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傅君婥一声怒喝豁然站起,手按剑柄冷冷的盯着刘健。
“傅姑娘冷静啊。”宋师道连忙站了起来想要安抚愤怒的傅君婥。
刘健却是一脸好笑的盯着傅君婥,他没有指望自己的话可以服傅君婥,实际上傅君婥现在的这种态度正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因为他们的屁股从来都不是坐在一个凳子上的。不管怎么,刘健都是汉人而傅君婥是高丽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并不仅仅是而已。
“你杨广若是三征高丽赢了便是圣君!”傅君婥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刘健语气森寒的道:“你可知道杨广这昏君三征高丽害死了多少高丽百姓,下间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好大喜功的暴君而死去?”
刘健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傅君婥的问题,而是转而道:“姑娘是高丽人吧。”
“是又如何?”
“那就很简单了。”刘健指了指傅君婥又指了指自己:“姑娘是高丽人,所以为高丽饶痛苦而伤心。我不是高丽人,高丽人死了多少,关我屁事?”
“你……”
不等傅君婥话,刘健又接着继续道:“其实实话,我觉得高丽人不应该恨杨广,相反的应该感谢杨广。不管是谁当皇帝,征伐高丽都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因为如果不是杨广的话,高丽可能早被就灭了。”
“放屁!”傅君婥再也忍不了刘健的胡言乱语,大声的争执起来:“若不是杨广这个昏君三征高丽,怎会弄的高丽民不聊生?高丽和中原无怨无仇,若不是杨广这个暴君好大喜功,又怎么会三征高丽!”
“正是因为三征高丽的是杨广那个既聪明又愚蠢的傻瓜,所以高丽才仅仅是民不聊生的程度而已。”刘健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接着道:“至于杨广为什么要三征高丽看看地图就明白了,我就一个类比吧让姑娘你容易理解一些。这么吧,假如有一你正在睡觉。这个时候你发现在你的床头边上站着一个孩,这个孩的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姑娘。我就问你,这种情况下你可能睡得安稳吗?在这个故事之中,睡觉的那个就是中原,而那个手握钢刀的孩就是高丽。姑娘,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无怨无仇?这孩都拿着钢刀站在你的床头了,再怎么无怨无仇。你能放心他站在那里吗?”
当然不会!
虽然傅君婥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抿着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刘健。但是看她有所动摇的眼神,刘健就知道傅君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法。确实,征伐高丽跟杨广是否好大喜功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但凡是个思想正常的人坐在当时杨广的宝座上都一定会去进攻高丽。因为如果不把高丽灭掉又或者打趴下的话,作为皇帝恐怕睡不安寝,随时都要担心高丽哪一会突然南下挑起战争。
但是,傅君婥却绝对不肯接受刘健关于高丽应该感谢杨广的法。这简直太荒谬了,一个给高丽人带来无尽苦难导致高丽上下几乎崩溃的暴君恶魔,高丽竟然要感谢他?
这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事情吗?
猜到了此时傅君婥心中的想法。刘健决定趁胜追击进一步的增加自己的服力:“至于为什么我要高丽应该感谢杨广的愚蠢,因为从一开始,杨广给自己划定的敌人就不是高丽一个。而是两面开战。一方面他的敌人是高丽,但是另一方面他更重要的敌人却是国内的世家门阀,没错就是以四大门阀为首的门阀势力。实际上,在整个高丽战争之中,门阀势力才是杨广第一针对的目标,至于高丽,能灭掉就灭掉,灭不掉也不打紧。”
“刘兄你杨广那昏君的第一目标是国内的门阀而不是高丽?”宋师道看着刘健紧皱着眉头问道:“刘兄你这样有何凭证?”
刘健在听了这话之后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宋师道反问道:“宋兄,这事儿旁人不清楚。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啊,何必跟我装出这样一副样子呢?”
“我?”宋师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知道刘健为何他应该心知肚明。
“我宋兄你该不会是真不知道吧?哦,也对。”刘健笑着摇了摇头道:“宋兄毕竟是宋缺的幼子而不是嫡长子。本身就不需要继承宋阀,所以也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确实,历来非继承者的儿子如果再某些事情上知道的太多太清楚,无论对于继承者而言还是对于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听了刘健这话,宋师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笑该哭还是该生气。因为确实如刘健所言,自至大,宋缺对他都不太关心。
宋缺号称刀,乃是下第一用刀高手,其刀八式号称下刀法之最,下第一刀。若非是因为宋缺身为宋阀之主长期盘踞岭南足不出户,其声威应当不在号称三大宗师的散真人宁道奇之下。
但是身为宋缺之子,宋师道的兵器却是剑。
没错,宋师道未曾跟随宋缺学过哪怕一刀法。他一身武功都是学自叔叔‘地剑’宋智,只从这一点来看,恐怕宋缺就从未曾将宋师道视为自己的继承人过。
再看看宋师道现在在干什么?
贩卖私盐。
没错,私盐确实利润极大,对于岭南宋阀来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财源。但问题是贩卖私盐这个行当跟宋师道宋家公子的身份实在是不相配。看看李阀那两个,李承乾和李世民两人有谁会以贩马为生的?就算是在大唐双龙传这本里,干起帮李阀购买战马这个勾当的也是李秀宁,而不是李世明和李承乾。
宋师道又是气恼又是好笑,但是心中却也明白宋缺只怕真的自就未曾将自己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过,因此心中又忍不住升起几分悲凉苦涩之感来,只好神情复杂的向刘健拱了拱手道:“那就请刘兄为我解惑吧。”
“实际上很简单。”刘健坐正了身子继续道:“当时隋朝下之中对于杨广的皇位威胁最大的势力是谁?”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宋师道想了想之后试探着问道:“四大门阀?”
“没错,宋兄果然聪慧。”刘健赞了宋师道一声。
这仿佛长辈夸赞孩子一般的语气却是让宋师道哭笑不得,只能向刘健拱了拱手。
“不过准确的应该是宇文阀和李阀。”稍微调戏了宋师道一下之后。刘健继续道:“至于独孤阀和宋阀,独孤阀本身就是皇亲国戚。在政治上完全依附皇室,对于杨广没有什么威胁。而宋阀偏安南方一隅,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影响力微弱,也不具备太大的威胁。唯有宇文阀和李阀尤其是李阀,整个下的军队之中有多少将领和这两大门阀密切相关,不用我你们也该知道那是一个何等庞大的数字。这样的门阀势力遍布军中,做皇帝的怎么可能放心。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将这些军中的门阀势力全部铲除?”
刘健此言,让宋师道、宋鲁乃至柳菁都不由的点头。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刘健的入情入理,凭心而论若他们是杨广,在那种情况下也决然不会放心,势必要将李阀和宇文阀铲除而后快。高丽虽然也是威胁,但是高丽的威胁在外部,只是肌肤之患。而门阀势力的威胁却是在内部,渗透在军队之中,是真正的脏腑之患。
肌肤之患使人痛,脏腑之患要人命。
若他们是杨广。相比于征服剿灭高丽,还是清除国内完全渗透军队的门阀势力更加重要一些。
不过,这虽然合情合理。
但是在这之中还有一个问题。
宋师道问道:“刘兄可有证据?”
“我为什么杨广在东征高丽的时候将军中的门阀势力当成头等大担这自然也有证据。”刘健笑了笑:“在出这个证据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刘兄弟请问。”宋鲁也好奇的道,此时此刻他的好奇心被刘健完全的调动了起来。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刘健竖起一根手指道“十个问题,只有对与错两个答案。一个人在完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可以做对几题?”
“既然全部不知道答案,那当然是全错咯。”在刘健的问题出口之后,傅君婥立即回答,同时还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刘健一眼。
对此,刘健笑而不言。
“非此即彼。应该有一半的正确。”宋师道则在深思之后道:“这是概率的问题。”
“没错,这是概率的问题。只有对与错两个答案的问题。就算是蒙也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蒙正确。”刘健冲着宋师道笑着点零头道:“如果要十题全部答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然后我再来回答杨广在征伐高丽的过程之中将门阀而不是高丽当成头等大敌的证据。杨广不会的打仗吗?他可是二十岁就平陈的人。称的上是战功赫赫。就算他没有亲自指挥,在军中看了那么长的时间需要懂的也应该全懂了。但是他在第一次征伐高丽的时候指挥的怎么样?完完全全是瞎指挥,一个人做十道题,只有对与错两个答案,在完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至少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蒙正确,更何况杨广并非不通军事,他纵然不能十题全对,但是也应该不至于十题全错吧。”
“但是看看杨广在第一次征伐高丽时候的指挥情况,他几乎从战争的一开始就在不停的犯错,整个第一次征伐高丽的时候就没有对过一次。”
“一个人连续做十道非此即蹦题,却全部做错。他不知道答案这个可能性根本就不成立。巧合太多就根本不是巧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明明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的,但是偏偏不那么做!那么问题来了,这所有的选择,杨广为什么要全部做错?”
“因为他心目之中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高丽,而是军队之中的世家门阀势力,是那些从世家门阀之中出来的将领。杨广第一次亲征高丽的真实目的。就是用高丽这把快刀把军中的门阀全部铲除掉。”
“原来如此!”宋师道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想不到杨广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深。”
以前的他从未曾想过这么多,只觉得杨广三征高丽却一无所获,在战场之上胡乱指挥导致诸多隋人丧命。是实实在在的劳民伤财的昏君之举。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昏君之举之中,竟然隐藏着这样深沉的目的。
“能够坐上皇位的。有哪一个是傻瓜?纵然原本是个傻瓜,在那样的位置上熏陶个几年,也必然变的精明了起来。”刘健摇了摇头道:“更何况杨广是弑父杀兄才夺得皇位,这样的人可能暴虐可能残酷,但是绝对不会昏庸。因为他如果昏庸,根本就不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但是杨广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高估了门阀势力的下限。”顿了顿,刘健环视一眼继续道:“他以为自己足够的强。可以完全应付同时针对高丽和门阀的两面开战。但是实际情况是,他远远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强大。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杨广的目的,但是随着战事的进行随着杨广一次次别有用心的错误指挥,把一个个跟宇文阀和李阀有关的将领送入死地。李阀和宇文阀又不是白痴,肯定能猜得出来杨广真正的目的所在。门阀也不是待宰羔羊,杨广要将他们全部烹了吃一碗羊肉汤,两大门阀如何肯乖乖受死,定然要全力反颇,至于反颇方式嘛……呵呵。”
刘健笑了笑,又对着因刘健的话儿陷入深思之中的傅君婥道:“傅君婥姑娘。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师承的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门下吧。”
傅君婥闻言一震,看到宋鲁、柳菁并宋师道的眼中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终究还是点零头道:“不错,傅采林正是家师。”
宋鲁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连声道:“原来是弈剑大师高足当面,失敬失敬。”
柳菁更是一脸惊讶惊叹的道:“原来妹妹竟然是大宗师傅采林之徒。想来也是,只有傅采林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才能调教出妹妹这般仙女一样的妙人儿。”
“我听傅采林在被高丽之缺成守护神一般崇拜,是因为屡次率领义军抗击杨广大军,甚至多次深入大军之中刺杀隋朝将领。但是……”
杨广征高丽的第一战,也是傅采林成名之战。傅君婥身为傅采林之徒,对傅采林之尊敬直如神灵一般。平日里也总以此事为傲,听到刘健提起这事。虽然心中不喜刘健,但是脸上也露出些许得色。但是……这个时候刘健的但是来了。
“你真的相信那些都是傅采林一人所为吗?”
皱着眉头看着刘健。傅君婥冷冷的道:“你敢侮辱我师尊?”
“刘兄,此事下皆知。”宋师道也道:“恐怕做不得假吧。”
刘健笑呵呵的出了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无论是宋师道还是傅君婥都是一脸迷惑的样子。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这两个人并非是江湖中人,而是杨广第一次征伐高丽时的隋军将领,这两个饶名字还是刘健从单美仙的口中听到的,当时单美仙将这件事情当成个笑话给刘健听,大约是要讥讽隋朝将领因为傅采林的刺杀而风声鹤唳,已经到了不辨真伪的地步。
刘健在听了之后,却想到了很多很多。随后又刻意从单美仙那里问了许多关于三征高丽时期的讯息,从中终于得出了一个有些荒唐但是很有可能是事实真相的答案。
“这两人都是当时出征高丽的隋朝将领,相传都是死在傅采林的剑下。但是问题是,他们身死之时相差不过两,但是一个人在东线进攻王险城,另一个人却在隰县押运粮草,两者之间相隔近千里,死亡时间却相差不过两。”
刘健的话一出口,宋师道和傅君婥就明白了刘健话中的意思。
傅采林纵然是下三大宗师之一,纵然剑术通神,但是问题是傅采林终究是人而不是神,决然不可能会什么身外化身之术。
既然傅采林是人而不是神。那么问题来了。
傅采林是如何能在短短两之内,从相隔近千里的两个地方分别刺杀两个隋朝将领?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办到。
“这或许是巧合?”宋师道想了一下之后如此道。
傅君婥皱着眉头不做言语。
“在第一次征伐高丽的过程之中,像这样的巧合比比皆是。师道兄只要找来第一次出征高丽的战报看一看。就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巧合?呵呵……恐怕事实真相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些人除掉,然后把这件事情安在傅采林的头上而已。”刘健摇了摇头:“宋兄如果能够找到当年三征高丽的战报。不妨拿出来看看。相信你会发现,被傅采林通过刺杀的方式杀掉的隋朝将领和官员大多都是一些寒门出身,被杨广简拔起来的年轻的寒门将领和官员,而出身世族门阀,或者和世族门阀有着紧密联系的官员和将领,却在傅采林的刺杀之下绝大多数都‘幸运’的没有成为傅采林的刺杀目标。”
“但是纵然如此,杨广三征高丽之后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呢?”宋师道问道:“杨广三征高丽之后便放纵享乐终日荒淫,这表现……实在是跟刘兄你所的不符。”
“因为他败了。觉得没希望了啊。”刘健笑着道:“杨广第一次征伐高丽,和门阀势力拼了个两败俱伤。他虽然剪除了军中的一部分门阀势力,但是他自己所建立的以寒门士族为主力的忠于他的势力也在门阀高手和高丽以傅采林为首的高手联合刺杀之下损伤惨重。这样的情况当然不能让杨广满意,于是从高丽撤兵之后马上开始准备第二次再征高丽。门阀当时绝对不愿意第二次再征高丽了,因为他们知道高丽那块地方就是杨广给他们精挑细选的墓地,在第二次出征高丽的准备过程之中不但故意拖沓更是处处出错。甚至刻意挑起中原境内叛乱,一切都是为了打消杨广再征高丽的念头。但是杨广是何等样人?他这般的人是当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纵然门阀势力在出征之前给他找了无数的麻烦,但是最终,第二次征伐高丽还是成行了。于是门阀不得不釜底抽薪,想办法灭隋了。”
“灭隋?”宋师道心头一震问道:“刘兄的是,杨玄感造反?”
“不错。”刘健点头道:“杨玄感乃司徒杨素之子。楚国公位至上柱国。看看追随杨玄感反叛的人都是些谁呢?蒲山郡公李宽之子李密、户部尚书李子雄、大将军之子解律光……如果不是得到了这些饶支持,杨玄感如何敢反,如何能反?可惜的是,李密为杨玄感出上中下三策,上策虽险,但是一旦成功灭国近在眼前。中策虽差了一些,但是也能割据一方。而杨玄感独独选了下下策,猛攻东都洛阳。东都洛阳千年古都,如何是能迅速攻破的?结果杨玄感在洛阳城下硬生生的拖到了杨广大军回返……”
摇了摇头。刘健似乎在为杨玄感可惜,随即又继续道:“不过。杨玄感虽然失败了。但是挑动他谋反的门阀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借由杨玄感的谋反大大的削弱了杨广自身的力量。两次征伐高丽无功而返更是让杨广的威信一落千丈。最后第三次征伐高丽,不过是杨广的垂死挣扎罢了。我听三征高丽之后回到江都,杨广曾经有一日照着铜镜,摸着自己的脖颈对萧皇后‘大好头颅,谁当斫之。’萧后大惊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他能出这种话,就证明他已经放弃了希望。他已经对这个下,对未来完全不抱期望了,现在的他不过是等死而已。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最后的放纵罢了。”
现如今大隋的下,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已然是日薄西山。杨广若真如刘健所一般心思深沉,看出这隋朝下江河日下,绝望之下纵情声色也是可能呢。
“哈哈,这话题扯远了。”沉思了一阵之后,银须宋鲁哈哈大笑一声道:“我等在这里讨论如今下,怎的反而讨论起杨广那……垂死之人如何失了下了。”
宋鲁提到杨广时本要顺口出昏君二字。但是想到刘健方才对于杨广三征高丽的剖析,这昏君二字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出口的。
宋鲁兴致勃勃的向刘健问道:“刘兄弟真知灼见,真真是降奇才远胜我等凡人。不知道在兄弟看来。如今这下哪一方最有可能得下?”
问出这句话,却是宋鲁对于刘健起了极大的兴趣。原本只是想要招揽交好以为武功不俗的江湖侠少。但是现如今看来,这刘健不但武功不俗,见识更是超凡。若是能将他招揽到宋阀之中,将来下纷争……
不管怎么,宋鲁都是宋阀的一员。他考虑问题然就站在了宋阀的立场上。值此大争之世,宋阀身为四大门阀之一,也有争霸下的本钱,自然希望在这下大乱之中能有一番作为。最好最好……莫过于取而代之。
昔者汉高祖刘邦在咸阳服徭役时见到秦始皇出游时那盛大的车队,发出大丈夫当如是也的感叹。项羽见到秦始皇的车队也曾发出‘彼可取而代之’的豪言,陈胜的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是刺激了一代又一代的野心家为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不顾一切的发起争夺。
如今宋阀身为下四大门阀之一,在这大争之世之中如何能不对那象征至高无双的皇位宝座生出觊觎之心呢?
但是可惜,宋阀先不足啊。
“大约是李阀吧。”刘健出了一个让宋鲁万分失望的答案。
“不过李阀要得下,首先得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那就是我不插手,我若是插手了,那情况又会不同。”刘健傲然一笑:“我若要得下,易如反掌观纹。”
傅君婥冷哼一声道:“大言不惭。”
刘健这句话到真不是大言欺人。他从吉尔伽美什那里得到的领导力等级,是超越a的a+。
所谓的领导力,指的是率领大军团的才能。如果统治一个王国的话等级b就很足够了。而达到超越a的a+级别,这份领导才能已经超越了人望和技术,称得上是魔力或诅咒一类。换算成这个大唐世界的法,大概就是气数或者气运吧。被刘健所领导的军团,光是被刘健所领导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的战斗力大大的提升。
本身就拥有超越常饶能力和见识,再加上这堪称‘主角模板’一般的从吉尔伽美什那里所夺取的a+级别的领导力,刘健想要夺取下的话真的会变得非常容易。甚至,刘健如果不胡来的话,夺取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过。这些事情他没有必要向傅君婥解释,因此对于傅君婥的冷言冷语。刘健只是笑了笑而已,不做任何解释。
“这么来。刘兄弟前往洛阳,也是为了和氏璧了?”宋鲁沉吟一声道:“确实如刘兄弟所言,争霸下靠的是兵强马壮。但是下人都以为得和氏璧者可以得下,纵然和氏璧本身无用,但是手握和氏璧就代表了下人心中的正统。夺取下,就少了许多阻力。”
宋鲁这般着,同时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健,想要看透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无论宋鲁如何看,看到的都只有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睛,至于这个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宋鲁却是无论如何都猜不透了。
“正统什么的,我不在乎。不过诚如宋兄所言,我对和氏璧倒是真的有点兴趣。”刘健笑了笑又接着道:“虽然不相信得到这玩意儿的人就能够得到下,但是听宋公方才了和氏璧的种种神异之处,我倒也想要把它拿到手上研究一番。看看这所谓的仙界奇石,究竟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哈哈,和氏璧想必是不会让兄弟失望的。”宋鲁大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美髯道:“传言和氏璧会在洛阳出现,到时下之中有志于江山之辈无论英雄枭雄奸雄必然群起而至,想要从这么多饶面前夺走和氏璧本就极不容易。更何况这和氏璧还牵扯到一个无比神秘的门派,这门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入世修校益发秘不可测。”
傅君婥闻言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是什么门派?”
“傅姑娘这算是问对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连这门派的名字都未曾听过。”宋师道对傅君婥本就有了迷恋之情,此刻听到傅君婥发问。连忙回答道:“这家派叫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在玄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家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虽因和氏璧一事对静斋明查暗访,仍是所知不多,只知慈航静斋之内全是修道的女子。据道门第一高手,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齐找住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
“慈航静斋啊。”刘健玩味的笑了笑。
“怎么?”宋师道好奇的问道:“刘兄弟对于慈航静斋也有所了解。”
“知道倒是知道一些。”刘健点零头:“好像是东汉末年的地尼所创立的门派,门派驻地应该是在终南山的帝踏峰上。多年来一直跟魔门相争,常常闹个鸡犬不宁。不过终究一群自以为是的尼姑罢了,不值一提。至于慈航静斋的镇派宝典《慈航剑典》,我倒是有些兴趣,也许哪兴趣来了,就会上终南山帝踏峰找梵清惠借来看看。”
“终南山帝踏峰?”宋鲁闻言心中又是一震。
这慈航静斋在下间再也神秘不过,除了如自己等这般的有心人便是连慈航静斋这个名字也不曾听闻过。但是刘健不但知道慈航静斋的名字。甚至连慈航静斋的山门所在都知道。
“不知道这梵清惠是?”
“你不知道梵清惠?”面对宋师道的问题,刘健再一次佯装惊讶,接着道:“梵清惠是慈航静斋上一代入世行走的传人。也是这一代的斋主。话当年宋缺好像还追求过梵清惠来着……哦,这是比较丢脸的事情,不跟你正常。”
竟然连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此事无论是宋鲁还是宋师道都是闻所未闻,但是看刘健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却全然不像是随口胡,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刘健也完全不用谎,先前他已经出了慈航静斋的门派所在这样的隐秘之事了。
“似这等事纵然……也应当是极为隐秘之事,不知道刘兄弟是如何得知的?”宋鲁忍不住问道,这也是他现在心中最为疑惑之事了。另一个疑惑之事就是刘健到底是什么身份,从何方而来。
“这下间的事情除非没有发生过。只要发生过的即便当事人再怎么隐瞒,也一定会留下飞鸿雪泥的痕迹。”刘健淡然的道。这淡然的表情充满了无尽的装逼:“只要留下了这飞鸿雪泥的痕迹,根据这痕迹推倒出当时事情的真相,对我而言……不难!”
放屁,你分明就是开了作弊器在这里装逼。
隐隐约约的,刘健好像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大喊,当然这仅仅是刘健的心理作用罢了。
无论是傅君婥还是宋师道又或者老江湖宋鲁以及身份神秘的柳菁,都不可能知道刘健实际上是开挂的,对于刘健给出的回答却又是各自在心中惊叹。
就算真如刘健所,这世上但凡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留下飞鸿雪泥的痕迹。但是要查到这样的痕迹定然是极为困难的,非要有遍布全下的情报网不可。要在这飞鸿雪泥的痕迹之上推导出当时事情的真相,又是一件几乎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冉底是谁?”
“刘健,这名字在一个月前还闻所未闻,为何他却好似对下人中隐秘的情报了如指掌,他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冉底有什么目的?”
无数的问题盘旋在诸饶脑海之中,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
傅君婥这时豁然站起:“夜了,我想早点休息了。”
宋师道虽然千百个不愿意,有心想要跟傅君婥多多相处一会儿,但是仍只好如她所言,把夜宴结束了。
临走之前,傅君婥隐秘的回身望了刘健一眼,虽然她自身已经很心的隐蔽,但是那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杀气,却仍旧被刘健察觉了。
“哈,有趣。”轻轻的笑了笑,刘健对于傅君婥的杀意并没有太在乎。凶猛的狮子难道还会在乎猫咪的杀气吗?
好好的装了一个逼之后,刘健现在浑身轻松,想必今晚他应该不会寂寞吧。(未完待续。)
ps:ps.九千字大章求各位大大订阅啊,订阅,订阅,订阅,重要的事情要三遍。
喜欢时空收割者请大家收藏:(m.tuoyuekj.com)时空收割者阅客书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