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一双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不停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陆笑的目光落在了灾的身上。
他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
此时距离和狱医的约定时间已经快要到了。
狱医那边正等着渡鸦的羽毛，用于给那些医疗工作者制作提灯。
但现在计划有了变化。
陆笑感觉，自己还要在地狱中待上一段时间。
于是他将主意打在了灾的身上。
灾如今的状态，和那时候的莫拉蒂简直一模一样。
完全就是一副渡鸦的模样。
陆笑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肯定跑去找那个灌木丛里面的大佬去了。
于是陆笑看向灾沉声道：“你拔点羽毛下来，让博士带回去交给狱医”
话音落下，只是一瞬间，灾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桀桀？”刺耳难听的鸣叫声从他的嘴里吐出，语气中满是疑惑。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陆笑微微侧头看向灾身边的瑞琪道：“灾先生看起来不太方便，你帮他拔一下”
瑞琪愣愣的点了下头，随后象征性的从灾的身上拔下来了一根。
陆笑沉着眼道：“多拔一点，一根可能不够！”
瑞琪再次愣愣点头，随后抿着嘴将手伸向了灾。
“桀桀桀！”灾激动地一边拍打着翅膀，一边疯狂摇头。
刚刚瑞琪只是从他身上拔下来了一根羽毛，就让他有一种灵魂被吸尘器抽走了一部分的感觉。
瑞琪拔的不是羽毛，完全就是他的灵魂。
陆笑也注意到了灾的反应，他皱着眉沉声道：“不能拔吗？”
闻言，灾重重点了下头。
陆笑沉思了片刻，随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他看向灾沉声道：“你先回去一趟，找到我们藏起来的那一袋子羽毛，然后我再把拉到这里来”
听到陆笑的话，灾眨了眨眼，随后重重摇头。
“桀桀桀！”
陆笑只感觉到头疼。
这种无法交流的感觉，让他有种棘手的感觉。
他也尝试着用意识和灾进行沟通。
但是灾的意识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膜给包裹起来了一般。
陆笑的意识无法侵入分毫。
同样的，灾的意识也无法脱离那一层桎梏。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种景象。
或许灾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无法进行交流。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只沉默的博士忽然道：“让灾先生尝试着把想要的话写下来？”
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众饶一致认可。
陆笑也不废话，直接凭空弄出来一套纸笔。
纸笔落在了灾身前的桌面上。
灾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
他抬起翅膀，将翅膀展示给众人。
那鄙夷的眼神仿佛是在：你们见过鸟写字吗？
然而博士何许人也，这根本就难不倒他。
只见他扶着眼镜语气平静道：“你直接用肢体在空中划出想要表达的文字就行，不用真的写下来”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放心，我看得懂”
灾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个办法。
他是懂人类的文字的，无论是英文还是中文，他都在贴吧学过。
于是他用翅尖开始在半空中不断书写。
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等灾写完，过了许久博士也没有进行翻译。
博士眯着眼像是在思考。
又过了许久，博士嘴角抽搐着道：“不得不，灾先生你的字迹是真的丑”
“不过我大致看明白了你写的东西”
着，博士抿了抿嘴，随后才继续道：“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现在你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对吧？”
听到博士的话，灾眼睛一亮，随后猛猛点头。
见状，陆笑也明白了灾刚刚为什么拒绝他了。
于是他沉声解释道：“地狱的土地很坚硬，即便是我们都无法对其进行破坏”
“只有灾先生才能借助权柄将泥土分开”
“我之前收集到的渡鸦羽毛就是藏在地下面”
闻言，博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道：“连你也无法造成破坏？”
陆笑轻轻点头：“地狱中的本土生命都拿泥土来制作武器，制作出来的武器坚硬无比”
着，他将目光落在了瑞琪的身上，随后继续道：“这一点，瑞琪女士比我了解的更多，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询问她”
“顺便和你们介绍一下，瑞琪女士是我的第一位神灵眷者”
听到陆笑的话，瑞琪愣神了片刻。
随后她轻轻点头，算是认同了陆笑的法。
得知瑞琪是一位神灵之后，博士三饶目光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
博士的眼中满是火热道：“神灵吗？冒昧问一下，瑞琪女士你掌握了什么权柄？”
陆笑撇了撇嘴，心道一声：“的确挺冒昧的”
权柄作为神灵最大的秘密，一般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这也是陆笑没有明的原因。
瑞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开口解释道：“是欲望”
她能够看得出，在场的人和陆笑的关系都很特殊。
而且陆笑在刚才也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严格意义上来，她的确是陆笑的眷者。
但陆笑从未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过。
陆笑在这时候这些话，其中固然有保护她的意思。
但更多的是，对两者身份的定性。
早在之前，瑞琪就已经算是臣服了。
后面在见识了圣城的手段之后，她心中清楚，族群想要发展壮大，唯有抱紧陆笑的大腿。
如果不是陆笑，这次圣城的清扫目标中，一定会有魅魔一族。
所以她也需要表态。
告诉大家自己的权柄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此举给众人表达出来一个自己饶信息。
完话后，瑞琪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陆笑。
她不确定陆笑有没有读懂她的心思。
只是陆笑此时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让瑞琪有点吃不准陆笑此时的想法。
她深吸了口气，随后接着陆笑刚才的话茬继续道：“在这之前，首先要地狱的来源”
“根据地狱王族恶魔中的圣典记载”
“一位强大到无法理解的生命陨落后，祂的尸体就化成了现在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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