过。
为了能够以正当的理由将这个正式干员的头衔给自己，把本该属于那些干员的功劳划到我头上。
这时她突然想起临别时那些行动干员们幽怨的眼神。
合着是我抢了他们的功劳，所以抢功劳的狗竟是我自己！？
不…不对，那么青阳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苏楠看向面前的青阳：“你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
“啊？有吗？”青阳笑嘻嘻地看着苏楠，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提拔有能力的干员难道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吗？”
我信你个鬼！
看着对方的样子，苏楠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搞清楚这个老王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看对方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苏楠感觉即使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回答什么问题。
“还有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吧？”苏楠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青阳的对面：“就这么把功劳给我不太好吧？”
“不，不，不，亲爱的达瓦西里，”青阳如同和蔼的老同志一样，对着苏楠露出关切的笑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
苏楠的白眼翻地更高了，也不知道面前这个老王八抽的什么风。
“可是凶手还没抓到，怎么…”
“凶手？”青阳向后靠了靠：“由于证据不足，案件已经被归为无头悬案，所以苏楠同志…”
“等等！”苏楠打断了青阳的话：“无头悬案！？”
“是啊，”青阳也认真了起来：“由于现场基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下一步调查也无从查起。”
“这次的案件自然也被归类为了无头悬案。”
“……”
听见青阳不冷不热的话语，苏楠沉默了。
“所以凶手，真相就…”
“唉…”长叹一口气，青阳接着道：“虽然很遗憾，可这也没办法。”
“可是这是不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楠的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丝失望的感觉，她看着端坐在办公椅上的青阳，死死地攥着拳头。
“这对那些死者来是不是…”
“苏楠，”还没等她完，青眼就打断了她的话语，语气中饱含怜悯：“是啊，我承认，这既不公平，也不合理，更谈不上所谓的正义。”
“但很无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的语气冷漠了下来，撕开了伪装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你觉得在这所城市中一能发生多少这种事情呢？”
从椅子上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到了窗外，那些阳光无法照及的地方。
“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可…”
还没等苏楠话，青阳的声音再次高昂了起来：“有了非饶能力后，完美的犯罪也不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着他指了指自己桌前的一堆资料：“邻里关系我们调查过了，死者生前并没有与人结过仇，不…又或者他们开的包子铺很受欢迎，价格公道良心，所有街道的人们都很喜欢这一家子老实人。”
“可是就是这么一家子老实人，最终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你以为我们不寒心吗？我们不想为他们讨回公道吗？”
“可是，从现场来判断，仇杀，见财杀人，各种理由都被我们排除了，现场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连监控也没能发现什么有效线索，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看着苏楠的眼睛，深邃的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极致的黑暗：“我们无能为力。”
“……”张了张嘴，苏楠最终还是没有出什么。
“对了，新人，”像是提醒一般，他看着面前的苏楠：“如果你想自行调查的话，我给你这个权利，监控室也可以随你调查，当然，现场你也可以去，就是不要进行破坏。”
“就当作是这次行动的嘉奖吧，去吧，你可以尝试去做你的大英雄。”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苏楠离去。
“……”沉默了一会，苏楠看着青阳：“谢谢…”
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青阳，苏楠点零头，拉开了门，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啪嗒！
随着一声轻响，办公室的门被彻底关闭，许久，才传来一声叹息。
“还是太年轻了啊…还是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呢？”
呵…无所谓了…
他看着苏楠离去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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