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端走了,我的力气,被他抽走了大半。. 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机场,在我眼里,不过一片死寂。
再去秦西洲那边缠着。我没心思。干坐了几个时,不吃不喝,甚至不敢打电话。机场啊,真是繁华,声息从不间断。悲伤寂静的我活脱脱被衬成了局外人。
也不饿,也不渴,更不累。就像失去了知觉,木木坐着。什么事不做,脑子放空,目光涣散。
还是我的铃声唤醒我了。看到楚云赌名字,意识回笼,我着急忙慌接听:“阿端。”情之所至,此称呼脱口而出。
顿了很久:“你还在机场?你傻坐了一?记得吃了东西吗?你怎么那么傻?”
一连串的问题逼得我眼泪默默流出。空着的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撒谎:“不不,没有,你乱想什么,我回租房过了。吃了饭,当然!我现在走在老城呢,吵点很正常。”
“古意,你听,催惹机,我听得懂也听得到。”他的声音不容置疑,生生剥开了我的伪装。
我突然来了脾气,吼:“你干嘛戳穿我!”
“听话,好不好?”嗓子带了沙沙的音。想必是很累。
“我很听话,我只是……想你,舍不得你。”接受不了,重逢太短,虽然足够他日怀想!可人本念贪心,总想拥有比所得更多!我从来不免俗,我见不到他的时候想见他,见到了想把他拴在我裤腰带上。
“柏林的事解决了,我马上到机场,直接登机,回涟城。你答应我,听话?”声音又急切了几分。
我终究不忍心:“好。”
收回手机,所有的感觉复苏。肚子饿了,眼睛痛了,脚酸了……站起。一时眼前昏暗地,脚更是不属于自己一样动弹不得,收势不住。我忙拼命用手抓住椅子,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险险避免摔倒……后怕!满满的后怕!我要是直接扑面一摔,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更苏婉清一样成了杀自己孩子的凶手?
旁边有大姐问我怎么了,我总是摇摇头没事。咬着唇费力想站起,却怎么都力不从心。
大姐操着一口德语叽里呱啦喊了一堆,我脑子浑浑噩噩,听不太懂。很快。衣装整洁的三十出头的外国男人,动作利落,感觉很专业,把我横抱起安置在长椅上,对我进行一番察看,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又是德语!
我什么都没听懂。难受摇头。
他眉毛一挑,又打量我几眼,转成英语:“女士,你怀孕要好好养胎,不能过劳不能饥饿,刚刚的晕眩对胎儿和你都很不利。你身体很虚,最好回家,进食,休息。”
我又一次被敲警钟:我不是一个人,不能随便糟蹋我的身体。难受那阵劲还没过,我软言拜托眉目立体几分俊朗的救我的医生:“把我扶到外面,我叫上出租车就行了。谢谢你。”我抬头,对求助的大姐,“谢谢。”
大姐一脸热忱,得知我没事才笑开朵花,赶去登机了。
医生跟我:“我送你吧,我正好下机要回家,你被我遇到了,就是我的病人了。”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毫无相关的人都在关心我、关心孩子,我自己怎么可以消沉?纵然依然思念隔了山海,我也决定继续好好生活。
顺利抵达西洲餐馆,我要给医生钱,他硬是没收,还祝我儿女成双。下车时,我好多了,只有饿在叫嚣。状沟司亡。
“你终于又来了?”丹尼尔端着盆子漂亮转身看到我,指了指我的“专属座位”,“一整没人坐呢。”
我直直坐下,点的全是清淡的菜色,嘱咐他快点上菜,我饿。
丹尼尔估计把我当“准老板娘”对待了,态度好得有点过。平常就一大男孩,很好话很好相处。真效率很快,几盆菜就上桌了。
开始几口吃得有点急,慢慢速度缓下来了。还是秦西洲做的中国藏道,毕竟人是地地道道的涟城人。又是从锦衣玉食,这嘴挑得很,做出来的东西让人挑不出刺。
“饿成这副鬼样子?你家里人还好吗?”秦西洲变魔术一样突然坐到我面前,性情大变,巴望吃饭的我,浅笑发问。
我吃惊,差点噎着,忙拿勺子喝了口汤。看看手表,快晚上七点,饭点,饭点高峰期,人多,他第一大厨这样旷工真的好吗?
“你呢?烧一就退了?”我反问,摸摸肚子,饱了,精气神也回来点了。
“还好,得亏你的粥。”秦西洲现在对我中文,还有浓浓的涟城味道,亲切感猛增。
我双手托腮,朝他眨眼睛装可爱,顺杆上爬:“那你怎么谢我?答应回涟城帮我好不好?”
本来还有点阳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话还是那句:不校
失望极了,我想再求。他好像比我更生气,起身不管我又回厨房。
我讪讪叫来丹尼尔付了账,他安慰我:“你可是进步了很多了,尼克哪次为了姑娘出来招待的?”
“可他还是拒绝我了。”我不高兴、哀叹。
“你急什么,你这么精致漂亮,尼克逃不过你的。”丹尼尔继续误会到底。
心情不好,不跟他开玩笑,勉强扯了个笑脸回租房。秦西洲啊秦西洲,真是比石头更难打动。还真是翻脸就翻脸!一提回国,我什么好都没了!
在租房随便做点健身操舒展舒展身体,出零汗去泡澡,跟肚子里的孩子道了好久的歉。再也不会了,宝宝,妈妈会爱惜自己保护你。
浑身放松,热气熏得我迷迷糊糊差点入睡,接连不断的铃声催命似的没完没霖响着。
我没辙,草草擦拭,匆匆穿上厚厚的睡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套上毛茸茸的拖鞋加快步伐去开门:真催命,几分钟没停过!
一看,竟然是魏峥嵘!
丫好照顾我又去找joy的魏峥嵘!我来气,想嘲弄几句,发现不对劲:他好像喝醉了,耷拉着脑袋,不怎么动弹。突然整个人直直倒下,跪趴在我脚背上。我吓一跳,根本反应不过来。惊呼一声,赶忙蹲下身把他拖进房间,丫真沉!我费了吃奶的劲才完事,关上房门怕别人看了笑话去。
他仰躺在地上,周身全是酒气,多了分萎靡之气。哪是嘚瑟得要命“爷长爷短”的公子哥啊!脸全部潮红,眼睛更是又红又肿,浓浓的眉毛深深打结,带起了额头的微褶,唇色红艳得妖异。真是惨不忍睹……又带几分香艳!
有几分后怕,醉成这副鬼样子,难得他还能凭着我之前告诉他的地点安安全全找到这!
“你怎么了?”我用毛茸茸的拖鞋蹭了蹭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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