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赶紧低声:“福晋九爷跟江湖人多有来往。”
胤禛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难道是老九让人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时间细想,九阿哥已经摇着扇子进来了。
九阿哥扯着领口扇风,抱怨道:“气一下子就热起来了,我就是去户部催一下粮草就热一身汗。”
胤禛指指苏培盛手里的食盒,“你热成这样,你四嫂送来的鸭肉包子还吃不吃?”
苏培盛把食盒里的鸭肉包子端出来,一盘子九个,都是一口大的,又从茶房拿来两双筷子。
九阿哥面上一喜,收了扇子,连着吃了三个,对着胤禛竖起大拇指,“包子皮温的,馅是热的,这样的最好吃!”
胤禛想到玉琦的口信,也拿起筷子夹了个包子,笑问他:“你是有口福的,点心才送到你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九阿哥“啪”一声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才:“四哥,我最近遇到一件难事。”
胤禛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口茶,故意:“是钦监的事?”
九阿哥摇摇头,又慢慢收了扇子,烦躁地戳戳头皮,“钦监能有什么事?是我自己 的事。”
他一脸为难地:“这事不对,可是,我又觉得做得好,烦让很!”他着把扇子越摇越快。
胤禛扫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个包子,慢慢地喝了半杯茶,细细地擦了手。
九阿哥还在纠结,紧紧地盯着他。
胤禛这才:“要是不能就在心里好好憋着,等能了再。”
九阿哥咽咽口水,斟酌着:“四哥,我的这件事可大了,是通聊大事!”
胤禛瞥他一眼,“那你千万别,我也不想听;”
“万一皇阿玛知道了,收拾你的时候不得把我也带上吗?”
九阿哥一愣,旋即笑起来,笑完了,还是什么都没。
胤禛也不问,依旧忙他的事情。
等晚上散值了,弘晖到值房来了,父子俩一起出了宫。
胤禛问他:“你成亲后就不住阿哥所了,今又是陪你媳妇回门的日子,怎么到这来了?”
弘晖低声:“儿子把媳妇送回府才来的,三伯那手……”
胤禛拍拍他的肩,“这事还没定论,外头传言纷纷,你听听就好。”
弘晖想了想又:“儿子遇到弘眰了,他弘晟上午就请假回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胤禛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什么好。
出了宫门,父子俩带着人骑马回府。
到府门口,门房出来牵马,恭敬问安。
下马后,弘晖扫一眼三阿哥府紧闭的府门,正巧弘晟提着一把苗刀出来了,身后跟着五六个厮。
弘晖大步迎上去,一把握住刀鞘,“马上就黑了,你怎么这时候出门。”
弘晟红着眼睛瞪着他,“我阿玛的手没了,我去给他报仇!”
弘晖叹息一声,“上上下下多少人在查,如今一点眉目都没有,你找谁报仇?”
弘晟倔强地别开头,恨恨地:“我去那里守着,不定就遇到了。”
胤禛听不下去了,让厮进去禀报三福晋,一伸手把苗刀拿过来丢给苏培盛,
弘晟想去抢又不敢,低着头试图服胤禛,“四叔,我就是去守着……”
胤禛摇摇头,“如今诸事不明,你最好不要出府,”
胤禛点点他身后瘦猴一样的厮,“若真遇到那凶徒,他们能护得住你吗?”
弘晖立刻:“他们只怕连我都打不过……”
这时,三福晋疾步过来了,一把拉住弘晟的手,紧紧地攥着。
两边见了礼,胤禛问:“三哥如何了?”
三福晋摇摇头,“人是醒了,丢了一只手,他整个人都颓废了,吃喝都少了许多。”
胤禛叹息一声,摸摸弘晟的头,“你阿玛在病中,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再冲动淘气了。”
弘晟瞬间长大不少,眼神也沉静下来。
三福晋见了瞬间红了眼睛,心疼不已,又感激地对着胤禛福了福。
胤禛回了礼,带着弘晖回府了。
胤禛和弘晖进了书房,林子捧了茶水进来。
胤禛问:“三爷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林子躬身道:“不少人来探病,其中有些跟三爷不合的人,离开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
“勇勤公劝了三爷半,就是想知道凶徒长什么样,三爷不肯,勇勤公被气走了。”
胤禛挥挥手打发了林子,又听了粘杆处的回报,他揉揉眉心,心里盘算着九阿哥到底隐瞒了什么?
两日后,玉琦带着弘晖和其木格,还有几个孩子一起回娘家,让其木格认认门,认认人,以后好走动。
也就在这一,粘杆处报了一条消息到胤禛这里:“高丽使团在津等船的时候,使团里有人失去了踪迹,”
“一开始,奴才们以为是出去逛窑子睡在那了,又等了一,那人依旧没回来,”
“才发现使团的人只是象征性地找两下,就不寻找了。”
胤禛挑挑眉,,摩挲着扳指,突然他心里一动,“失踪的会不会是老三在酒楼里见的高丽人?”
粘杆处的人也觉得可能是同一个人,赶紧让人往津去查。
到邻二下午,粘杆处确认他们是同一个人。
就在胤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九阿哥进了雍亲王府。
胤禛一见到九阿哥就有一种直觉,这子是来坦白的。
果然,苏培盛等人一出屋子,九阿哥就:“砍断三哥手的人。其实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
“高丽人做局把我朋友的佩刀拿走了,他想拿回去,就偷偷跟着那个做局的高丽人。”
“他从耳力就好,靠这个在赌桌上大杀四方,”
“也因为耳力好,他在酒楼听三哥和高丽人了那些阴谋,越想越气,最后没忍住砍了三哥的手。”
胤禛紧绷多日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心:老九呀老九,不是你就好!
九阿哥一口气完,低着头专等胤禛的反应,等了半,忍不住抬起头来。
胤禛拧起眉,脸色严肃地:“拖了这些,你该是把人送出去了吧?去南洋还是倭地?”
九阿哥讪讪一笑,“四哥英明,是倭地,跟那送粮草的船一起走的。”
胤禛瞪他一眼,“这事你准备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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